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猛怼一句的寸头大汉微微一愣,这时候让白狼勒住脖子的损蓝子赶忙哭爹喊娘的叫喊:“炮哥,就是这帮逼上次开车撞伤的小猛!我的车也是让他们给撞坏的。”
寸头壮汉皱了皱眉头,手里的虎头刀再次抬高,指向我道:“朋友,到日不落闹事你来错地方了,先把少波放了,咱们一切还有的缓。不然的话..”
郭小北脱下来衣裳当抹布,擦干净脸上的血渍,背手走向寸头大汉对面,横着脸问:“不然咋地?你能吃了我们不?你叫哑炮是吧,还认识我不?”
“你..你是?”寸头大汉稍稍有些懵逼,也许是被郭小北的气势给吓到了,不但没敢往前挥刀,反而将刀刃背到了自己身后,从这一点完全可以看出这个寸头壮汉并不像表面上展现的那么傻乎乎,多少还是有点小心机的。
“我姓郭,去把张黎喊出来吧,你不够资格跟我对话,我也不想难为你!”郭小北面色不改,仍旧是一副很平静的样子,只是这幅平静的底下到底酝酿着怎么样的波涛汹涌,我们谁也不知道。
反正如果是我。当着两个刚认识的朋友面在自己的地盘让人这顿胖揍,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更不用说郭小北这样号称“三代单传”的官宦子弟了。
“姓郭?”寸头壮汉的脸色“唰”的就变了,认真打量了郭小北几眼后。赶忙将手里的虎头刀递给身后的马仔,同时朝着后面的三四十号内保招招手:“一场误会,全都回去上班吧。”
三四十号内保表面上步伐一致的掉头往回走,我感觉这帮人应该都受过相当专业的训练,虽然不及当兵的那么系统,但是至少组织性和纪律性在那摆着呢,心头不禁又往下沉了几分,大日集团下属夜总会的内保都这么狠,那他们真正的精英该是啥样?我真的能往这头插上旗吗?
“郭少,下面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和您的朋友,千万别怪罪,我替他们给您赔不是了,需要怎么赔偿,您尽管开口,我全权负责!”寸头壮汉收起刚才那幅要咬人的凶狠模样,笑容可掬的冲着郭小北打招呼。
郭小北将手里刚才擦血用的衬衫直接摔到壮汉的脸上。棱着眼睛冷笑:“你给我赔句不是能解决问题不?我不针对你,日不落归张黎负责是吧?你让他过来跟我聊聊。”
被白狼勒着脖颈的损蓝子一下子也傻眼了,目光呆滞的呢喃:“郭少?郭小北?完了...”
壮汉为难的嘬了嘬嘴角道:“张总在和两个外地来的老板应酬,恐怕一时半会来不了。要不..”
“那算了,我自己解决。”郭小北不屑的扫视壮汉一眼,从兜里掏出手机迅速拨通一个号码,朝着那头带着哭腔道:“喂窦叔。日不落是你们派出所辖区吗?我在这头被人打了...”
挂掉电话以后,郭小北略过寸头壮汉,走到我面前,轻声道:“三子。不管咋说刚才遇事你第一个冲到我身边,这份交情我记心里了,别的我不敢保证,但在青岛。谁给你委屈受,我就帮你扇谁耳刮子。”
“呃,北哥客气了..”我顿时语塞,心里忍不住咒骂一句“小狐狸”。本身我和白狼动手是打着替郭小北报仇的名义的,他整这么一句,瞬间又把皮球踢给了我,整的好像我才是这事儿的主人公一般。
果不其然,当郭小北说完话以后,寸头大汉的眼珠子也瞬间瞄向了我,眼神中带着三分疑惑,七分记恨。看来这个梁子是彻底结下了。
僵持了差不多二十来分钟,一台出租车风驰电掣的冲了过来,接着宋子浩、大伟、鱼阳和诱哥还有佛奴一块从车里跳了下来,其他人手持片刀还能说的过去毕竟是来干仗的。我不知道鱼阳咋想的,头戴黄色的摩托头盔,两手拖着一把一米多长的铁锤,整的好像拆迁队的劳动小能手似的。
“谁啊。草泥马谁呀!”鱼阳直接将铁锤扛到肩膀头,大大咧咧的走过来,一胳膊肘推在寸头壮汉的胸口问:“傻大个,是不是你跟我三哥装逼来着!”
“三子。这帮人是你的..”郭小北迷茫的问我。
我尴尬的吞了口唾沫,指了指宋子浩他们说:“这几个是我弟弟,那个拆迁队的可能是顺路蹭车吧。”
“你推我干嘛!”寸头大汉也是个脾气火爆的主,虽然有郭小北从面前杵着不敢造次。但不代表他害怕我们这种没名没姓的小人物,至少在他眼里,我肯定不能跟郭小北相提并论。
“推你咋地,你是镶金的啊,摸你一下你掉金粉?”鱼阳一点没惯着壮汉。
郭小北沉思几分钟,很明显对我喊来的这帮人有些失望,抽了抽鼻子指向日不落低吼:“既然人到位了,那就砸吧,出了任何事情我负责,三子你说呢。”
“整吧。”我点了点脑袋,说实话心里有点不悦,郭小北摆明了拿我们当成刚出社会的小马仔。我这个身份不说跟他平起平坐,但是怎么也过了抡刀砸场子的阶段。
我刚才动手是因为他一个人,我不伸腿他肯定要吃亏,现在狗日的明明可以靠着自己的脸把事情处理下来。还故意摆出一副“幕后大哥”的样子,让我对他好感瞬间大打折扣。
“呵呵,这事儿整的没水平。”诱哥不知道是冲我还是冲郭小北,咧嘴笑了笑,就夹着烟卷走到了最后面,装出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见我点头示意,鱼阳拎起大铁锤就冲到日不落的门口,“咚”的一声落锤,将慢摇吧门前的黑色大理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