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志用听到祖传秘方四个字,险些吐一口老血。
明明秦岳就是想榨取更多好处,却扯出个什么祖传秘方的由头,立即就将他的话头堵死,最可气的是秦岳还一幅我想帮你却不能数典忘祖的无奈神色,让他愤怒却不能发作,涌起一阵无力感。
秦岳竟然真想要一千五百灵珠,胃口不是一般的大,不怕撑死吗?
此时他才意识到,秦岳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心性非普通少年可比,不能将秦岳当做毛头小子来对待。
袁志用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双眼微眯,板着脸冷冷道:“秦少爷可真是贪心不足啊,我对你以礼相待,好话说尽,你却依旧寸步不让得势不饶人,实在让人失望。
不错,我确实希望你能祛除我体内的火毒,但我也有底线,一千五百灵珠你想都不用想,有一千五百灵珠,什么名医请不到?即便请几万里外的付神医也不成问题。
我清晖门虽然一向友善待人,从不仗势欺人,可也不会任人宰割,我更不是冤大头,我最多给五百灵珠,你考虑下。奉劝你见好就收,以免伤了大家的和气!”
袁志用这番话看似平淡,实际上却柔中带刺,秦岳岂能听不出此话的用意。
袁志用是要告诉他,世上名医多得是,劝他不要太自以为是待价而沽。
同时点出清晖门的背景,要挟之意较为委婉,要他见好就收,伤了和气就有其他的手段,到时候那就是仗势欺人了。
秦岳对此颇不以为然,一千五百灵珠想请付神医治疗?如付神医那种层次的玄医,岂是花钱就能请到的。
至于袁志用的要挟,他更是噗之以鼻,想治病还要出言要挟?你有病还是我有病?你不是冤大头也必须是冤大头!
秦岳淡淡一笑,道:“我医术浅薄,实在惭愧,只会这一种治疗之法,五百灵珠还不够买药材,实在没办法帮袁阁主清除火毒,袁阁主另请高明吧。
不过袁阁主得尽快请高明玄医治疗,你体内的火毒已经被激发,变得极为活跃,相信袁阁主明白其中的利害,一旦火毒失控,将会侵入心脉,危及性命,令毕生修为化为乌有,甚至……呼啦一下全身自燃……那……”
秦岳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似乎觉得太残忍说不下去了,转头对青竹和莫笑道:“青竹、莫笑我们走,不打扰袁阁主休息!”
秦岳说着,带着青竹和莫笑便大步走出客厅,一点留下的意思都没有。
刚刚他那番话就是危言耸听,玄医的话总是很吓人,比如告诉某个身体健康的人深患绝症命不久矣,定将对方吓得面无人色惶惶不可终日,更不用说袁志用本来就火毒浸体。
而且,这说法合情合理,确实存在这些可能性,只不过微乎其微罢了。
修者最怕的是什么,无非是失去修为、性命,他所说的情况将两种都包括在内,他是过来人,深知这两点的恐怖,由不得袁志用不妥协。
袁志用并不精通医术,就算明白他有危言耸听之嫌,也不得不信,不敢冒险,袁志用并非一个亡命徒,看起来很会享受生活,那就更加怕死。
袁志用听完秦岳的话,不由愣在原地,脑海中立刻浮现他全身大火哀号惨叫的景象。
短短瞬间,他便惊出一背冷汗,脸色随之变得煞白,眼中满是恐惧,从容自若的气度荡然无存,再也无法淡定,此时他才像个病人。
按道理来说,火毒被激发变得极为活跃,必定会影响真气,更进一步渗透经脉,他很容易就相信了秦岳的话,心中涌起一阵恐惧和愤怒。
秦岳一手激发了他体内的火毒,现在竟置他于不顾拍屁股走人?
其实他方才说那些话本意是陈明利害,让秦岳懂的分寸接受他所给的价钱,并非不想让秦岳为他祛除火毒,谁知秦岳软硬不吃,干脆转身就走。
“等等,秦少爷,有话好商量,何必急着离去,我想了想,既然秦少爷的治疗之法已经见效,一事不劳二主,我又怎能另请他人!”袁志用咽了一口唾沫,强颜欢笑招呼道。
尽管他此时很愤怒,却不得不忍着,眼下不能得罪秦岳,万一秦岳使坏怎么办?
袁志用见秦岳停下脚步,也不再拿捏腔调,直接道:“钱财乃是身外之物,只要能治好火毒之症,多花些钱财也值得。
这样,我见秦少爷似乎颇为中意那柄雷韵横刀,不如我就将这柄雷韵横刀送予秦少爷,再加三百灵珠的诊金,不知秦少爷意下如何?”
此时袁志用没有别的选择,治也得治不治也得治,只能尽量投其所好降低代价。
秦岳停下脚步,听到袁志用开出的条件不禁有些意动。
他来清晖器阁不就是想买一柄趁手的刀类法器么?
他对雷韵横刀也很中意,只可惜拿不出那么多灵珠,现在袁志用提议将雷韵横刀送给他,正合他意,袁志用果然是聪明人。
虽然雷韵横刀加上三百灵珠总共价值九百灵珠,远不够一千五百之数,但诊金可是治好之后才会给他,谁也不会在病未治好之前交出诊金。
治好袁志用至少需要一个月,那时再买雷韵横刀就有些晚,现在他正需要此刀。
“三百灵珠委实太少,包括雷韵横刀你再加六百灵珠!”秦岳面带难色道。
袁志用暗骂秦岳吃人不吐骨头心不是一般的黑,下定决心沉声道:“五百灵珠!”
说出五百灵珠四个字,袁志用心在滴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