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苏夏年就是这样,她为了提高做某一件事的成功几率,她可以等很久,年纪很小,但耐心很强。曾经的苏夏年,小时候为了能和她睡一间房,可谓是用尽了办法。
在发现,生病之后很容易博取苏夏唯的同情,苏夏年就天天等着可以生病的机会。她可以天天去看天气预报,等一个雨天,在外面玩很久很久,回来被父母责骂会偷偷的哭,但苏夏年如愿地生病了,也和苏夏唯睡在了一张床上。
都说苏夏唯狠,但苏夏唯是对外人狠,苏夏年更狠,她是对自己狠。对自己都狠的人,若是真的发起狠来,才是最吓人的,这个傻孩子啊。
卷卷赶紧跟艾肯汇报情况,说:“夏夏不见了,她会不会有危险啊?”艾肯给苏夏唯打电话,没人接。
卷卷最终还是哭出来了,给毛毛发信息:颜颜不见了,夏夏也消失了。
毛毛约卷卷出来,卷卷不肯,毛毛给她打电话,她又不接,毛毛急得直骂她:你个蠢才,不要自己一个人在那胡思乱想,接我电话。
卷卷:呜,夏夏的姐姐,一定恨死我了,交给我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我现在好担心,夏夏会不会出事,要不要报警?
毛毛:别随便报警,这里头,有咱们不知道的事,她姐姐怪你?干嘛怪你?你是苏夏年助理,又不是她家丫鬟,她那么在意苏夏年,她怎么不自己看着?
卷卷:喂~你怎么这么说话!
毛毛:……你脑子有泡,分不清谁对你好谁对你坏吗?
卷卷:夏夏是她最在意的人,人不见了,她着急是肯定的,责怪我也正常,你不劝,还说这种挑拨离间的话,你怎么是这种人?
毛毛:卧槽,卷了个卷,你可刷新我三观了,你既然那么喜欢给人家当看家狗,干嘛还跟我哭哭唧唧的?
卷卷哭得更凶了,卷卷:毛了个毛,你才是狗,是我眼瞎,看错了你,我要是再找你,我就去死。
毛毛:你脑子有病啊,说这种话?
卷卷:你滚。
毛毛:我现在去苏夏年家楼下等你。
卷卷:你滚啊,我不想看见你,你个混蛋。
毛毛:我不想和你做口舌之争,我会一直在楼下等你。
卷卷没有再回复,躲在洗手间呜呜地哭,夏夏,你怎么这样啊,你真的变了,变“坏”了。以前苏夏年是不会这样的,她可能并不温柔,但从不会这样耍心眼的。夏夏到底去哪了啊,老天爷,千万别伤害她,如果一定要发生什么事,发生在我身上就好了啊。
苏夏唯终于看见了抽屉里的信,她抽出来打开,是苏夏年的笔迹。一封很长的信,她一定写了很久,那么讨厌写字的人,却还是选择了最传统的方式,她记得自己说过的话:比起现在电子邮件,她更喜欢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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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唯:
当你看见这封信时,我应该在去往美国的飞机上了。答应我,别难过,也别责怪卷卷。我确实密谋了好久,我知道你为了我好,让卷卷看着我,不让我出门,如果不是我拒绝,你都想把我的手机没收了吧?呵呵,傻唯唯,我想知道的事,我总会知道,不出门,没有手机,我依旧有我自己的方式去找。
唯唯,我是一个大人了啊,你忘了吗?我不是那个胆小的只会跟在你后面畏首畏尾的小孩子了。我长大了,有我需要承担的责任,你不能一辈子陪着我,一辈子替我做好这一切。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得,你对颜汐之的好,我也都看在眼里。
说实话,我曾经很吃醋,我不想否认,我曾经喜欢你,遇见颜汐之之前,我一直觉得那是喜欢。我喜欢你,所以嫉妒你对任何人的好。我想,我对颜汐之最初的讨厌,就是来源于此,我不知道我的猜测对不对,但我觉得就是这样的,我喜欢你,你对颜汐之好,我就讨厌她。
我的记忆有空白,我之前觉得人都是健忘的,遗忘也是正常。可这一段时间,我渐渐开始想起一些事,那些空白被填补,我在想,是不是我自己选择主动遗忘了什么。我想,我一定还有好多空白等着我寻找,我想做一个完整的人。
像你说的,颜汐之并没有做错什么,她做事一向奇葩。她年龄比我长,但心智并不见得比我成熟,她总是会跟我怄气,用着小孩子的方式。以往只顾讨厌她,眼里看见都是厌恶,可经过后来的许多事,我冷静下来,再去细想,发现自己因为讨厌她,忽略了许多事,比如她很在意我这件事,又或者,我很在意她这件事。
我曾经一度怀疑,她是不是喜欢我,但她总是逃避,总是打哈哈,甚至戏弄我,让我觉得,自己不过是想多了。直到她消失那一刻,我也无法确认,她的善变,让我捉摸不透。现在我突然觉得,因为我对她的讨厌,让我只看到了表面的那一层,而表面现象之下掩藏的本质是什么?
我很想知道,会是爱吗?
唯唯,你说,那会是爱吗?你那么厉害,你一定能一眼看透很多事。我早之前就想,你肯定看透了我对你的心思,所以,你对我好,却又保持着该死的距离。
我曾经怨恨,甚至于恨你,我那么想和你亲近,你却推开我,我恨你的冷静和理智。在我选择和霍心瞳一起去国外之前,我想了很多。
我现在很感谢你的拒绝,我的心里,其实也无法跨越血缘那道关系,你是我的姐姐,你是我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