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雪儿出事了?服部先生,你不是说对小女治疗结束,只要等一会就能醒来了吗,怎么会出事?”
溪家老二表情大变,哪个当爹的不关心女儿的安危,尤其是生死面前。
场中原来对我们嬉笑怒骂的场面,立刻转为紧张。
麻衣老者眉头紧皱着眉头,大手一挥就往里面走,同时嘟囔道:“怎么可能出意外,我用清流的针术,沾有奇珍药材,送入大小姐体内,她应该很快就会好了才对。”
我们的脚步也不由得停下,我想了想,对万大叔说道:“我们也跟着去看看吧,万一情况有变呢?”
“看他娘个小菜头,江玉狗仗人势,溪家老二也不是什么好饼,为了把女儿的病治好,多少年的情谊也不念及了,真是可恨!”
刘芒忿忿的说道,刚才的情景历历在目,每个人的心情都不好。
可万大叔摇摇头说:“溪兄一向优柔寡断,今日这事他也是被逼无奈,况且一条人命摆在眼前,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师傅曾经说过,我辈行医者,当以悬壶济世,治病救人为使命,别管他们说了什么,救人是关键,就算溪家的事不能挽回,我们出手相助就算是还了当年的情谊。”
我被万大叔一句话说的热血沸腾,他果然有医者之风,以悬壶济世为己任,哪怕是面对嘲讽,也在所不惜,在他眼里只有病人的病情,没有其他。
万大叔都这样注重医术医德,那他口中的阿逸师傅,又是怎样一个德高望重的前辈?我脑海中立时浮现出一个仙风道骨的世外高人形象。
我们二话没说,也往别墅内走去。
江玉他们忙着查看溪门雪的病情,而溪家老二也想让我们去看看,多少能帮上一些忙。
经过实木打造的名贵楼梯,来到二楼的一个很大的卧室当中。
古色古香的装修风格,一张红木大床上,被白色的纱帘遮掩,上面静静的躺着一个面容憔悴,闭着眼睛的绝世佳人。
她的身高足有一米七十五上下,婀娜的身姿,即便是躺在床上也让人感觉真切。
一头乌黑的长发散落在枕头下面,浓密而清扬,她的脸好像是被名家画师在水墨山水画卷中刻画出来的一样,美得让人窒息,美得让人忘我,只要看上一眼,就不忍挪开目光。
她的脸太白了,好像钻石一样散发着光泽,只是此时,面部带着倦容与病态,始终睁不开那双眼睛。
床头的另一侧,放着一把古代的六弦琴,通体呈古铜色,散发着氤氲的光泽,看起来十分名贵,我不由得看向她的手指,轻柔细长,就像是十根青葱一样,但她此时的状态,再也无法触摸心爱的古琴。
“怎么会这样?我大日本清流一派的医术还从来没失手过,她应该会醒来的,怎么会吐血,难道病情不对,或者,药物在她体内产生了排斥?”服部看了眼溪门雪的状态,脸色大变,不断的摇着头,根本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溪门雪此时的样子连我都看出来很糟糕,她的嘴紧闭着,脸色越来越苍白,顺着嘴角不断的流出一股股鲜红的血迹,就像她发丝一样纤细。
而她的身体也开始微微的颤抖,脉腕上还连接着记录身体状况的高科技仪器,她的心跳越来越慢,已经不足每分钟四十下。
“你问我怎么会这样?我是医生还你是医生,我听信江家的话,请你来治病,把你奉为上宾,你不但没治好,还让我女儿的状况越来越糟糕,如果我女儿有个三长两短,我用尽溪家一切人脉资源,也要砸烂你的狗屁日本清流招牌!”
溪家老二真有脾气,之前他文质彬彬的我还看不出,可现在发起火来,竟然连江玉被说的脸色也十分难看。
“服部先生,你可是神医啊,怎么会出现这种低级错误,你快些想办法,这心脏不足四十下了,不,已经降到三十了,该死!”
江玉也十分紧张,人是他找来的,担保是他做的,之前信誓旦旦的模样没人会忘,但现在的情况却令所有人手足无措,根本始料未及。
“你说谁该死呢?你个混蛋,我看你就是来害我女儿的,一旦我女儿有散失,别说是跟我们家族联姻,就是今后在阳城,我们两家也必定势同水火!”溪家老二是真的怒了,提溜起江玉的脖领子,愤恨的表情无以复加。
女儿是他的心头肉,看到这情况,他已经恨不得拼命了。
“放开你的手,你以为你是谁,凭你溪家的能耐,也想跟我们顶级世家斗?好了,溪叔叔,我知道你紧张你女儿的安危,我也同样想把她治好,把手松开,还是想办法为主!”
江玉的脸上青黄不定,这里毕竟是溪家府邸,他不敢造次,另外,他也在打着小算盘,与溪家联姻的事情没有放弃。
“溪兄,别激动,让我看看大小姐的情况!”万大叔放下肩膀上的布兜,快步走上前去,手指搭在溪门雪的脉腕上。
诊脉是中医的特有,麻衣老者根本不会,事实上,从进来开始他就在一旁干着急,料想事态的变化已经超过他的能力范围。
不管是中医、西医,还是什么狗屁清流医术,都有自身的特长与弊端,没有任何医术是万能的,当然,这三者相比,我更推崇博大精深的中医。
“气血攻心,百脉巨乱,阴阳失衡,命悬一线!”万大叔惊得合不拢嘴,失声说出这段话。
“万兄,小女真的没有救了吗?我求求你快点想些办法,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