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粗狂又低沉,有些耳熟?青瓷侧头,最先看到了那人即使穿着衣服也肌肉线条毕露的胳膊,再望上前,刀刻般深邃的轮空,泛蓝的眼睛,这不是二皇子公子衍是谁?不过这会子青瓷倒没心思管他为何在此,只焦急问道。
“真的没事么?那马王的性子一看就是不好相与的!”
公子衍一边点头一边看着各自悠闲的其他马,欣赏之色浮于面上,这群马的质量确实很好。“马王性子虽烈可也聪慧,它和乔望舒也算相处了一段时间认得人,它知道分寸。”训马从来都是难在第一次,会不会有生命危险,也是第一次就能知晓。
越好的马性子越高傲,一次征服的可能性太小。训马都要多次尝试,如果第一次摔下马的时候没有被马蹄再补一脚,并且第二次你再靠近的时候马并没有十分抗拒的话,这事就有机会,也不会出人命。
“乔望舒跟我打了赌。”
青瓷还垫着脚尖看乔望舒的身影,“什么赌?”
公子衍也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和刚才乔望舒的动作一般直接翻了进去,手指抵在唇边发出一声哨响,一匹枣红色的骏马飞奔到了公子衍的面前,亲昵的用头顶了顶公子衍的手心,公子衍拍了拍它的头顶,缰绳一握就翻身上了马。
端坐在骏马之上,笑望着谢青瓷。
“乔望舒跟我打赌,在交马之前他能驯服那匹马王,赌注便是,我在军营一日,军马都有他的一份。”
所以,乔望舒真的打算做这个?
马鞭一扬,公子衍就朝着乔望舒消失的方向飞奔而去。
现在公子衍追过去了,青瓷就没有十分的担心了,心里倒真是为乔望舒高兴的。倒不是说他不务正业,毕竟是男儿,唱戏可以作为消遣,你不能靠消遣过一辈子。幸好,乔望舒并不是只靠家族庇佑的人。
这样很好。
“姑娘!”红檀突然一声惊叫,青瓷还没回头指尖就传来了滑腻的感觉,侧头看去,也是惊喜的模样,不知道何时一匹白色的小马来到了木栅栏旁边,睁着圆鼓鼓的双眼好奇的看着青瓷和红檀。
见青瓷似没有注意到它,低头舔起了青瓷的指尖。
这还只是一匹小马,眼神温和又好奇,见青瓷并未发怒胆子更大了几分,低头轻轻的蹭着青瓷的手心,痒痒的麻麻的,青瓷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摸着它雪白的鬃毛。红檀见青瓷似乎很高兴的模样,笑着提议道:“姑娘要不要也进去策马扬鞭一番?”
中午的时候青瓷心情不好红檀一直记在心里,这会子见她露出了笑颜,当然要抓紧不放了。青瓷还摸着马头没有回话,红檀就已经在四周张望,“姑娘,门口在那边呢,这既然是乔公子的地方,咱们总能试试的!”
不由分说就拉着青瓷往大门的方向而去。
好像乔望舒提前派人来说过的,只有一位年迈的老者守在门口,其余青年壮丁一个也没瞧见。红檀和老伯见礼后就指着跟着围栏一路走过来的小白马,问可不可以试试那匹马。好像真的很喜欢青瓷,青瓷刚从大门踏进,它就亲热的凑了过来跟青瓷撒娇。
那是一匹还没成年的小母马,性格也十分的温顺,本就会卖给姑娘们。乔望舒带来的人,老伯不敢不从,忙转身进了里面拿了一套马鞍出来套在小白马身上。第一次被套马鞍,有些不习惯的动来动去,眼睛也有些不安。
老伯拍了拍它的头轻声哄了几句才安静下来了,老伯认认真真的把马鞍给套上,还用力扯了扯,确定套牢了才弯身低头对着青瓷道:“这马虽还没训过,只是它性子温顺,平日跑起来速度也不快,姑娘只需注意些力气,别抽痛它就行了。”
接过老伯递过来的马鞭,青瓷看了一眼乔望舒和公子湛的方向,笑了笑,也翻身上了马。缰绳微微用力,小白马就顺着青瓷使劲的方向走了几步,确实很稳,也没有受惊。
坐在马上笑着道:“不知可否麻烦老伯为红檀也寻一匹?”老伯没有不应的,马上就拍着胸脯答应下来了。青瓷虽马术并不十分精通,骑小马还是没有问题的,红檀并不担心,只道:“姑娘别管我了,快去跑一圈吧,我一会就追上来了。”
笑着应了,抬头看向远方的天高地阔,绵延的草原一望无际广阔无边,深呼吸一口气,满是青草的清香只觉心旷神怡。呆在这种地方,心情不该烦闷不该郁闷,只该有爽快!马鞭轻扬,小白马应声开始奔跑。
身下的颠簸,耳边的风速,时不时的马鸣,好不畅快!青瓷原本还朝着乔望舒他们离去的方向奔跑,后来越跑越畅快,最后缰绳不再使劲,小白马随意撒欢,想跑哪就跑哪!这个马场真的很大,青瓷都微微有些薄汗了,才隐隐见到另一边的栅栏。
依旧没看到乔望舒和公子衍的身影,他们应该是去其他的方向了。
青瓷下马,摸了摸亦有些兴奋的小白马,“今天谢谢你了,跑的很好。”小白马这是第一次带人奔跑,感觉似乎不赖,对青瓷又亲近了几分,只扭头跟她撒娇。青瓷陪它玩了一小会,就松开了缰绳让它低头吃草,自己则是席地而坐。
栅栏近在眼前,外面还是一片绵延的青草望不到尽头,绿油油的一片让人瞧着就欢喜,周围没有人声没有喧闹,只有几匹马在悠哉的闲逛吃草,宁静舒适,不管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