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看守所,我给刘云飞打了个电话,让他开辆金杯车过来接应。
我和伦哥则坐叹了口气说,这里面的孩子能活着真心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刚才我看到很多小孩儿的身上都起了特别严重的湿疹,有些头发长的,脑袋上甚至都生了虱子,好几个小家伙的胳膊上、大腿上都是被烫出来的烟疤。
想起走廊里那些星星点点的斑驳血迹和王童提到过的医院,我就忍不住哆嗦了两下,送去医院能干嘛?除了贡献出自己的器官,或许也就是当作标本和试验对象吧。这个世界有太多我们看不到的黑暗,所以想要像个人一样的健康生存,就必须遵旨人类社会应该有的秩序,千万不要犯错,因为你不知道哪次错误可能丢掉自己的小命。
我叹了口气说:“嗯,他们在这里面或许根本不是人!至少没有受到人应该有的待遇,说实话来之前,我已经想好了应该怎么训练他们。现在真的有点舍不得了,只是一帮被大人疏于管理的孩子而已,即便是有罪,又能有多么十恶不赦。唉...”
我俩随意的谈着心,看到他们我想起来了自己的曾经,如果当初我爸妈没有离婚,如果我没有被林小梦嘲讽。没有被何磊欺负,或许根本不会走上这条道,诚然我算不上什么好人,但我有自己的底线。
时间过的很快,没多会儿刘云飞开辆银灰色的金杯车就到了,他走下车后,冲着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问:大哥,是来接我的未来的学生吗?
我朝刘云飞点点头嘱咐说:“飞子,这回我先给你十个学生,而且年龄都不大,应该处于学习功夫的最佳时机,我希望你能给我带出来一帮虎崽子,但不是一群麻木的杀戮机器,他们至少要有判断是非的能力。”
刘云飞露出一脸天真无邪的笑容,可是配上他左脸的青sè_láng头纹身,却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恶感。他吸了吸鼻子说:“当然没问题,我读书的时候,还当过班干部呢,前几天其他大哥们都出去给自己找堂口。我也在胜利大街上租了一间二层的小楼,让人改成了拳馆,对了大哥,那个洪教官什么时候能到?”
伦哥轻声回答:“老洪得下个月才能到,之前我给他打电话,他要说把最后一批兄弟带出来,然后再出发!”
刘云飞自信满满的擂了擂自己胸脯说:交给我吧,我一定会为咱们王者培养出十头下山猛虎!哈哈。从今天开始我的幼虎堂也有人了,大哥我心里有点紧张,感觉像是当年第一次当上保安队长一样。
“傻狍子,一切只是刚开始!”我冲着刘云,冲着他问:你之前跟我说,远东集团的老总是叫吴晋国对吧?你跟这个人接触过没有?
刘云飞摇摇头,脸上出现一抹仇恨的神色低啸。只是见过几次面,但我只是个小保安,哪有资格跟他接触,不过是替他开过几次车门罢了。但是我感觉吴晋国应该是练过的,至少也当过兵,他走起路来龙行虎步,特别有气势。如果不是因为茵茵的事情,我一直都觉得吴晋国是个很好的人,他不管什么时候对什么人都是满脸的微笑,感觉特别的平易近人。
“孔老爷子说过。喜怒不形于色!这样的人不是奸臣就是大枭!”我认同的点点头,之前我也一直都觉得吴晋国是个儒雅的书生,但是通过今天中午的碰面,我更觉得这家伙睚眦必报。
我揉捏了两下发酸的脖颈问他:进远东集团当保安容易吗?
刘云飞点点头说,外部保安很容易的,只要身体没毛病都可以干,但是进入公司内部就需要相应的条件,尤其是远东大厦的总部十七层,听说那儿的保安好多都是退伍的军人。
“远东大厦在什么位置?”我不解的问他。
别看我到石市这么久了,但是对于石市还不没有多了解,除了桥西区,最熟悉的莫过于比邻的裕华区,剩下几个区全都是一头雾水。
刘云飞想了想说,远东大厦的位置很偏,在栾城区,紧跟着市郊了。一开始我也想不通他们为什么会在那里建总部,可是最近突然明白过来了,原来他们早就看上了市郊的土地,想在那边建手机厂。
我抚摸着下巴颏冷笑说:“栾城区是么?看来是时候把王者的大旗插过去了!”
说话的功夫。从少管所里开出来一辆“长安之星”改装的警用面包车,那车直接朝我们开过来,然后“哔哔”按了两下喇叭,我看到开车的人正是王童,就招呼伦哥、刘云飞跟上。
一直看到一条比较偏僻的小道上,王童才把车停下来,打开两扇后门,赶猪猡似的驱赶:赶紧滚下去!
从车里陆陆续续的跑下来十个少年,很难想象这么窄的面包车是怎么容下这么多人的,我朝十个少年指了指金杯车微笑说:先到车上去等着去吧!待会带你们洗澡、吃饭!
十个少年井然有序的走进车里,整个过程没有人说一句话,更没有人多回头。那种服从性俨然就是一帮正在服役的士兵。
我掏出烟盒递给王童一支烟微笑说:王哥,这次的事情多亏你帮忙了,感激的话我不多说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到车站前面的胜利大街,随便言语一声就好,明天我会安排兄弟过来把剩下的四条烟给你送过来。
之前还横的一笔的王童马上如同弥勒佛似的满脸堆笑点头:赵老弟客气了,回头记得有时间约欧局一块出来吃顿饭。剩下的事情我安排,哥哥也从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