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报复去找杀你们的水蝗去啊,这姑娘还不到十三岁啊。”官姐号啕大哭。
“大家都是出来上桌的,就你们可怜,就她可怜?放狗屁!”长衫冷冷道,他一把把桌子上所有的菜全部翻到地上,从兜里掏出一叠免捐旗丢在桌子上:“我再来救你一次,我大哥要的女人,你如果不想给,那你就得给其他的乐子,现在有个叫花子得罪了我们黄葵,正往百坪楼去,在他到楼里之前,你如果把他的头拿到这儿来。女人的事就算了,免捐旗你还是接着拿去,如果你做不到,长江水路你就别走了。”
官姐瞪着长衫,长衫看向其他人:“一起来玩,各位,别扫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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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皮在堤上走着,越走越困,太阳晒的他燥了起来。一千文钱放在兜里,出奇的重,他心里还是郁闷,他杀了十三个人,还是少了三百文,不过也就算了。他已经想明白了。
路过一个堤口,陈皮忽然一下觉得疲惫,新衣服太暖和,他很不适应,于是他坐了下来靠树上,开始打盹。
远远跟着的伙计也都停了下来,面面相觑,睡了也不久,陈皮忽然一下惊醒了。
他梦到了杀秦淮,那些铜钱,一下就输没了。
心中的郁结让他满头是汗,他狠狠的跺了几下脚。
他看着一千文钱,忽然站起来,暗骂一声,往斗鸡坑走去,把百坪楼的事忘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