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拿胳膊靠了靠旁边的薛跃腾,朝着他努嘴:“兽,你不是一直说没高手陪你玩么?对面那个老梆子可特么狠了,削趴下他,待会我领你玩点有意思的东西。”
当看到薛跃腾的时候,哑巴的眼眸剧烈跳动两下,脸上出现一抹忌惮,能够让哑巴忌讳,我不由再次多扫了几眼薛跃腾,和朱厌、宋福来不同,薛跃腾给我的感觉一直都像是天赋异禀,干仗没有太多的套路,完全是凭着本能再跟人叫板。
薛跃腾嘟囔着嘴巴,瞟了一眼对面的哑巴,拨浪鼓似的摇摇脑袋:“不干,没意思!而且他左肩上有伤,揍赢了,我是欺负老弱病残。打输了,连个老头都不如。”
我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哑巴刚刚对敌王兴的时候,一直都是背着左手,最开始我还以为这老孙子是为了给我制造心理压力,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们。让一条胳膊,我们都不是对手,听薛跃腾这么一分析,我才恍然想起来,上次朱厌中枪的时候,说过他打伤了哑巴的左肩。
“兽,咱还是不是好朋友了?你要说不是,我自己冲上去整他。”白狼斜楞眼睛故意挑衅薛跃腾。
薛跃腾点点头很是认真的回答:“是朋友,但我不干!”
说罢话,薛跃腾朝前跨出去一步,指着哑巴道:“你赶紧走吧,我不想和你打。”
哑巴没有动弹,目光直视被按在地上的童虎。
薛跃腾又退了回去,朝着白狼摇头:“他不肯走,我也没办法。”
我当时真有种跌破眼镜的感觉,什么时候蛮不讲理的薛跃腾竟然变得这么好说话,任由白狼怎么软磨硬泡,就是立在原地不往前凑。可这小子身份特殊,而且我们这些人谁也没本事,逼迫他动手,我只得咬牙低吼:“童虎给他,咱们走!”
“你如果能擒下他,我保证今天就能让你见到你姐,我现在已经有你姐的具体消息了。”王兴甩了甩红肿的手腕,朝着薛跃腾出声。
本来雕塑一般的薛跃腾眼睛瞬间亮了,侧头看向王兴问:“说话算数?”
“老爷们一口唾沫一个坑!”王兴点了点脑袋。
薛跃腾这次不再犹豫,耷拉着两条长长的手臂,朝哑巴迈步过去。
哑巴眉头一皱,佝偻的身子慢慢立直,右手摆在胸前,昂首面对薛跃腾。
“喝!”薛跃腾猛地跃起,一脚直勾勾的踹向哑巴的心窝,哑巴伸出胳膊微微一摆,扫开薛跃腾的脚,两人迅速交手一招,然后又马上分开,紧跟着哑巴脚下的速度突然放快,只见她身形微晃,步伐挪腾之中,右臂抡圆,径直捣向薛跃腾的胸口。
薛跃腾“哼”了一声。两脚轻盈的往后倒退躲闪,即便如此,哑巴的拳头仍旧蹭中了薛跃腾的胸口,一招简单的“黑虎掏心”被哑巴使的简直出神入化,力道和速度配合的堪称完美。
我以为薛跃腾要中招,哪知道他生受哑巴一拳头。巍峨原地没有动,等到哑巴打算往回抽自己手臂的时候,他顺势一拉,反手捏住哑巴的手腕,朝着反方向一拉,一拳头粗暴的砸在哑巴的鼻梁骨上。
哑巴的鼻子当时就被怼出了血。不过他的反应不可谓不快,被薛跃腾砸中的同时,飞起一脚朝着薛跃腾的右肩踢去,薛跃腾无奈只能松开哑巴,抬起左臂抵挡了一下。
两人再次分开,薛跃腾往后踉跄几步。才站稳身子,哑巴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眼神出现一抹狠辣,我当时真的惊呆了,这特么还是我头一次看到哑巴受伤,而且还是被砸中正脸,看来金三角之“兽”确实有两下子。
“走吧,势均力敌!哑巴不会跟他继续硬拼的,救亮哥要紧!”王兴舔了舔嘴角,招呼我们上车,直到钻进车里,我看到薛跃腾再次跟哑巴打成了一团。正如王兴刚刚分析的那样,哑巴放弃了硬碰硬,而是采取游走的方式围着薛跃腾攻击。
王兴摸了摸蔡亮的手腕,大松一口气道:“脉相已经开始恢复了。”
“好事儿。”我望向蔡亮,亮哥的身上完全浸透了,浑身湿漉漉的,微微在颤抖,我赶忙将身上外套脱下来盖在他身上,其他哥几个也纷纷脱下来衣裳往蔡亮的身上捂。
大家沉寂几分钟后,王瓅小声嘀咕:“那只兽,真jī_bā猛,我在金三角呆了两年多,竟然一直都不知道。”
王兴笑了笑道:“他是昆西的秘密武器,怎么可能被人随便知道,薛跃腾的拳脚都是常年在丛林里跟野兽厮杀出来的,我听说昆西在金三角圈了一片雨林,林子里养着不少猛兽,好多年以前,曾经丢进去一帮十几岁的孩子,最后只有兽侥幸活下来了,不过好像伤到了脑子,看来这个传闻不是虚的。”
“十几岁的孩子?”我咽了口唾沫。
王兴点了点脑袋:“是啊,跟他们一比,咱们的童年简直幸福比蜜甜。”
“兴哥。你不想跟我说点什么吗?”我朝着王兴问道。
王兴耸了耸肩膀干笑:“你想听什么?为什么要绑架安佳蓓么?”
“这算其中之一吧,更重要的是我想知道这两年你去了哪,经历过什么。”我认真的盯着他的眼睛。
王兴低下脑袋,沉默足足能有五分钟后,随即一脸落寂的仰头出声:“为了报复你,梧桐认了一个雇佣兵的头目当干爹,两人表面上是父女关系,实际上,呵呵呵..整支雇佣兵里的人都知道我脑袋上帽子的颜色有多鲜艳。”
“嗯。”我没有接话,示意他继续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