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迈步自然也就没有颠簸,白卿这一路上在帝修怀里睡的安稳极了。

它在青丘的时候,每天晚上都是被芷阿神女抱在怀里哄着睡觉的,可即便是这样,也总是会睡的不安稳。

每天晚上它都觉得自己像是梦到了什么,可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又会发现梦到的这些东西全都不见了,只是心里空落落的总缺了点什么东西一样。

因此小白卿虽然还是一只幼狐,但是却已经可以每天都和不能变成人形的白占神君一起蹲在望月楼的桃花树下,忧伤的看着在日光照耀下显得波光艳艳的碧波湖叹气了。

芷阿神女正端坐在客座上,一边是顶着一张狐狸样子的白占神君,看着他们四个进来,委委屈屈的瞅了一眼,又哽咽的抬起了一边的爪子用嘴巴舔舔擦了擦眼睛。就算是这样还不忘用它几条蓬松柔软的尾巴不停地潜到芷阿神女长长的衣裙里面缠着她的腿,没有用上的几根尾巴甩来甩去的看上去简直是得意极了。

谢必安最是了解不过白占神君这一副狗腿子的性子——从前在冥府的时候,他就是靠着这个总是四处讨吃的。

逢年过节的时候冥府也会摆上很多的小吃以及一些宝贝,白占神君是青丘的帝子,又被寄养在冥府一段日子,大家都拿他当作很尊贵的小客人,不管是去到哪里都不会说什么,不少的小仙娥还会随身带上点零嘴,看到他了就给一点。

时间一久,白占神君那一身肉也是养的十足十的柔软好摸。

见他们几个进来,芷阿神女垂着眼轻轻的盖上了茶盖,随后将茶杯放在了一边的桌上。

白占神君见样子不对正想收回尾巴,却已经被芷阿神女拎起一条狐尾特别嫌弃的扔到了一边,于是继续一边哭一边斜眼看这里。

谢必安和范无救行了礼之后就坐到了孟婆下座,看孟婆盯着白卿睡的香喷喷有些双眼放光的样子,心里也知道,她该是特别喜欢白卿的。

帝修一直沉默的站在大堂正中,芷阿神女不发一言,他就不动一下。

一直到怀里的白卿动了动爪子,张开嘴巴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鼻尖四处耸动闻了闻,撒娇一样的用头蹭了蹭他的手腕,这一阵沉默才终于被打断了。

孟婆笑着弯起了眼睛,眉眼慈祥的看向了帝修怀里抱着的小狐狸,柔声问道:“阿卿这孩子实在是可爱得紧。”

哪个母亲都是最爱听自己孩子的好话,是恭维还是真心实意的她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于是闻言冷漠的眉眼也稍稍的柔和了一些。

“婆婆言过了。”芷阿神女的声音就如同她的人一样,显得很是清冷,谢必安看着她从座椅上站起,长长的裙摆摇曳在地上,像极了一朵盛开的玉兰花。

“阿卿睡醒之后必定是要吃些东西的。劳烦公子将阿卿给我。”芷阿神女清声说道,却没等帝修回话就已经将白卿抱走了。

冷不丁的换了一个环境白卿显然有点不适应,不过在感到熟悉的气息之后又‘咻咻’的叫了两声,撒娇一样的把头埋在了芷阿神女胸口。

芷阿神女从怀里掏出了一朵已经晒干了的扶桑花,摘下了一片叶脉之后,又拿出了一个盛着水的琉璃瓶子,融化了喂给白卿。

白卿仰倒在芷阿神女怀里吃吃喝喝的显得惬意极了。

“神女手中的可是西海中央的水精?”谢必安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不由得问了一句。

水精是只有四海龙王才能够炼出的东西,四海之中唯有西海的水精更加的珍贵。传闻是因为西海上空浮琼屿在的地方灵气四溢,下面的一片水域都受了影响,可谓是西海之中的一片福地。

不论是受了什么样的伤,只要用水精清洗过后就可以很快复原,伤势重一些的,就要配上三十三重天上的扶桑神树每千年结出的一朵扶桑花服用。

“是。”芷阿神女见白卿吃的开始打嗝了,这才给它揉了揉小肚子,轻轻摇晃着哄它继续睡觉。

“西海龙王已经将为数不多的水精都给了我,正法天存留着的扶桑花也只剩下了最后一朵。”芷阿神女说到这里,在白卿身上下了一个结界,随后抬起头一笑,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我也不会带着阿卿再来地府。”

帝修闻言顿时嘴唇一抿。

孟婆这时候摆了摆手,“我这里倒是还有几朵扶桑花,我仿佛记得,溪山那里也还有不少的水精存用,若是你需要,我这就命人取来。”

芷阿神女淡淡一笑,挥手让正要下去的小仙娥停步,随后抱着白卿走到正中,微微弯膝,脖颈划出了一个优美的弧度,“阿卿受了本命的伤,青丘尚未修出第二条尾巴的幼狐失去了天眼,结局总逃不过一个死字。夫君用他一尾也不过只能保住阿卿百年无病无灾,若是不能根治,其他的,也都是白费。”

帝修正要说话,却被孟婆伸手止住了。

“当日虽然是阿卿自愿将眼睛给了帝修,可他却不能坦然受之,何况阿卿现在身子本来就弱。”孟婆脸上一贯的笑意还在,看向帝修的时候甚至带了一丝丝的严厉,“我现在问你,你愿不愿意将眼睛还给阿卿。”

帝修自然是同意。

谢必安挑眉看向孟婆,一手捂住了嘴巴,尽力不让自己的笑意显露的太过明显。

果然,孟婆又是一笑,挺直了腰背,收去脸上笑意的时候,范无救才突然觉得,在他印象之中从来都是慈祥的孟婆娘娘也有如此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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