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希突然转换话题,从黄品卓跳到了黄姗姗,还提起黄姗姗和白莉关系挺好的。
“我跟她俩也只是认识,都不算太熟,但我知道她们也是同乡。”
不知言希是什么意思,但他的话成功让我想起,那天从宿舍出来碰到了黄姗姗,提起白莉时,她说话的那个态度和语气,像是关系很好的样子吗?
虽然,咱们402的四个女生平时没事也互掐,吐起槽来一个比一个损,但若是在其他人面前,断然不会这么去说自己朋友的。只是这人与人之间,想法都不同,也不能要求别人都跟我们同样的相处模式。
“你知道,黄姗姗是黄品卓亲叔叔的女儿吗?他们还是有血缘关系的堂兄妹!”
啊?虽然他们都姓黄,又来自同一个地方,但我还真从来没想过,这两个人之间居然还有层亲戚关系,这突然听说还是挺愕然的。
言希没有理会我的吃惊,继续说:
“这个黄品卓的确是喜欢白莉的,他俩也曾处过男女朋友,但后来没多久就分手了,分手时黄品卓刚考上研究生。”
“因为什么分的手呀?”我真心觉得这两个人郎才女貌,各方面都挺般配的。
“具体原因还没证实,嘿,你是不是把我这当成八卦传送站了?”言希笑了。
“难道你不是嘛?”我也开起了玩笑。
趁着气氛好,我决定大胆地试探下,但忍不住还是深吸口气,笑盈盈地:
“那个白莉不会是被人给掐死后,扔进人工湖内的吧?”
哧~嘎!言希一脚急刹。
车,猛然就停在了路边,还好车速不快,我又系着安全带。后边的车按着喇叭从旁边越过,那司机还降下车窗玻璃,朝我们喊了句,你丫会不会开车?
言希转过头来,认真地看着我问:“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语气虽然很平静,但刚才这脚急刹车已经间接承认,白莉的确是被人给掐死的。
“我只是随便猜的,不会真让我给猜对了吧?”
我轻描淡写着,虽说智商还在欠费,但也不是彻底傻,肯定不会说是自己看见的,当时我又不在案会现场,也没有见过白莉的尸体。
看到我的表情如此淡定,好像真的只是在开玩笑,言希没再说什么,重新启动了汽车,他边开车边说:
“关于白莉案情的话题先到这,呆会儿见着言墨她们,就不要再提了。另外,我们刚刚谈的这些话,最好也不要跟她们去说了。”
“我说言警官,你也太不了解你妹妹这个人了吧,她可是我们宿舍的八卦之王,想知道哪件事,根本不需要从我这儿打探消息。”
“跟你说什么来着,又喊警官,你这是故意膈应我吗?”从纸巾盒里抽了张面纸,言希扬手将它盖在我脸上,可能是不穿制服的缘故,他今天眉眼里全是笑。
我把面巾拿下来顺手揉成团,朝他身上丢了过去:
“来而不往,非礼也。”
“同学,你这算是袭警知道不?”一本正经地,跟火车上那个他还真不太一样。
“得啦,大哥你就安心开车吧。”
本来,是想跟他开玩笑说,不服你抓我呀。但远远地看到,夏禅和阿土已经站在校园南门口的树阴下等待我们,赶紧收起嬉笑的面孔正襟危坐。
正开着车的言希,也是一秒钟内就变回严肃脸,看来平时没少翻书呀,这翻脸跟翻书是一样一样的,都快成练家子了。
接上夏禅、阿土随便去吃了点东北菜,然后就开车送我们回碧园了。
原来言希借车,是阿土叫他过来帮忙搬行李的,这一路我们三个女生插科打诨,他只安心地做他的车夫和挑夫,毕竟是要比我们年长几岁,扮扮成熟还是可以的。
到了碧园别墅,把行李弄上楼后,言希在他妹阿土的带领下四处看了看,本以为他是要感慨,你们住的地方也太好了吧!结果他却憋出来一句:
“嗯,这儿还是挺安全的,那我就放心了。”
大哥,你会不会搞错重点了?其实也对,这是他的职业本能,安全永远最重要!
因为局里还有事,言希是请了假出来的,所以连水都没坐下喝一口,就要开车赶回去了。阿土挤眉弄眼地撺掇我做代表去送言希,这货居心叵测,世人皆知。
送就送嘛,反正也就下个楼,送到院门外而已,不差这几步路的。
上车前,言希突然说了句,杀害白莉和钟离的凶手,可能就在你们认识的人当中,如果找人收集信息,千万要小心谨慎,注意安全!我重重地点了下头。
看着他把车开远了,我已经到嘴边的话,终于还是咽了下去。
我其实想告诉他,黄姗姗好像对白莉有些成见,也还想告诉他,黄姗姗晚上在丽莎酒吧做酒推工作,她跟着混的那帮人好像不是那么地单纯。
为什么没说呢?因为我怕阿土揍我,她自己都没告诉她哥在做这份工作。
我也怕言希若是知道,他的宝贝妹妹跟我们在酒吧上夜班卖酒,会激动到咬我。
sorry,我又说错了,言希是警察,又不是警犬,怎么能说他咬人咧。
转身关住院门时,感觉背后好像有人在盯着我看,回头却什么也没看到,只有游泳池里的水,好像刚刚被搅动过一样,像有人在里面游了几个来回的那种。
我站在游泳池边看了会儿,池水慢慢归于平静,但总有种水池底下的某个角落里潜着人,只是我又不敢下水去探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