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出奇兵?”明显这才是高峰想要的答案。
吴玠答道:“据俘虏交待,湖匪大约有船只数十艘,主要集中在沿湖岛南北两岸,其中八成在南岸,二成在北岸,此事说明,南岸是他们的主要出入口,北岸则是他们为防止突发情况预留的退路。”
对这个分析,高峰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吴玠又道:“对此,我们可以利用好擒获得两只船和俘虏,来个偷袭。”
“如何实施?”高峰急切地问道。
“选一名诚心投靠的俘虏带路,派数名部从,化装成匪徒模样,乘这两艘船至南岸泊船处,趁敌无心之计能抢船抢船,不能抢船也要把其船只烧毁,这样湖匪就会失去湖上机动的能力。”
“那北岸呢?”高峰问道。
“北岸只有四五艘小船,载不了多少人,战力也不强,一旦南岸出现情况,敌首必率少量随从由北侧出湖,这时,可令半数兵士于湖北觅船入湖,埋伏于微山岛附近,匪徒经过此地,趁势杀出,以数十艘船对付四五艘船必然轻松。”
“如此,大多数匪众都将被困死在岛屿之上,只要剿杀了湖中匪徒,其余全是瓮中之鳖,就是强攻也能拿下,哈哈,果然是妙计。”高峰不由得赞叹。
吴玠果然不是白给的,仅这个建议就能看出其谋略不浅,若其再成长一番,定能达到历史的高度。
“大人,还有一事需要注意。”吴玠提醒道。
“何事?”高峰问道。
“狡兔三窟。”吴玠应道。
……
两条船驶离南岸向湖中划去,看其不紧不慢的样子,就似凯旋归来的将士。
两个前沿哨早就看到了它们,却也没有在意。这是己方的船,船上人员虽然看不清样貌,却也是湖匪的打扮,没有人会对此产生怀疑。
这两条船刚刚出去办事,他们是知道的,如今归来,虽然晚了些,却在情理之中,没有人会为此大惊小怪,何况他们也没有权限知道船为何要晚归。
只是例行的挥舞了一下手中的红旗,也就是个简单的旗语,算是询问,看对方也举旗示意,便让其正常通行。
轻松通过了第一道哨卡,两条船驶向那座黄山大岛,目的地正是泊船码头。
这次的要点是袭击湖匪的船只,旨在出其不意,并不重于厮杀,因而由项充带队。
项充带队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施放冷箭。码头上肯定有人看守,就算人不多也能预先发出警报,一旦惊动其他匪徒,势必对抢劫或销毁船只造成被动,为了赢取时间,最好是把岸上的匪徒射杀掉,这样或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催毁敌船,而项充正是充当这个角色。
理想的情况是敌船处理完毕匪徒还不知情,那就有机会绕到北岸去处理其它船只了。当然,这只是理想情况,事实是否理想还得看结果,如何处理,就由项充来判断。
临近湖岸,明显看到有四名匪徒坐在那里聊天,而他们也注意到了驶来的两艘船。
站在船头的两名匪徒俘虏,向岸上挥了挥手,示意自己人回来了。那四人并未警觉,指着匪徒俘笑说着什么,神情放松到了极致。
此种情况倒是令项充不好办了,他不可能一下子射杀四人,也就是说,只要他出箭,肯定会有人惊叫出来,那就会引动哨塔上的匪徒,从而惊忧敌人。
看来理想情况很难做到,只有尽力收拢和催毁船只了。
项充马上进行了布署。他将优先射杀两人,这也是一种信号,将有五人冲上岸去捕杀其余俩人,余下的人占据部分船只,往其余船上泼洒引火油,并点燃它们。
船离岸边越来越近,说话声已能听清楚,岸上已有人喊道:“皮二,这次把人质送出去了,带来多少钱财?”
叫皮二的俘虏答道:“一千贯。”
岸上又问道:“皮二,三爷和七爷怎么没回来?”
皮二答道:“他们有事在岸上,等会要派船去接他们,我们先把钱送来。”
突然,岸上有人惊疑了一句:“皮二,划浆的那两人是谁?我怎么没见过?”
知道坏事了,项充果断地在人后举起弓箭,先发一箭,接着又来一箭,同时督促道:“快靠岸。”
“啊!”“啊!”两声残叫传出,岸上有俩人已经倒人。余下两人哪里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他们急切间一左一右分开跑去,边跑边叫道:“不好啦,官兵来了。”
其实他们也不知道是不是官兵,但项充箭法如此神奇,他们只能归结为官兵所为。
项充还想搭箭,只是两人都隐身在树后,根本就射不着。
当然,就算射不着,他们也不敢跑,因为只要他们一露头,就会被箭矢穿身而过。
俩人的大喊惊动了哨卡,很快哨塔上响起了预警的钟锣声。
船只已经靠岸,五名乡兵迅速冲了上去,直奔那俩人藏身的树后。
无奈间俩人闪身就跑,可跑得最快的那一人只跑了几步便扑倒在地,因为他背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只可怕的箭矢。
另一人看到如此,根本跑都不敢跑了,直接跪地投降。
同一时间,其余乡兵也迅速跳上岸来,每人抱着两个坛子,坛中装满引火油,每走到一只停靠的船上便摔碎一个。
还有几人专门放火,他们拿着火把,跟在泼油的乡兵后面,及时把船点着。
已听到岛上的吵杂声传来,说明敌人的援兵已经赶来,看大部分船只已经点着,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