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年转身真的要走,夏清浅叫住她,“苏夏年。”苏夏年步子一顿,夏清浅问她:“说吧,要我帮什么忙?”
“我要搞垮霍心瞳。”苏夏年背对着夏清浅,“让她成为阶下囚,让她为自己作出的事付出代价。”苏夏年转身,“我现在怀疑,唯唯出事,就是霍心瞳做的。”
夏清浅眸光一闪,轻轻呼了一口气,她走过去,很轻的声音说:“我也怀疑是霍心瞳做的,正在请人帮忙调查,出事的路段虽然没有录像,但是,最近的四个路口都有,距离苏夏唯车子进入到视频里,有15辆车子,经过那里,我正在逐一排查。”
“其中,就有霍心瞳的车?”
“那没有,”夏清浅挑挑眉,“霍心瞳没有那么傻,亲自去做这种事。”
“那怎么确定是霍心瞳?”
“每辆车的司机,我都已经锁定了,想办法问出来就可以了。”夏清浅的语气很随意,仿佛那是一件简单的事。
“我们这样干等,想扼杀掉霍心瞳,没那么容易,光凭这一件事,够呛能打倒她。”
“我知道啊,”夏清浅望着不远处一直围观的卷卷和毛毛,凑近苏夏年耳语,“我已经开始行动了,明天,封杀霍心瞳的事,会正式启动。”
夏清浅的话里话外,表明了一件事,夏清浅早有预谋,且计划周详,“如果需要我帮忙的,请告诉我。”苏夏年说。
“你啊,”夏清浅感叹似的,拍拍苏夏年肩膀,“照顾好自己,如果苏夏唯醒来,第一时间想见你,确保她能看见完好的你,所以,你一定不能出事,知道吗?”这是夏清浅决定帮忙的一个原因,当然,最主要的,她还是想帮苏夏唯,想了却她的心事。
后半夜,苏夏唯被从手术里推出来,直接推进了重症监护室。医生都是汗,夏清浅忙过去,“姐。”苏夏年站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居然是叫姐姐。
“嗯,先跟我去办公室吧。”苏夏年也跟着她们一起去了医生办公室。
“状态不好,手术做得晚了,耽误了最佳的治疗时机。”医生话音一落,夏清浅和苏夏年的脸色都变得难看,夏清浅皱眉,“是主治医生说没事的,已经做了检查的。”
“我知道,”医生摘掉了口罩,擦擦额头的汗,“第一次检查时,还没有检查有血块。”
医生抬眼看苏夏年,“你是家属吧?”苏夏年点点头,医生说:“术前说的那些问题,都有可能发生,苏夏唯伤到了头部,内脏也伤到了,不过幸好伤得不重,之所以吐血,主要是因为伤到了头部,手术已经把血块取出来,但伤了头部的连锁反应不可预料,明白吗?”
苏夏年的身体有些抖,“医生,现在,是不是至少能确定,她不会生命垂危了吧?”医生嗯了一声,让苏夏年松了口气,转而医生却说:“不过,万一一直醒不来,这也很棘手。”苏夏年的心又揪起来,“所以,等她从重症监护室出来,你们可以和她多交流。”
“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话和医生说。”夏清浅让苏夏年先出去,苏夏年道了谢,出去了。心里前所未有的沉重,卷卷和毛毛都红着眼圈,“怎么样?”卷卷问,苏夏年摇了摇头,毛毛忍了半天,问:“我家颜颜怎么办?要不要报警?”
“没用。”苏夏年料想一般的警察,也动不了霍心瞳,“等到明早吧。”夏清浅的计划开始启动,霍心瞳一定会有所反映。毛毛虽然担心,也只能忍下,偷偷给沈恒打电话,跟他说明情况。沈恒的反应让毛毛不满,好像没事人一样,也看不出一丝担心来。
天未亮,苏父和苏母赶到了,苏夏年或许太累,没了以往的拘谨,或许是心底看开了不少,所以也很坦然。对于苏母的责问,苏夏年都没回答,只等她说完之后,把医生的话转达给她们。苏母想见医生,但主刀医生已经走了,夏清浅看了一眼咄咄逼人的苏母,突然对苏夏年生出一股同情,如此强势的父母,难得苏夏唯能不软弱。
人就在重症监护室,探视的机会只给一个人,苏母要进去,苏夏年尽管想去,也没说什么。天微微亮,苏夏年让卷卷和毛毛回去,苏父和苏母,夏清浅和苏夏年都在医院,谁都不肯离开。苏父和苏母对苏夏年的冷漠显而易见,同样是女儿,虽然是苏夏唯出了事,但苏夏年的状态明显不佳,父母却不闻不问,一个打电话在找人,一个在重症监护室里。
苏夏年的表情,似乎早已习惯了如此,夏清浅走到她跟前,“你父母一直这样?”苏夏年抬头,晃然地说:“哪样?”
“对你不闻不问。”
“是的吧。”苏夏年无力地说,夏清浅笃定,“难怪,你会这么依赖你姐姐。”苏夏年苦笑了一下,没说话。
“我忽然觉得,你对你姐姐所谓的感情,是一种病态。”夏清浅说,“你对她不是爱,而是习惯性的依赖,如果一个人真的那么喜欢对方,我觉得根本控制不住想要亲近的念头,就像你对颜汐之,我对苏夏唯。”
苏夏年表情漠然,也不知道是否听进去了,夏清浅继续说:“你对你姐姐,有想过那种事吗?”苏夏年半晌说:“只想过吻她,更深层次的没有。”
“你想吻她,是想确定自己对她是否有感觉吧?”
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