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他腿上睡了两个多小时,醒来的时候一身大汗,肚子倒是不疼了。
墨风景正在打盹,我一动,他便醒了,按着我的肩膀不让我起来。
“肚子还疼不疼?”
我摇头,不说话。
他拧起眉心,“这一年我动不动开车过来看你,你主动跟我说话的次数不超过十根手指头。”
我默了几秒钟,“我成绩很好,高一全年级成绩第一。高二要分科了,你觉得我学什么科好?”
“你自己想学什么就学什么。”
“那文科吧。”我又闭上眼,不知道自己怎么感觉那么累,除了学习对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刻意把心里的伤埋起来,很久都没去回忆过。
墨风景晚上的时候走了,等他走了,我出门去吃饭,回到公寓继续看我的书。整个暑假我都把自己关在公寓里看书做题,有时候懒得出去吃饭,就叫外卖。
我感觉我有了自闭症。
高二开学那天,我去电话亭给我妈打电话,我妈告诉我沈菲儿从少管所出来了,听说要去一中上学。
当初说好了,等她出来要接她的,要和她一起上学放学的。
可现在心情淡淡的。心里记着她出事那天不是专门去找我的,是去找唐聿的。
我妈又告诉我一个让我对沈菲儿麻木的消息,说她她妈一起去找墨爷,让墨爷在沉迷给她一份工作,说沈菲儿当着她和叶琴说会比我能干,一定成为沉迷的头牌。
我知道我妈不喜欢我和沈菲儿做朋友,但是她不会说谎骗我。听到这消息,心里更麻木了,我从来没把沈菲儿当成攀比的对象,她却不是。
我甚至想,她要是开心,就让墨风景在沉迷给她个职位,让她一步步成为头牌。
反正,对我来说什么沉迷头牌都不重要。
我最想的是不和她成为对手。
周末,墨风景又跑过来,带了些吃的给我。傍晚他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菜,吃饭时我问他为什么不让我学做饭。
他冷冷看了我两眼,“一个女人成了家庭妇女就废了,我不希望你跟我姐姐一样。”
这话听在心里挺开心的。
就和他多聊了会天,聊到最后我说出我的主要目的。
“你让沈菲儿进沉迷吧,能不能成为头牌全靠她自己的能力。”
墨风景放下筷子,不太和善地瞪我:“我说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原来是有求于我,还是为了别人。”
我笑笑没说话。
“你主动跟沈菲儿联系了?”
“没有。”
“你妈跟你说的?”
“嗯。”
他敲了敲桌面。“行,你都开口了,回去了我就办。但是我提前警告你,不管沈菲儿今后在沉迷遇见多难办的客人,你都别插手。”
“我知道。”
墨风景沉默了会,盯着我说:“你自己有没有察觉,你变了很多。”
“嗯。”
“因为我?”
我拿筷子的手抖了下,“不是,我应该感谢这些日子来你对我的尊重。”
“卓颜,如果没有那一晚,你会不会开朗些?”墨风景问。
我勾了勾唇,皮笑肉不笑,“没有那一晚,我也不会有多开朗。”
那晚他喝了不少酒,临走前摇摇晃晃的,我怕他开车回家摔死,又不想留他在我那休息。
送他上了车,他一只胳膊勾住我的肩膀不松手,在我耳边断断续续说:“卓颜,你别难过,其实都是假的……”
阴暗无光的心窝亮了亮,其实自己早就知道了,只是过不过去被出卖的那个坑。
为了不让他出车祸死掉,我搜出他的手机给他找了个代驾,目送代驾载着他出发。
抬头看了看月光,莫名地就笑出声来。
我又不是傻子,一开始不明白,后来就明白了。
那晚,墨风景并没有真的睡了我,他只是在我身上留下了一些痕迹,或许他也欲火焚身的想直接睡了我,可终究没那么做。
看得出来多了,知道真正的第一次会痛,我那晚过后身体除了有吻痕,并无异样。
我一直没拆穿墨风景,想看看他什么时候会告诉我。他现在告诉我了,我不悲不喜,脑子里印出这一年多来,他老朝我这边跑的日子,每次来都会给我添置一些新衣服被套,从来没对我逾越过。
那份尊尊渐渐让我不气他了。是真的由衷感谢老天爷让我遇见的是他。
第二天早上,我接到墨风景的电话,他在电话里默了一会才开口。
“卓颜,我昨晚喝多了,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我想象着他拧着眉心的样子,故意说:“你想对我做什么?”
“如果我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你别闷着发火。等我下次过来,给你权限找我麻烦。”
这不应该是一年前的墨风景该说的话啊!
墨风景再来时,一进门丢下车钥匙,解下他腰间皮带。
我瞪大眼睛,“你要干什么?”
他甩了甩手里的皮带,“受罚!”
他一脸认真,不像开玩笑。
我咽了咽喉咙,不接他递过来的皮带。我可没有拿皮带抽人的爱好。
“你不罚我?”
我摇头。
他勾起嘴角笑的邪魅极了。将皮带丢一边,抓着我的手腕拖着我和他坐在一块。
把玩着我的手,“小手养的比以前嫩多了。”
“说吧,我上回过来说了什么?”
我想了想,盯着他的眼睛,“你说你没有睡我。”
他眸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