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钰一路往张颐的府邸跑回去,苏乔在路上跟她说,这帮人,很有可能是斐文派来的,如果真的是斐文的人,那么他放火烧了书房,肯定是因为书房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行,她得赶紧去把火扑了,不能让证据就这么没了啊!
秦钰回到张府的时候,张府大门紧闭,看似一片寂静,秦钰的心就突然凉了下来,她抬头望见黑烟袅袅,心里更是凉上三分。
她都不敢推门而入了,飞上高墙,就看见里头尸横遍步,满地血色,再看书房方向,火似乎已经被扑灭了。
斐文动手居然这般狠绝!这手段真是像极了平王。
她隐忍住内心的惊诧,缓了口气,飞身往书房去。书房的门都被烧倒了,她踩着一地狼藉进去,里头已经墙徒四壁,书籍,桌案,已经全数被烧毁了。
“何人!”外头有人在叫。
居然还有人?秦钰回头,就看见是他们这边的护卫,护卫手里还提着一桶水:“少夫人?您怎么还在这?赶紧走吧!”
外头都是死尸,看了不害怕吗?
秦钰当然害怕,可是,她早已经看习惯了。
“不能走。”秦钰问他,“里头什么都没了?可有找到些什么?”
“没有,扑灭的时候,只剩下这样了。”
秦钰赶紧去到处翻看,护卫也放下桶:“少夫人,您找啥?我帮您一起找。”
秦钰摆摆手,问他:“知府和他的家人呢?”
“子戊已经护着他们离开了。”
“好,你也下去吧。”
护卫退下,秦钰开始在一堆荒废里找东西,可是找遍了所有角落,依旧什么都没有找到。
这下,真是糟糕了,张颐这边没了证据,要怎么逼他招认啊!
秦钰心下惴然,回到酒楼时,苏乔居然被卢稚给灌醉了!
都什么时候了!这俩家伙居然还在喝酒?居然还喝醉了?!搞什么啊!
“卢叔,您干嘛呢!”秦钰又诧异又怒目地瞪着他们。
卢稚醉醺醺地摆手笑道:“回来啦?好……好!尽兴!”
秦钰捂脸!
苏乔已经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秦钰看着他,真是要脱力了。
她赶紧扶起苏乔,苏乔无力地被她搂在怀里,他还闭着眼,满脸通红地傻笑?
“邀……邀不是……明月……”
秦钰都不知道苏乔在说什么!可是卢稚居然听懂了?他还扯着嗓子接了一句:“是行路人!”
秦钰汗颜,她真的不知道他们俩在说什么了。
“呆子,你喝醉了,我扶你去休息。”秦钰扛起他的手臂要走,苏乔笑着咬了下嘴唇,然后指着秦钰对卢稚说:“我……我娘子。”
卢稚指着秦钰说:“知道!我……知道!”
“我娘子……”苏乔抓过秦钰的衣身,抱住她,靠在她腹前说,“叫秦钰……”
秦钰真想一掌把他给劈晕了!
这家伙,怎么这么不胜酒力啊,喝醉了就这幅模样?也太……傻了!
秦钰把他扛起来,想给他扶到隔壁房里去。外面居然又有动静了!
“桓生,怎么回事?”
桓生道:“少夫人,楼下有人来犯!”
秦钰用力哼了一声:“这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这斐文还真当自己是谁了!他也不瞧瞧自己惹不惹得起!”
秦钰把苏乔扶到床上去睡觉,苏乔还拽着她不让她走:“别走……”
“人都杀到楼下啦!你居然还给我喝醉酒?!你能不能长点心啊!”秦钰气死了,桌旁的卢稚还在哈哈大笑说好喝呢,秦钰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嗯……”苏乔爬起来跪在床上,抱住秦钰,满身酒气,还要贴着她的脸,耳鬓轻轻地厮磨着她,轻轻地咬上她的耳垂……
秦钰深吸一口气,一掌下去就把他劈晕了!
苏乔倒在秦钰的肩上,秦钰一把把他推倒在床上:“烦人!”
秦钰夺门而出,对桓生说:“看好他们!”
“是!”
秦钰一看楼下,我呵!斐文这是打算赶尽杀绝啊!居然派了这么多人来?秦钰看见楼梯上已经有人杀上来了,她朝楼下吼:“来把刀!”
楼下护卫听了,看见地上掉的刀就用脚捞起一把踢了上去!秦钰接住刀正好迎面劈来一个人,她直接一刀下去踹开了他!秦钰似乎又回到了烈焰黄沙的战场上,身手不晓得多犀利了,桓生发现不对劲,这帮人,怎么敢对秦钰下手。
难道斐文不知道,平王最忌讳伤到秦钰的吗?
秦钰沿着走廊一路砍砍踹踹,飞身一个横踢就把来人的头踢歪了,整个人掉下楼去,客栈也在一盏茶之间变得乱七八糟,各种桌子凳子砸了一地,秦钰一路杀到楼梯口,桓生察觉到楼顶有动静,是踩瓦片的声音!
他赶紧踹门而入,正巧碰上两个杀手从窗外翻进来!
他拿着手里的刀就是一飞!刀正好扎在翻窗进来的一个杀手身上,他冲上去拔了刀,把刺客揣出去,对着另一扇窗翻进来的人就是一砍!
两人开始兵刃相接,卢稚醉意潦倒地看着二人打斗,他还指着两个人说:“好!好!”
他站起来朝苏乔走过去,走到床边打打苏乔:“仲惟啊……起来!看戏!”
窗外又翻进来一个,桓生正刃了一个人,赶紧冲上去继续厮杀,卢稚靠在床边,看着桓生说:“打!打死他!”
秦钰已经杀到楼下,这楼因为是被苏乔包下来的,没有闲杂人等,所以死的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