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咣当”的一声把江琴的房门一脚给踹烂,匆匆忙忙的就跑了进去,前脚刚刚才迈出去一步,江琴随即就从屋里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我心底一沉,不由加快步伐。
江琴住的是堂屋是个小套间,外面有个半大的厅堂,里面有个小卧室,听到江琴的尖叫声,我也来不及想那么多,随手抄起厅堂里的凳子,又一脚将小卧室的们给踹开。
当我踹开门的一刹那。先是突兀的飞过来一个枕头,我赶忙拿着凳子摆开,接跟着又一个花盆迎面砸出,我连连往边上躲闪。安佳蓓房间的灯是开着的,我眼睁睁看着一个穿身藏青色运动装的背影撞开窗户跃出,着急的扯足嗓门吼叫:“草泥马的,别跑!阿瓅、鱼阳抓住他!”
院外顿时传来鱼阳叫骂的声音和“噼里啪啦”打砸的动静。
我焦急的看向江琴,此刻的她就穿了一件水粉色的小吊带,双眼紧闭趴在床上,两条雪白的大腿毫无遮盖的暴露在我眼前,好像陷入了昏迷,脖颈上勒着一条很细的钢丝绳,白皙如玉的脖颈上被圈出一条血印子,隐隐有血珠泛出。
“喂,醒醒..你没事吧?”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使劲摇晃她的身体,又连续掐了几把她的人中。
好半晌后,江琴才微微睁开眼睛,“咳咳..”的剧烈咳嗽几声,一张小脸吓得毫无血色,紧紧的咬着嘴皮,两手死死的揽住我的胳膊,牙豁打着摆子小声念叨:“成虎,有人..有人要杀我。”
“没事儿哈,贼已经跑了。”我拍了拍她的后背微笑着安抚。
江琴弱弱的摇头,带着哭腔:“那个人好可怕,是真的要杀我..”
我俩此时的姿势稍微有些暧昧,她半个身子几乎依偎在我怀里,圆润而又细腻的香肩瑟瑟发抖,两条如同羊脂的胳膊环在我的手臂上,浑身带着股特别的香味。不是洗发水的味道,应该是女性身上特有的香气。
我不适应的将胳膊从她怀里抽出来,微笑着说:“不用害怕,我出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放心吧,什么事情都不会有。”
江琴像只受惊吓的小兔子一般,一把又拉住我的胳膊,拨浪鼓似的摇头:“你别走。我害怕!”说话的时候,泪水已经在她的眼眶里开始打转,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薄薄的红唇宛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望了一眼她脖颈上的红印子,我叹了口气道:“我不走。”
即便警校毕业,即便本身就是个出类拔萃的女警,当遇上这类突发情况的时候。江琴其实还是像个普通小女孩一样的不安。
几分钟后,王瓅和鱼阳怒气冲冲的闯进屋子,当见到我俩紧靠在一起的时候,两人又一齐退了出去。我和江琴都闹了个大红脸,我趁势站起来,替她盖了一层毯子,轻声道:“你先穿好衣裳。我问问抓到人没?待会咱们找医生看看你脖颈上的伤口。”
“你脖子也受伤了。”江琴指了指我的喉咙。
我伸手摸了摸,摆摆手:“我不碍事!”就麻溜跑出了房间,院外王瓅和鱼阳蹲在地上“吧嗒吧嗒”的抽着闷烟,小院里的花盆被砸烂,一些摆设也都被推倒,就像发生过什么浩劫一般。
“没逮到贼?”我左右看了看,除了他俩以外并没有见到什么人。
“跑了!”鱼阳嘬了口烟嘴,闷着脑袋吹口烟雾恼怒的咒骂:“这伙狗逼绝对是昆西的人!”
“你怎么知道的?”我皱着眉头问道。
鱼阳走到院墙跟前。伸手从墙上微微一推,墙面顿时“吱嘎”一声开了,另外一边赫然正是院子外面的长廊,敢情墙上有一扇和墙漆一模一样的暗门,难怪刚刚那个家伙偷袭完我,蹿出院子就没了踪迹。
王瓅黑着脸低吼:“刚才那个家伙就是从这里逃掉的!这是昆西的府宅,一草一木,没有人比他们更熟悉。还真被宋康给说准了,有人想要取咱们的命。”
这个时候江琴穿好衣裳从屋里走出来,面色平复了许多,身体的颤抖也不再那么厉害,欲言又止的望向我:“成虎,我刚刚..”
“你先稍微等会再说,我们说正事呢。”我摆摆手,拧着眉毛看向王瓅:“阿瓅你在六号营呆的时间长。根据你的了解刚才的杀手像不像昆西的人?”
王瓅沉思了几秒钟后摇头:“我感觉不像,昆西手下的六个干儿子确实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横茬,但他们身法没那么高,刚刚袭击咱们的人怎么看怎么像从军营里走出来的,我和其中一个有交手,他使的很正统的擒拿格斗术,再有如果真是昆西的人要害咱们,为什么不干脆用枪呢?别人带不进来枪。但是昆西的手下肯定不会差那玩意儿。”
鱼阳不服气的梗着脖子辩解:“兴许是他们怕发出响声,毕竟没凭没据的干掉咱们,他们也会有麻烦,除了昆西的人。还有谁那么本事可以从帅府里这么进出自由,连暗门这种秘辛都知道。”
“我还是觉得不太像..”王瓅抓了抓头皮,满脸的迷惑:“我还是想不通,昆西的人真想弄死咱们根本不需要费劲,饭菜里下点药,咱们就可以长眠不醒,那样干死咱们不是更轻松么?”
被偷袭了,鱼阳的情绪也有些躁。跺着脚提高嗓门:“就算不是昆西的人干的,至少也和他们有关系,不然门口的守卫为什么突然不见了?早不消失、晚不消失,偏偏在咱们被袭击的时候不见人影儿,你敢说这里面没猫腻?”
这事儿处处透着一股子邪门,粗看觉得像是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