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这一个电话,我还不会知道,平日里那个嘻嘻哈哈、张牙舞爪,见我被欺负却总会第一时间挡在我身前的何芹,居然也有这么脆弱无助的时候……
“云歆,我越想越觉得不对,打电话问郗恺箫,他也说从没写过信、送过礼盒给我……你比我聪明,帮我想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你先别急……”我心虽仍揪着,但略微松了口气。
她昨天连门都不想开,今天却肯给我打这个电话,说明多多少少还是想通了一些,至少暂时不会做什么傻事。
“你们单位,还有没有别人暗恋郗恺箫?”我问。
何芹认真想了好一会儿,才抽噎道:“没有……别人都嫌他长得丑又没钱,只有我欣赏他身上的艺术气质……可是他从来都不正眼看我,呜,云歆,我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有人喜欢……”
“当然不是。”我连忙安慰,脑海中突然闪现一个疑团。
既然郗恺箫既没才又没貌,那么……那个大客户是怎么看上他的?
能办得起这么大的舞会,还有整整一个公司的人捧场,说明那女人在商界应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举足轻重的地位对应的往往是深不可测的城府,若说她和何芹一样,也是被郗恺箫身上的艺术气质所吸引,鬼才会相信,至少我是不信……
“你们那个客户叫什么名字?”我问。
“荣诗潍……”她吸着鼻子道。
这个名字很陌生,我一时半会儿根本没有头绪,本想再问点什么,但出发的时间已经到了,只能匆匆安慰她几句挂断了电话。
去简妮酒庄的路上,秦以诺一眼就看出我心神不宁:“你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不是……”我摇了摇头,鬼使神差地说出了那个名字,“秦先生,你认不认识荣诗潍这个人?”
也不知是不是我太多心,他的眸光一瞬间似乎漆黑了不少:“你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