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顾不上犟嘴,脸上表情越来越不轻松了,屁股上像吊着块铁疙瘩似的拉扯着我往下蹲,感觉自己真心快要撑不住了,再看看旁边的狗爷,越发越轻松,甚至还惬意的哼起了小曲儿。
王兴跌跑爬起来。爬起来又跌倒来来回回已经两三次了,硬是横着脸跟我们一起深蹲,哪怕他此刻的姿势已经完全走形了,两只手掌都被擦破皮了,仍旧死活不肯放弃。
蹲了快一分钟。我感觉整个人已经到了崩溃的临界点,此刻都不需要人推我,估计风稍微大一点都可能把我给刮趴下,狗爷收了口气站直身子,歪着脑袋看了我一眼说。还凑合!休息一下吧。
我没吱声也没起身,想要看看自己的极限到底是多久,死死的紧咬牙关,两条腿像风中柳絮一样飘摆不已。
狗爷见状乐呵呵的说,小脾气还挺倔强。小心弄伤自己,肌肉拉伤什么的,我可不负责!
又撑了十秒左右,我终于坚持不住,虚脱地站了起来。呼呼喘着粗气问狗爷,师父新手第一次蹲马步一分钟算什么成绩?”
狗爷很随意的说,马马虎虎吧,比起你两个师兄差很多,只能算个勉强及格。
我下意识的说。除了我俩难道还有傻子被你坑钱?
狗爷拖下布鞋,跳起来就扣到我脑袋上,一边拍一边骂,坑钱,你敢说老子坑钱?
我被打的赶忙抱住脑袋求饶,师父我说错了,我其实是想问我两个师兄现在人在哪?
狗爷变戏法似的不知道从哪摸出来半截烟头,叼在嘴里说,老大霸占上海的地下世界,老二不成器,只能给他打下手,不过手里也掌控着五个崇州市这么大的势力吧。
王兴撇撇嘴说,切,真能吹,老大是上海滩的地下主宰?老二控制好几个市?你会到公园开大门?
狗爷蹦起来又是一个响亮的脑瓜嘣甩在王兴的额头上骂,老子的耳朵好使着呢,你俩休息一会儿,从公园里慢跑个半小时,防止肌肉拉伤,再去吃早饭吧,老子要去会会棋友了!
说完话,他佝偻着后背伸着一对罗圈腿朝一群聚堆下象棋的老头方向走去。
我和王兴刚擦干净脑门上的汗渍,就听到有人喊,狗爷又打老头了!
只见狗爷一把揪着个老头的脖颈骂,老子啥时候偷你棋子了?
瞅着老小孩似的狗爷,我和王兴无奈的笑了,就凭他的无赖性格,刚才说教出来俩徒弟的事情绝逼是在吹牛逼,如果不是,那说明他的伪装简直太可怕了,不过我本人更倾向于前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