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漫无目的的往前迈着腿,兄弟几个怕我出事寸步不离的跟在我身后,走了十几分钟,我回头跟他们说:“我没事儿,只是想安静一下。当我是兄弟的话,你们就乖乖的回去等我,我保证明天就变回我自己。”
哥几个犹豫了下,点了点脑袋。
我轻声说了句“谢谢”,就往前继续走。不用看也知道那帮傻兄弟肯定依旧远远的吊在我身后,路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我拔腿就跑,哥几个玩命的在后面追我,不过很快就被我蹿进一条小胡同里甩开了。
彻底甩开了几个兄弟后。我才像是个孩子一般蹲在胡同里两手抱住脑袋嚎啕大哭起来,哭了十多分钟感觉有点累了,我拍拍屁股上的土往外走,实在不知道应该去哪,我就寻思去看看伦哥的饭馆开门没有,打了辆“三奔子”跑到了学校。
没想到伦哥的饭馆还真开门了,我犹豫了下,拔腿走了进去,饭馆里有几个女生在吃盖饭,伦哥哼着小曲翻看报纸,余光时不时的瞄两眼那几个老师打扮的女生,见到我后,他“哟呵”一声乐了出来,朝我坏笑:“稀客啊,小三子!”
我深吸口气说,啥也别问我,也啥都别跟我说,拿两瓶酒陪我喝。
伦哥打个响指,从柜台里拿出来瓶没有商标的白酒给我满上一杯,撇撇嘴说:“瞅你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八成是为情所困吧?咋地失恋了?”
我摇摇头,喝白开水似的举起酒杯一口就闷进了嘴里,辛辣的酒精味儿刺激着我眼里又冒了出来,我止不住咳嗽,伦哥赶忙拍拍我后背说:“哎哟,我的傻兄弟,你这是来喝酒的还是来拼命啊?”
我摇了摇空酒杯说,再来!
伦哥又替我倒上半杯酒安慰说:“感情其实就是那么回事,以前我十五六岁那会儿,在大街上看到美女,我敢追上去要她家电话,约她一起吃个饭,还敢在大街上强吻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女孩,可是现在我永远也不会这样做了,不是因为我年纪大了,而是因为在看守所那几年让我变得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