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奶奶有好几次一大早的做好了稀饭端着过去敲门,还念叨着,咋还12来开门呢,睡的可真够死的,然后过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夏姨和小舞已经搬走了。”
听完这句话,夏月蕊的泪水止不住了,和卢老太太作邻居那么多年,老太太帮了她不少的忙,别人说她坏话的时候,老太太都护着她,那感情,和亲生父母的感情也差不了太多,原本离开的时候不舍,这会儿再被卢毅这么一说,根本控制不住情绪。
夏洛舞虽然和卢老太太处的时间不算太长,但因为对方的善良热心和对她的真心疼,心里也是有些酸酸的,看夏月蕊哭的不能自抑,眼眶里也忍不住泛起了泪意。
结果,这下子倒好,卢老太太憋了那么久的情绪也控制不住了……
看着哭成一团的三个女人,卢毅有些傻眼儿了,早知道……早知道他不说那些话了……
等几个人情绪恢复过来,已经是一刻钟以后,卢老太太自己先不好意思的笑了:“看我,一把年纪了,还哭眼闹鼻子的,你们搬这儿来是喜事儿,咱应该高兴才是,对了,老爷子老太太呢?”
说到夏老爷子夏老太太,夏月蕊刚刚有些恢复的情绪又低落下去:“他们搬回老宅那边儿了,我哥闹腾的,为了让老两口把房子过户到他们名下,闹了个假离婚。
我爸妈不想再惯着他来,也不甘心让他每次闹过都没有任何的损失,搬回去了,说是要盯着他,不让李美琴一家过去,如果他要复婚,直接撵出去。”
“哎……”卢老太太忍不住叹气,“这真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做父母的,再怎么心狠,也做不到不管儿女的死活,但反过来,真不一定了。
有时候吧,是这个狠不下心,才让自己受的伤越来越深,现在我是想明白了,不管是亲人还是朋友,都是要讲缘份的,拉不到一个窝里,别勉强。”
“我二爷爷那边儿的小叔要结婚,我家借钱来着,因为我奶说没有,翻脸走了,说以后没这门亲戚。”针对卢老太太后面那句话,卢毅赶紧做了解释。
夏洛舞一脸的无语,这人也太有意思了,卢刚没有消息的时候他们不出现,卢刚住院的时候他们也不出现,现在卢刚好差不多的时候他们出现了,还是来借钱,咋那么好意思呢?
夏月蕊心疼的拉住卢老太太的手:“婶儿心里可难过了是吧?”
“是啊。”卢老太太点头,“以前你在那边儿的时候吧,我这心里有什么不痛快还能和你唠唠,现在你们不住那边儿了,我只能自己憋着,说实话,为啥我前两天不来,那会儿吧,气得心口突突直跳,我实在是怕万一路上出点儿啥事儿,没敢出来,这两天强点儿了,看来一时半会儿是死不了了,也敢出门儿了。”
“婶儿,您这说的啥话?”夏月蕊一脸无奈的看着卢老太太,“您那会儿给我打个电话,让我过去不也是一样吗?您看看您,前面还说和我不外道,结果,这不是还外道着吗?”
“婶儿不是和你外道,是觉得你刚搬了家,乱七八糟的事儿都没忙完,先别给你添堵了……”幽幽叹口气,卢老太太眸色中闪过一丝恍惚,“人啊,活这一辈子太不容易了。
你说你刚子哥老实吧,结果倒好,找那么个不省心的媳妇儿,到了这个岁数又成了光棍儿一个,那腿算是恢复了,也不能和以前一模一样儿了。
医生说了,阴天下雨的不舒服是常事儿,像机器的零件,坏了换个新的或者还运转灵活,要是直接用焊锡焊起来,指定是不如原本好使,这人和机器,是一样的道理。
可这机器零件可以随便换,人不可以啊,这以后,他得拖着那条伤腿过一辈子了,矿上怎么安排还不一定,我现在想想啊,当初想着让你和你刚子哥在一起,也是太自私了,你们娘俩可千万别记恨我啊……”
夏月蕊无奈的打断她:“婶儿,您这说着说着咋拐这儿来了呢?您是什么样的人我们了解,我们娘俩是什么样的人,您也了解,再说些这样见外的话,我们可要生气了哈。”
“好,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了……”卢老太太赶紧道歉,“我这不也是说嘟噜了嘴了,我当然知道你们娘俩是不会记恨我的,要不然,我也不敢大老远跑过来诉苦,是不?”
“这才对嘛,不过以后啊,如果您心里烦了,给我打个电话,您拨一声挂掉,我给您回过去……”夏月蕊边说边晃晃自己的手机,“我这话费办的套餐,每个月都用不出来,不打也是浪费,以后我给您打!”
“好,那敢情好……”卢老太太笑的眼睛眯起来,对她来说,夏月蕊是如同女儿一般的存在,心烦的时候能和对方唠唠,可以很快调整好心情。
“卢奶奶,您这气可是生的半点儿不值……”夏洛舞一脸认真的看着卢老太太,“小毅哥哥的那个二爷爷,从来没有主动上过门,也是说,他从来没把您和卢刚叔叔小毅哥哥当成一家人,只有用着的时候才想着来沾好处,这样的人,哪值得您生气?
以后他再上门,您从猫眼看看,要是他,干脆不给开门,他要是死皮赖脸的总敲门,您报警,我不信,这样折腾几回他还好意思去烦您和刚子叔!”
“小舞说的是,以后奶奶按你说的来。”卢老太太痛快的点头,“我这会儿回想一下,也觉得自己挺蠢的,要是我真气死了,他可是半点儿感觉都没的,苦是苦了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