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口俩人便撞了车,气氛又沉闷下来。
“你先说。”
“你先说。”
沉闷了半天,俩人竟又说出同样的话来,这种情景简直尴尬至极。
“扑哧,唉哟!”女公子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只是这声笑牵动了伤口,使她痛苦地叫了一声。
“姑娘,你没事吧。”高峰忙关切地问道。
“还好,多谢高公子的救命之恩。”女公子恢复了一下神色说道。
“说来应该是我感谢姑娘才对,要不是姑娘,我还无法脱身,而姑娘也不会受伤,所以—。”高峰诚挚地说着,只是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女公子打断了。
“你也不用内疚,我只是碰巧遇到而已,那四人是我必杀之人,根本与救你没有关系,而且我也不会为了独独救你而愿意受伤。”
这话说得,有必要那么直接吗?高峰不由得语结,他在这边见到的几位女性简直堪比后世新时代的女性,语言犀利得很,不把你说晕根本不算完,大宋朝难道盛产率真女性?
不过,他很快转变了念头,无论对方什么原因救得自己,总归是救了,这就是事实。想通了这点,高峰淡然一笑道:“请问姑娘贵姓?家住哪里?我好通知你家人。”
女公子沉吟了一下,她眼皮微抬,偷偷看了高峰一眼,随之面露狡黠之色。
“我说你这个人有点人情味好不好,就算我不是刻意去救你,也是为救你而受得伤,我在这里养几天伤而已,有必要急着赶我走吗?”
“这—”高峰有种无力感。这姑娘的曲解能力太强大了,他根本就不是对手。他的一片好心就如一根绣花针扔入大海里,看不见、摸不着,就是连响声都听不到一下,看来这位姑娘对他的戒备之心不小呀。
既然对方不领情,高峰自然不愿意讨嫌,他说道:“姑娘喜欢在这里养伤,在下求之不得,愿你早日康复,有事可以给胡妞说,也可以给我说,我就不打扰姑娘休息了,告辞。”
说完,高峰转身要走,只是刚一挪步,女公子便叫住了他:“你等等,我刚醒来,有点闷,你陪我聊聊。”
高峰停下来,转身问道:“姑娘想聊什么?”
他就是再傻也不会认为对方只是想找他聊天,对他防备那么深,哪里还有话能聊?此举定然想从他这里了解一些信息。
“反正怪闷得,随便聊,比如说你家是做什么的,那么有钱。”女公子很是随意地说道。
嘿嘿,高峰肚里暗笑,刚夸过你率真呢,却又来绕弯子,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女性是个什么心理?想问问题就直接点,没必要搞这些乱七八糟的的,而且痕迹还这么明显,还想在我面前装单纯,我看你就是很单纯。
“在下有一点小买卖,只够吃饱饭,算不得有钱。”打秋风谁不会,高峰自然是手到擒来。
“不可能呀,你要是没有钱,他们会绑架你?”女公子更是纯粹而直白地问道。
“唉!可能是生意场上得罪了一些人吧,也不知道是谁请的杀手?”高峰唉叹一声,无奈地说道,心中却在窃笑,看谁探谁的口风。
“杀手?”女公子果然不明所以地自语了一句,随即恍然道:“也对,这四人四处流浪做案,杀人的事干了不少,确实称得上杀手。”
这倒是个有用的信息。流匪做案,说明对方是雇凶杀人,看来对方的能量不小,可谓是黑白两道通吃。
得到了有价值的信息,高峰却兴奋不起来。这条线看似有用,实则是个大太监,根本无法查起,通过它找出幕后黑手的想法基本上被断绝了。
当然,高峰并没有死心,他又苦涩地问了一句:“姑娘可知道这四人的底细?”
只是他的问话和第一次一样,就像拳头打在棉花上,听不到任何回音。
女公子嘴角抽搐了一下,好似想起了什么一般,神色慌张地问了一句:“对了,那四人—,那四具尸体怎么样了?”
“随便聊”总算找着了正题,看来她真正担心的就是这个,虽然对方频频无理,高峰却也不想瞒她,直接把四具尸体的处理情况与打听到的消息都讲了出来。
女公子听完后,默默颔首一阵,随即便闭口不言。
这是“随便聊”已聊完的暗示,高峰识趣地站了起来,说道:“姑娘身体虚弱,还是多多休息,有空我们再聊。”
“嗯。”女公子点了点头,用鼻子发出了一个音符,根本不想多说一个字。
又讨人嫌了,高峰摇头走出房外,甚至还嘟囔了一句:“明明想知道四具尸体处理的情况,却偏偏绕一圈再说,真不知道是精明还是笨拙。”
不过,他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不对,女公子好似并不那么简单,她想让他知道,已通过“随便聊”告诉他了,不想让他知道的,连点毛都没窥探到。
不能小瞧人呀,高峰再次明白了这个道理。几句话就能把自己带着走,自己还把别人想成笨拙,真不知道笨拙的人是谁?好在高峰这次也有收获,在对方的良苦用心下得到了一些信息,他倒不用再为之多费精力了。
交待胡妞继续照顾好女公子,高峰来到了后院.
高有贤已购物回来,不但买来了高峰想要的材料,还带来了三只狼狗,一只大的,两只半大的,应该是一家子。对此高峰相当满意,毕竟狼狗不是谁家都能喂得起得,县城里能寻到三只已经相当不错。
没见过狼狗,高家众人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