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鼓鼓的回到房间里,一屁股坐到沙发上,长出几口闷气,然后点燃一根烟仰着脑袋一口接一口的往外吐烟圈,寻摸刚才的事情有没有什么差错。
此时我心里格外的担心扈七,不知道他伤势到底严重不,刚才我看他满肚子都是血,走起路来各种颠簸,也不知道能硬撑着走多远,付出这么大的代价要是都没法把内鬼给引出来。那真是有点对不住我七哥肚子上的那俩血窟窿。
我正胡乱琢磨的时候,房门被人轻轻敲响,接着伦哥和王瓅、胡金一块走了进来,看哥仨全都面色严肃的模样,我就知道他们肯定是有事,顿了顿嗓子问:“怎么了?”
哥仨互坐到我对面轻声开腔:“三子,我想跟你聊几句。”
“嗯呐,有啥事你说呗哥,跟我之间不需要客套。想唠什么我都能接受。”我将烟盒抛给他。
伦哥干咳两声,不自然的笑道:“从县城到崇州,再从崇州到石市,包括现在一路跟你到东京,我一直拿你当成亲弟弟看待。一路看着你成长,也一直都希望你能好,王者可以越来越强盛。”
“哥,我懂你的心意,你要是不拿我当自己人看,估计早就回天门了,四哥的徒弟在天门的地位肯定低不了。”我笑着点点头,伦哥他们仨摆出这副价码,我基本上已经猜到了来意,无非是提醒我做人不要太飘。今天不应该一味的护着鱼阳和佛奴而把扈七给逼走。
“那我就有啥说啥了,我觉得你今天做的事情属实有点欠妥。”伦哥叼起香烟看着我道:“扈七是王叔的干儿子,血色并到咱们王者是王叔的意思,也对咱们双方都有好处,今天整这一出,说句良心话,就是鱼阳和佛奴不对,不管怎么说,都不应该跟自家兄弟动刀子,骂归骂,吵归吵,刀子是给敌人的,不是给自己的,你非但没有批评他俩,还那样...”
我耐心的跟伦哥解释:“哥,这事儿我心里有打算,相信我,我肯定没有变质,始终都记得自己姓啥,记得我是怎么坐到这一步的。扈七的事情说来话长,你等过几天的,结果你一眼就能看到。”
伦哥使劲嘬了两下烟嘴,将烟蒂按灭在烟灰缸里,拍拍手起身:“不管怎么说吧。我希望咱家可以越来越强盛,既然你心里有谱,那就最好不过了,我也不多啰嗦了。”
等哥几个出去以后,我兜里的手机“嗡嗡..”震动两下。接着一条短信发了过来,内容很简单,就几个字“鱼咬饵了,如你所猜。”
我瞬间眉飞色舞的站起身子,从屋里来回溜达了两圈。初步计划已经完成,剩下的事情就是勾引猎物一步一步掉进我们的圈套,我深思了几分钟后,迅速编辑了一条短信又发送过去。
这个时候房门再次被敲响,肥波和拐子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怎么了两位哥哥?”我好奇的看向他俩。
肥波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后脑勺道:“三子,赤军的龙田一郎这次是真派人来接你了。”
听到“赤军”俩字,我马上条件发生的打了个哆嗦,冲着他俩狂摇两下脑袋道:“别jī_bā扯淡了,还他妈跟他们约会,昨晚上我都差点被约死,你快让他们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昨晚上来接我们的人到底是不是“赤军”派出来的,我到现在还没法确定,再跟他们“约”一次,我怕自己真得客死异乡。
拐子叹了口气道:“三儿,现在佛爷联系不上,如果你再不去的话,赤军的人肯定认为咱们瞧不起他们,那事情恐怕就难办了,这种人不一定可以帮到咱们什么,但是绝对能够坏事,不过他们说了,可以允许你带几个随从,实在不行的话,我和老肥就陪你走一趟。”
“这..这特么不是赶鸭子上架嘛,交朋友还带强制性的。内个龙田一郎是有多缺爱。”我无奈的挠了挠头,去的话我有可能再次面临被偷袭,不去的话又把对方给惹了,抽搐了半晌后,我还是决定硬着头皮去跟对方见一面。毕竟惹不起他们,咱是玩刀的,人家是玩炸弹的,真得罪了他们,随随便便往金融街丢上两颗雷子。我都不知道得往外赔多少。
我给王瓅打了个电话,让他喊上胡金,全副武装的跟着我一块出发。
我换了身衣裳,把扈七刚刚送给我的那把高仿“5.4”揣起来,结果刚一出门口,就碰上了胡金、王瓅和鱼阳,胡金、王瓅打扮的倒是挺平常,无非多穿了件外套,我鱼总是真会玩,一身黑黄相间的棒球衫。脑袋上扣顶摩托车头盔,整的就跟个偷地雷的似的。
“你这是要到哪个博物馆去给人当标本?”我好笑的问他。
鱼阳隔着头盔瓮声瓮气道:“保本个jī_bā,大哥是为了保护你,待会我跟你一起出门,别拒绝哦,我师父要求的,我师父说我身上有追踪器,有事情的话,他可以第一时间赶到,还让我告诉你轻点折腾。”
“结巴怪来东京了?”我又惊又喜的问道。
鱼阳摇摇头:“那我就不知道。反正我师父原话是这么说。”
“尽jī_bā扯淡,结巴怪从来不用手机,他使什么给你通信的?”我审视的盯着鱼阳看,狗日的脑袋上的头盔实在太严实了,压根找不到他眼睛在哪。
“我师傅虽然不用手机,可是林昆内个傻狗用啊。”鱼阳耸了耸肩膀,滚刀肉似的嘟囔。
“林昆也来了?”我心头再次闪过一抹狂喜,如果有这俩家伙的帮忙,什么哑巴、聋子的,全都通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