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叫了声“等一下”,叫完又忘了自己要问些什么。
高的那个男孩停住脚步,回过头来看了看我,没有说话。
小的那个朝我挥了挥手,“姐姐,再见。”两人牵着手走了,没有再回头。
我看到,走廊另一头的护士服务站亮着灯,刚好有个值夜班的护士,正坐那儿犯磕睡,头点得像鸡啄米般。
于是走过去,轻轻敲了敲台面,护士抬起头睁开她那睡眼朦胧的眼,问怎么啦?
我指了指自己走来的方向,告诉她,在那边看到两个小男孩,也不知道是哪间病房的,问她要不要去查看下?别是迷路,找不着自己住的病房了。
护士看着我,觉得莫名其妙地,什么小男孩?还有两个?这一层住的病人全是成人,压根就没有孩子!
我也觉得奇怪,是护士记错了吗?还是说,他们从别的楼层来?
于是又问了下护士,晚上有因为翻车事故送过来医院的病人吗?
护士想了想,有!一个胫腓骨上端挫伤的老人。据说,是中巴翻车时,被车上扁担给砸到的。嘿,这说的,分明就是我外婆嘛。
不过护士又说了,她值夜班,也是听白天交班同事说起,具体情况不太了解。
得咧,当我什么都没问过吧。回去睡觉,再不睡的话天都亮了。
重新躺回长椅上,手摸了摸胸前贴身戴着的,外婆给的那条项链。
许是这番折腾,真的累翻了,迷迷糊糊地睡去。
迷糊间,隐约觉得有人帮我拉好皱了的衣服,还重新帮我盖了身上的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