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嫣然完全不理会霍绍恒的冷嘲热讽,只是抓着他的手腕,固执地问:“那个假货是不是出事了?!”
她的眼神发着光,似乎这辈子的心愿都得到了满足。
好像她真的知道什么大家都不知道的东西一样……
虽然不情愿,霍绍恒还是掩饰住心底的诧异,将手腕从顾嫣然手里抽出来,不动声色往后退了一步,“如果你知道她在哪儿,我会考虑对你网开一面。”
这种话在霍绍恒的职业生涯中,还从来没有过。
为了找到顾念之的下落,他甚至愿意给顾嫣然画一个大饼。
顾嫣然听懂了霍绍恒的话,愣怔一下,然后往后靠在座椅上。
抬头看着天花板,眼底亮闪闪的,泪水悄悄涌了上来。
过了一会儿,她再次确认:“顾念之出了什么事?你老老实实告诉我,我就告诉你我知道的一切。”
霍绍恒挑了挑眉,将手里的枪收了回来,顺势两手插在裤兜里,淡定地说:“……念之失踪了,我们没有线索。”
他的语气实在太过平淡,好像顾念之的失踪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啊?只是失踪?”这种语气也影响了顾嫣然的感觉,她发着光的眼神瞬间黯了下去。
顾嫣然无比失望,慢慢站了起来,冷冷地说:“我说过,我留着一口气,只是为了看这个贱人假货的结局。既然她的结局还没到,我也无可奉告。”
说完转身就走。
霍绍恒却倏然出手,从后方扼住她的脖颈,“想走?你以为我还有那么好的耐性?”
时至今日,霍绍恒对顾嫣然的耐性全部耗光了。
开始的时候留着她,是为了查顾祥文的下落。
现在顾祥文已经找到了,顾念之要问的话也都问了,本来她就已经没有任何价值,早就可以去死一死了。
但从他们上一次问完话之后,顾念之和霍绍恒两人的工作都忙起来了,才没有腾出手来收拾顾嫣然。
现在顾念之也失踪了,霍绍恒实在不想再忍这个人了。
手劲越来越大,顾嫣然被霍绍恒勒得说不出话来,她向后挥舞着双手,企图反手抓住霍绍恒的手背,想让他放手。
霍绍恒却已经铁了心,怒喝一声:“带走!”
……
顾嫣然迅速被蒙上眼睛,带出了关押她的地方。
她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记得上车、下车,又上船,下船,感受到水面的动荡,还能感觉到风里带着淡淡的腥咸味道,她凭直觉判断,应该是到了海上。
一路跟着他们,最后进了一个房间,她的眼罩才被取下来。
这里干干净净,四周都是纯白的墙壁,亮得像大屏幕。
顾嫣然被固定在一张看上去很高科技的座椅上,手足都戴着镣铐。
一个穿着白衣,带着口罩的人走进来,将座椅上的电极分别接在顾嫣然的大脑、面部和脊柱上。
霍绍恒站在那人背后,面无表情地说:“最后一次,你说还是不说。”
“我说了怎么样,不说又怎么样?还是那句话,你想听我编故事吗?”顾嫣然吃吃地笑,居然还向霍绍恒抛了个媚眼。
她知道霍绍恒是华夏帝国的正规军人,位高权重,品行绝佳,绝对不会把她怎么样。
测谎仪她都能挺过去,这些算什么?
当她是吓大的?
顾嫣然眼底闪过一丝不以为然的精光。
霍绍恒没有错过她一闪即逝略带蔑视的神情。
“……以为我不会把你怎么样?”霍绍恒揉了揉手腕,平静地说:“……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顾嫣然往四周看了一眼,笑得婉媚:“反正是你们的地方,我知不知道有什么关系?”
“你错了,这不是我们的地方。”霍绍恒转过身,背着手,身形笔直挺立,光是看背影都让人赏心悦目,“这里是公海上的一个小岛。”
也是他们特别行动司的一个秘密基地。
有些不适合在国境之内做的事,他们都会在这里做。
顾嫣然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知道自己难逃一死,反而一点都不在乎。
她正在脑海里yy霍绍恒的背影,完全没有把霍绍恒的话听进去。
霍绍恒倏然回头,顾嫣然吓了一跳,躲躲闪闪收回自己略带垂涎的视线。
忍住心头的恶心,霍绍恒平静地说:“你知道疼痛有多少种?分多少级吗?”
顾嫣然茫然摇了摇头,不明白霍绍恒为什么这么问。
“都说生孩子的痛,是所有疼痛中最难忍受的。”霍绍恒不动声色走到靠近门口的地方,“其实不对,每个人对不同疼痛的忍耐力不一样,因此感受到的痛感也不一样。”
他摁掉了这间纯白屋子里的顶灯,“现在我们看看,哪一种疼痛对你来说,是最难以忍受的。”
顾嫣然这下明白了,难以置信地看着霍绍恒,“你要对我用刑?!不要忘了,你是华夏军人!你怎么能对我用刑?——你们的组织不会放过你的!”
霍少居高临下,心平气和地说:“第一,我是华夏军人,我不会对自己的同胞这么做,可你顾嫣然,一不是华夏公民,二不是华夏后裔,我为什么要对你遵纪守法?第二,这里是公海,华夏法律并不能管束这个地方。”
顾嫣然脸色渐渐不好看了,冷哼一声,“你想干嘛?用刑而已,为什么要关灯?难道是想对我图谋不轨?”说完她又笑了,“霍少,你不用对我用强,我一定乖乖躺下不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