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朱子旭的叫声,铁游夏停了下来,转身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什么事?”
“听说铁大哥准备走了?”
“嗯!不是我突破了吗?修为暴露了,在这儿没法待下去了。”
要走这件事情,本来铁游夏就没想着瞒着朱子旭,只是准备过几天快走的时候再跟他说,省的离情伤感。不料今天朱子旭就问及此事,铁游夏也是吃了一惊,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毕竟公门就是一堵透风的墙,什么秘密都藏不住。干脆就爽快的承认了,为了不让朱子旭误会,还解释了一下原因。
“怎么?修为暴露,就没法待下去了?”朱子旭感到有些不解,“不是人的修为越高越有利于地方上的治安吗?”
铁游夏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事情要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就好了。”看着朱子旭疑惑的目光,心中暗道,再给他普及一堂课吧。再不说估计以后想说也说不成了。笑着继续说道,“你也听说过‘大明朝廷的实力是大明最强的’这句话吧!”
“嗯!这句话错了吗?”
“没错是没错!但强永远都是相对的。大明是强,但是他也有自己的问题。”
“问题?”
“对!大明内外都有问题。外部满清,蒙元等异族势力虎视眈眈,牵扯了大明的大部分精力;中央朝廷内部派系重重,虽有大明皇室这座泰山在上面压着,各派系不至于你死我活的内斗,但是互相扯扯后腿还是免不了的。你说还有多少精力放在地方上?”
“啊?”朱子旭开大了嘴巴,感觉有点不可置信,“不可能吧?那为什么现在这儿看起来那么平静?治安这么好?”
“无他,妥协而已。”
“妥协?”
“对!在不扰乱地方治安的情况下,中央政府不干涉地方势力的纷争;与此对应的,各地方势力承诺保护大明百姓的安稳生活,承认中央政府的权威,拥护大明朝廷的统治。”
“哦!那和你这有什么关系?”这种事前世见多了,利益妥协罢了。关键是和你要调走有什么关系。
“怎么能没关系呢?”铁游夏摇了摇头,心中不免有些失望,还是少年心性呀!可转念一想,子旭不混朝堂,又有信王爷这座靠山,这些的确对他也有什么用。也就释然了。接着说道,“当时达成的条件就有对朝廷在地方上常规最高武力做的限定。”
“限定?”
“六扇门守则上不还写得很清楚吗?”见朱子旭还是一脸迷茫,铁游夏又往细里提示了一下,“就是关于金、银、铜、铁四级捕快在各级地方上的配置”
“就是省、府、县、镇四级衙门对应的最高捕快级别?不可能!”朱子旭还是有些不信,这也太颠覆三观了,“如果真的那样,那为什么老邢还没入品就能当上镇级捕头?而你表面上只是六品,就当上了县级大捕头。你两个最高战力也太低点了,恰好还是限定的最低档。这不是拿地方上的治安在开玩笑吗?”
“呵呵!”铁游夏笑了笑,继续解释道,“其实六扇门放太高修为的在这儿也没用。如果真出了什么大事,镇里、县里,找那些乡绅名流;府城、省城,找锦衣卫东厂的高手。”
“那咱们六扇门呢?怎么看起来没用呀!”朱子旭迷茫了,难道六扇门就是在打酱油的?
“当然不是。地方上所谓的六扇门只是六扇门的下属机构,主要是负责地方上的治安,配合衙门工作。而真正的六扇门指的是京城总部,专门负责大案要案,直属于大明皇室,与锦衣卫、东厂并称为大明皇室的‘虎狼狗’。”
“虎狼狗?”
“嗯!这是江湖人送的称号。我们觉得合适,也就沿用了下来。六扇门做风正派,广纳四方英才,维护地方治安,深受大家好评,被称为‘大明之虎’;锦衣卫大多出身锦衣世家,精通刑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作风狠辣,被称为‘大明之狼’;东厂都是宫内太监出身,一心忠于皇室,有点,呵呵!”铁游夏突然想起面前的人就是皇室的一员,不由止住了嘴巴,讪讪的笑了两声。
朱子旭一边听,心里一边盘算。这些称号既然能得到一致认可,必然有它的意义所在。虎,百兽之王——六扇门总部实力应该是凌驾于其余两者之上的。但虎又可以与龙争锋——六扇门应该是有自己的意志的,不完全听命于皇室;狼,比虎弱,比狗强,实力应是第二。狼群很团结,一般是靠群攻,报复心极强——这和锦衣卫的出身很相符。狼,一般不是很听话——对皇室的命令会打一定的折扣;狗,实力最弱。却最听话——估计这三只势力中也只有他会不折不扣的完成皇室的命令。表面上看是三者最弱,但是其潜实力应该是三者中最强的。
咦,铁大哥怎么不讲了?哦,我算是皇室成员。想到这儿,朱子旭急忙解围,转移话题道,“那铁大哥是非走不可了?”
“非走不可!”铁游夏郑重的点点头。
“那什么时候走?”
“再有五天,就差不多了。”铁游夏叹了一口气,突然又想起一个问题,“对了,如果可以的话,帮我照看一下福门客栈的诸葛玉。”
“诸葛玉?”怎么扯到她了?你还真是为她保驾护航来的?
“她是我小师妹。”
“你师父是诸葛青衣先生?”以前的猜测终于得到了证实。
“嗯!”铁游夏面带恭敬的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