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这年轻人是谁?”
“估计是三儿家的什么亲戚吧,看着挺面生的。”
“也许是,不过现在的小孩子长大了,出久去了,都快不认识人了。”
“可不是嘛,前不久你家小子读高中回来,我都不认识了。”
“欸欸欸……那莫家小寡妇又回去了。”
几位老人指着田间正背着一背青草的女子细细声声的咬着舌根子。
“莫看了,莫看了,不吉利得很,克夫呢。”
“其实也怪可怜的,年纪青青的,竟然是会这样一个女人,这辈子算是毁了。”
“莫老头子更可怜,你说儿子儿子死了,儿媳妇又跟人跑了,好不容养大个孙子,再取个这样一个女人回来,才嫁过来当天呢,就把年纪轻轻的丈夫克死。”
“不过这女的倒还算有心,莫老爷子病瘫后,她也没跑,凭着自己一个人,还就真的就照顾起了莫老爷子。”
“听说又有人给她说媒呢。”
“哪家儿子嫌命长?取娶她,这是要跟天斗呢?”
“现在的女娃娃娇贵了,不好找了,进了城的,人眼光都高得很呢,莫说是克夫、寡妇,就是带着小孩的,也有不少人抢着要呢。”
“倒也是,这女的虽说是克夫,但还没小孩呢。”
夕阳压着沉重的青草背篓压着背下是一块单薄的肩头,女子两条细细的小足一步一步迈在夕阳最后落尽的余辉中,坚韧而又倔强的咬着嘴唇,汗水点缀着最后一味带着苦涩的甘甜。
赵三行把车开进了一家三层楼屋的小院子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