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青年穿件敞口的花衬衫,胸口的地方有一大片青色纹身,估摸着也是社会上摸爬滚打的混子,很熟悉警方的流程,说起话来夹枪带棒,完事还故意耸了耸肩膀嘟囔:我知道就这些,已经跟你们说了八百遍了,大哥可以放我走了吗?
单听他说的这些话,的确挑不出理来,可我总觉得他有问题,刚才说话的时候,狗日的眼珠子来回在瞟动,但是人家毕竟没犯什么错,我也不能硬逼着他怎么样,又跟他墨迹了一会儿后,实在套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我“啪”的拍了下桌子,冷着脸吓唬他说:你再老老实实的回忆回忆,还有什么没交代清楚的,我跟你说兄弟,既然把你喊过来,我肯定是掌握了充足的证据,现在是给你机会,让你自己说,别等我把证据摔到你脸前的时候,你才哭着喊着求原谅!
小青年一下子炸了,骂骂咧咧的站起来说,吓唬老子呢?别特么以为我不懂法,来!你有什么证据,尽管往我脸上砸,有种你他妈马上枪毙了老子,别以为老子没有人。信不信你脱下这身衣裳,我就弄死你?臭警察你编号多少,我特么要告你!
我也火了,揪住他脖领就拽了起来,厉喝:给我装社会人呢?老子告诉你...
听到里面的动静,外面杜馨然和几个同事赶忙走了进来,杜馨然把我拉到旁边的方便劝阻了好一番,我抽了抽鼻子缓和了一下情绪说,看来我确实不适合给人做审讯,那啥你接着问吧,实在没什么证据,就把他给放了!我抽根烟冷静冷静。
等杜馨然他们离开后,我掏出手机给刘云飞打了个电话,完事换下制服就直接走出了派出所,我有种直觉,这小子肯定知道那帮劫犯更多事情,既然没办法用正常的手段诈唬出来他,那就只能走点非常规的路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