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把萌萌留在房间里,小声叮嘱他,有危险的时候就跑,不要管我。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听懂了,在我起身要离开的时候,用两只前爪抱住了我的腿,好像是舍不得我离开。
我心里一酸,弯腰拍了拍他的头,跟他说我会回来的,让他放手,他才不情不愿地松开小爪子。
我几乎是被那两个纸人丫鬟给架到大堂里面的,正对门口的位置上,坐着一对面容严肃的夫妻,他们应该已经七十多岁了,看起来白发苍苍,皱纹满面,我还以为是齐文修的爷爷奶奶,没想到纸人丫鬟在我耳边提醒我说,这是齐文修的父母,齐老爷,齐夫人。
更让我吃惊的是坐在宾客席右手边的那个人,一身青袍,斗笠遮面,正是顾祁寒追查多年的仇人,青袍道长!
青袍道长正襟危坐,苍老似松树皮般的手指,随意地搭在红木椅子扶手上,斗笠遮住了他上半边脸,看不清他的容貌,他的表情,但我知道,他正在打量我,因为,我能感受到他那阴森冰冷,淬了毒一般的视线。
突然,他开口,冷冷地说,“吉时已到,让新人拜堂吧。”
喜娘唱诺着,让我和齐文修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当她让我们夫妻对拜的时候,我僵硬地站着,怎么也弯不下腰。
我已经跟人拜过堂了,那个人是顾祁寒,不能再是别人。
喜娘又喊了一次夫妻对拜,我还是僵硬地挺着脊背,不肯弯腰。
齐文修盯着我,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你不配合我,只会落得跟崔燕一样的下场。”
可我若是配合他,我又能得到好下场吗?青袍道长应该知道我的血液能够增强鬼物的力量,他出现在齐家大院,让齐文修和我拜堂成亲,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们看中的,根本就是我的血肉!
早死晚死,反正都是死,既然都是死,我为什么不能死的更有尊严一点?
我冷冷地看着他,“你们都想让我死,我配合你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