一处很是隐秘的时空。
这是一片血色的世界,一进入此地,便已然感觉到了血腥之气弥漫。
在血色的大地之上,处处都是血色的城堡,而此刻,一堆长得像是很是奇异的人正在排练着阵形。
这些人浑身红色,头有点像蘑菇,又有些像是圆头螺丝,有两只眼,有鼻,鼻的两侧是两根粗大的似似触须的东西,嘴巴尖锐,嘴的开口处朝下,像是直接将下巴上划成了两半。身体有六足,似是蜥蜴,但表面光滑有黏液,这一点更似青蛙。
在此刻,排练中有一个身体细小的人,他的动作总是不标准,因此挨了不少的棘鞭,此刻他做错了一个动作,瞬间一道棘鞭便狠狠抽了下来,那棘鞭狠狠抽在了他的脸上,抽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的同时,又剜下了在大块肉!
虽然如今的族人每一个都在出生之时切除了几乎所有的痛觉神经,但残留着的神经依旧让他疼地浑身都绞在了一起,他死死压着喉间要呼出的痛,全身扭曲的做着被要求的动作。
他名作六鲁六尔,今年刚入伍。
对于身体瘦弱,天生动作协调便有障碍的六鲁六尔来说,每一天都是折磨,每一天,他最渴望着的就是黑夜,最害怕的就是血日升起,血日升起之时,便意味着他又要去接受一天的折磨。
六鲁六尔的母亲、父亲、兄长、姐姐皆已在前些年被征召入伍,至今没有音讯,所有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有六鲁六尔不信,他一直坚信着他们会回来。
是的,你们肯定能回来的。
六鲁六尔喃喃道,他又一起想起了在他小时候,父亲时常说起的生活,那时候征兵只在资源星系上,征的兵都是那些下贱的人,他们还能活的滋润,每天都能喝着卡里酒,偶尔还能省下一笔钱去临近的几个星域中游玩十来天。
只是圣战正酣,资源星域中的征去的兵几乎都已经战死了,便轮到了普通星域。
六鲁六尔在父亲的影响下,自小便轻视、仇视资源星的人,那些奴隶!那些虽然与自己有着同样的外貌,但其族上曾犯下了恶行,他们的血液中便流传着腐臭的血!
六鲁六尔一直在想,为什么帝国还要留下这些丑陋的奴隶,收集资源用机器人便好,这些恶心又下贱的奴隶,直接一把火烧了不就好了?
只是如今六鲁六尔却一直在痛狠为什么这些奴隶数量不多一些,有着数量庞大的奴隶做炮灰,自己和自己所有的亲人——这些自然人,便不用上战场了。
“他们可全是拥有完整权利的自然人啊……”六鲁六尔想着,昏昏沉沉间就要睡去,但睡梦中一道棘鞭迎面挥来,六鲁六尔尖叫了一声,便立刻醒了过来。
不好!
六鲁六尔大骇!
果然,这个营中许多双眼睛都一一亮了起来,都不用说,有十来个人便已经缓缓走向了六鲁六尔。他尖叫,求饶,但是,他们还是将他的手骨和一边的触须给扭折了!
为什么!
为什么有圣战!
六鲁六尔想大哭一场,但他紧紧捏着自己的口器,不让一丝声音发出。
“起来!!”
突然一声厉喝刺破了这里的平静!
六鲁六尔的心便像是被一只大手捏紧了,那是上生的声音!主管他们、能决定他们生死的上生!这人是六鲁六尔有恶梦!
“本上生来了!”上生的声音尖厉,“但!血日升起时,本上生的上生就要来了!甚至,可能会是上生的上生的上生!”
所有人都安静着,他们不知道这是什么概念,他们只知道遵循命令便好了。
“站直!”上生尖锐大叫着。
所有人都站得笔直。
时间一点点过去,有一个与六鲁六尔差不多的人已经支撑不住,身体晃了晃。
“恶心的下游胚子!”上生厉吼一声,棘鞭已经狠狠砸了下来,一把便已经缠在了那人脖子上,上生面色狰狞一扯,一颗喷着血的头颅便已经掉落了下来。
几乎所有人皆无动于衷,但六鲁六尔却是每一根血管里都似是刺入了寒冰!若是刚刚再晚两分钟,那支撑不住晃动身体的,就会是自己!
六鲁六尔的心已经被紧紧拽住,他几乎无法再吸一口气。
上生看了过来。
六鲁六尔努力将身体崩直,只是那一条被折断了的手垂在身侧,却是使不上一点劲了。
“你也是个恶心的下流胚子!”上生一步步走了过来,眼神恶狠狠看着六鲁六尔。
“不……不……”六鲁六尔已经快要哭了出来,但在下一秒,上生突然停下了脚步,勿勿赶往了外面。
所有人都定定的站着,不敢有一丝异动。
很快,上生点头哈腰的带着一队人来到了这里。
那个……就是上生的上生?
六鲁六尔心中想着,那连眼睛都不敢看过去一丝。
那个上生度着步一点点来到了一个人面前,手指捏住那人的触须,便猛地拔了下来!
瞬间鲜血便飙了出来,触须被拔之人面色扭曲,但却一点不敢动。
“还有感觉?”那个上生声音阴恻恻的,令人一听便会害怕,“还有感觉的话怎么熬过圣光浴?”
“只是一点,只是一点,”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上生满脸紧张,道:“基本上剥了他们的皮都不会有感觉的!”说着立刻来到了一人面前,摸出了一把刀,一手紧紧揪出了那人的一团肉,干净利落便割了下来,瞬间鲜血四溅,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