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森听到了鲁伊的声音,“不要以为你们麻省理工的数学系了不起,这回康奈尔大学绝对要将你们甩在后面。鲁伊,你们组就负责破译程序的运行,一年干不出就干两年,两年干不出就干三年,直到成功。假如这一天到来,我们将挖出克里姆林宫里面每个人的大脑在想什么!我们将控制地球三十亿人类的思想!去它的报纸!我们再也不用天天守着这些报纸、电台和电话了!”
“安德森将军,那到时候您怎么掩藏自己的思想啊?”台下一个叫利浦尔的拿安德森开了起了玩笑。“我?你们想想怎么藏住你们自己龌鹾的脑子吧。”安德森毫不迟疑的反击。
到了1963年底,阿雷西沃射电望远镜完工了,镜面上布满了反射金属网,像巨大无比的蜂巢,三根一百多米高的柱子立在镜面边缘,三根钢索将信号接受器悬在镜面的焦点上。
由于脑电波信号极其微弱,信号接受器被冷冻至绝对零度附近,为了减少接受器电路噪音的干扰。
谁也不知道脑电波是什么样,也不知道如何破译,大家都看着康奈尔派来的科学家忙乎着,其实每个人都在消极怠工,安德森最后的那句话让海军基地每个相关的人都充满了深深的恐惧。
阿雷西沃射电望远镜开始工作的时候,伊藤忠道的高电位治疗仪快要投放市场了,伊藤忠道决定在大规模的临床试验前拿他自己先试试。
1965年8月3日晚上,伊藤忠道又像往常一样来到实验室,前不久,伊藤忠俊提醒他,最好在高电位治疗仪开机的时候,用心电计测量一下患者心电图,以免高电压对人体产生不良影响,他觉得挺有道理,便匆匆赶到实验室。
伊藤忠道到了实验室刚开了灯,便听到远处大地上传来了一阵轰隆隆的声音,不好,要地震了。
虽然有些惊吓,但从小在日本长大的伊藤忠道也见怪不怪了,他爬到了桌子下面,等了一会,桌子还是静静的立在地面上,他小心的伸出头去,电灯也悬在天花板下面,一动也不动,他放心了,可能是打雷的声音吧。
伊藤忠道从桌底下钻了出来,外面景像把他惊呆了,五颜六色的光环在树丛里钻来钻去,变幻莫测,和杂志照片上看到的极光一摸一样,绚烂无比,伊藤忠道取出实验室的照相机,对着这些极光咔咔的按起了快门,拍完了胶卷,他发现光环飘忽不定并没有再多的变化,这才想起自己来实验室的任务。
伊藤忠道放下照相机,把自己接上心电计,给高电位治疗仪通上电,更奇怪的事情出现了,在心电图上,除了正常的心脏尖波外,在两个尖波之间居然还有一连串有规律的小波形,和尖波不同,高低电平的脉冲波,十分明显,频率远远高于心跳频率。
伊藤忠道吓了一跳,他以为这是什么背景噪音,他将心电计的接头接到高电位治疗仪上面,脉冲波的幅度要小好多,他又接回自己的身上,波幅明显上去了,他将高电位治疗仪关掉,波形变成了正常的尖波。
伊藤忠道百思不得其解,就在他反复确认的时候,外面的光变得越来越强,似乎要冲进实验室来,比电灯还要亮了。
远处突然又是轰隆隆的一阵响声,大地抖了一抖,伊藤忠道一阵头晕,心电计从他手上脱了下来,伊藤忠道一头倒在地上,电灯也跟着抖了起来,一阵乒乒乓乓,仪器和书籍乱七八糟掉到了地上,完了,地震了,那些飘忽不定的光原来就是传说的地光!
历时两年的松代大地震开始了,伊藤忠道顾不上高电位治疗仪和心电计了,匍匐在地上,向着门外的地光爬去,还好他的实验室就在大学里面,他爬到门外一口气奔到了操场上。
操场上已经聚集了好多人,初震来得猛烈也很短暂,伊藤忠道刚刚安定下来,想起了他的高电位治疗仪和刚才奇怪的记录,不顾一切朝实验室奔了过去,身后熟识他的师生大喊:“伊藤君,当心余震!当心余震!”
一心扑在他宝贝上的伊藤忠道哪里听得进这些劝阻,继续向实验室狂奔而去,就在他刚刚奔到实验室门口,地面又是一阵剧烈的跳动,沥青路像是一条蛇样扭了几扭,裂开了一个大口子,实验室靠着沥青路的门一下子倒了,伊藤忠道隔着裂缝向里张望,还没看得明白,哗啦一声,实验室顷刻间变成了残垣断壁。
伊藤忠道禁不住落下泪来,不过还好,他还活着。后面的两年内,松代地区断断续续,余震不断,再也没有办法进行实验了。
伊藤忠道搬离了长野县,重新开始了他的研究,不论他怎么调试,就是监测不出脉冲波来了。伊藤忠道隐隐感觉似乎和8月3日的地光有关,他带着设备多次回到长野,长野的余震不断,可地光一直没有再出现,伊藤忠道也采集不到他想要的脉冲波,他只能悻悻而归。
渐渐地,伊藤忠道把脉冲波的事情搁在一边,********放在完善高电位治疗仪上来,他害怕用户怀疑高电位治疗仪的副作用,对外再也没有提起过脉冲波的事情。
伊藤忠道对脉冲波一无所获,但在波多黎各的海军基地可炸开了锅。就在松代地震开始的时候,阿雷西沃望远镜的值班室里,工程师在示波器上发现了一个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