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不敬之心。

同时,大世子还带来虎头师,协助靖国平反阿托勒的叛乱。

对,大世子用了“叛乱”这个词。

宁晋不知张庭训是有怎样的不烂之舌,能让乌呼延认定此次阿托勒是在叛乱。

可无论如何,这人的确立下大功。

张庭训进帐内也不忌讳宁晋,直接坐那里脱下靴子,将里头的沙子倒出来。

宁晋说:“此番有劳先生了。”

张庭训穿上鞋,面上仍然不是很愉悦:“在下算不算立了大功?”

“当然。”

“那在下可不可以跟侯爷讨一碗酸梅汤喝?”

宁晋:“...先生只要一碗酸梅汤?”

“何湛为了遣在下来,用了激将法,在下最看不惯这一套。他说我能办成此事,才有资格喝他喝得那种酸梅汤。我就要他的那一碗!”

宁晋:“...”

酸梅汤,天济府城北,十文一碗。

十文遣名士。

前方大捷的消息在天济府城遍天飞——阿托勒埋伏在玉龙山的军队被靖国和乌呼延左右包抄,斩威武将军首级,悬于玉屏关。此一战,阿托勒元气大伤,不得已宣布投降,并入主族乌呼延,臣服宗主国。

这一战以靖国成功镇压边境而收尾。

消息传到卫渊侯府,全府上下大喜,管家令人将府上再打扫一遍,静候卫渊侯凯旋。

何湛听后打了个哈欠,不怎么上心,照样带着下人玩了一晚上的弹珠。等天色全黑下来,何湛才遣散下人,自个儿去沐浴,悠悠然睡觉。

莲笙进来,在何湛南阁子中收拾散落了一地的玛瑙珠子。

能将玛瑙当弹珠儿玩的,天济府城大概只能找到何湛一个。莲笙想不到在卫渊侯眼皮子底下,他都敢如此放纵,可恨的是卫渊侯竟一点都不放在心上,竟也纵他如此玩乐。

何湛沐浴完回来,就见莲笙捧着一手的玛瑙坐在阶上等他。

何湛眼皮沉得很,懒懒地看了他一眼:“赏你了,拿着退下吧。我乏得很。”何湛一走三晃地晃到床上,对莲笙喊了一句:“带上门。”

门吱呀呀地关上,随之是珠子落入木盒的响声。何湛疑着半睁开眼,见莲笙绕过屏风,走到了他的床侧。

何湛问:“怎么了?”

莲笙半跪在床畔,眼睛水汪汪的,问:“大人是离不开他吗?”

莲笙不提还好,一提何湛还真有点想宁晋了。何湛半坐起身,靠在床头,说:“是啊。离不开的。”

“为什么?”

“因为...快活。比神仙都快活。”他说话的语气浪得很。

莲笙眼睛里浮上泪水:“奴也能让大人快活的。”

这泪水还真是说来就来。莲笙咬着唇,一副我见犹怜的小样儿,小手缓缓移到何湛的大腿内侧:“柯拔呼耶曾说...奴让他有噬魂销骨的滋味。大人...想不想要...”

何湛一把抓住莲笙的手,讥笑地低下眸:“莲笙,适可而止。”

“跟我不好吗?是我长得不如他...?还是哪里不如他?”莲笙扯住何湛的衣袖,低低求道,“大人跟我走,不好么?”

何湛无奈地翻了翻白眼,身子往后依住床头,说:“莲笙,我就问一句...”

“您说。”

“你是不是跟谢惊鸿待久了,就有一种全天下的人都会喜欢我服从我的错觉?这都是哪儿来的自信?”

莲笙软软的小手陡然僵住。

片刻,莲笙抬起头,可眼神已经全变了,弯着一双眼却找不到任何笑意:“少主早就知道了?”

“把自己的身世说得那么凄惨,好歹也藏着这双手,瞧瞧你这小手好看的。不过你这么注重你的脸,应该也不舍得毁了这么一双手,对吧?”

“莲笙也是想让少主喜欢...”莲笙说,“少主不是也喜欢我的么?卫渊侯能给你的滋味,莲笙也可以,莲笙会比他更好。”

何湛真想骂——脑壳儿有病!

“...你又不是宁晋,你给不了。”

莲笙袖中忽然滑出一把刀,猛然抵在何湛颈处。他翻身坐在何湛腰间,瞪着一双美目:“他之前不也是这样接近你的吗?我做得哪儿不对了?”

何湛很淡定地回答:“他可不会拿刀抵着我的脖子。”

“那是少主不听话!为什么不回到宗主身边?”

何湛:“你都说我不听话了,你还问为什么。”何湛指了指他的脑袋,颇有嘲讽的意味。他又道:“而且你也回不去了。”

“什么意思?”

“你就真没想过,为什么我会把你留在府上?”何湛说,“如果不是让你有机会频频跟谢惊鸿的人接触,我怎么将他埋在天济府城的暗桩一一揪出来?”

何湛眯起眼:“他全部的棋子毁于一旦。莲笙,你说谢惊鸿这么狠的人,会要你的命吗?”

莲笙从没见过何湛有这样的表情,此刻,他甚至觉得何湛比宁晋都要可怕。

握刀的手微微颤动了一下,只是这一下,何湛竟握着刀刃就躲过他手中的匕首,然后滑上去握着匕柄,丝毫不在乎刀刃划伤他的手掌。

莲笙没想到何湛竟会用这样的方式夺刀。冷刃入心,速度快得竟让他一时没能感觉到疼痛,直到刀刃开始翻搅,越推越深,他才惊声叫了出来,声音已经不是小孩儿的声音。

他猛地推开何湛,鲜血飞落,喷溅到何湛脸上。

脸上捂住不断流血的心口,惊恐地望向何湛,只见那人往日温润的光华已寻不见半点。

何湛脸


状态提示:第62章 形--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