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种的满院红梅,开的正好!渔夕不禁看的喜上眉梢,赞道,“好花!”红梅开在这个时节,大概是风雪之力所致,又赞道,“好天!”
钟大人闻声出门相迎,笑道,“醉公子,好久不见!来,屋内坐!屋内有暖炉,外面冷的很啦!“
渔夕作揖,笑道,“钟大人好久不见,看来一向还好!今日得见,神彩熠熠,不愧为我朝中栋梁,肱骨之臣啊!”
钟大人本是一介武夫,听了这些,自然欢喜,待两人入座,笑问道,“世侄啊,你父亲和你母亲可还好么?”
渔夕知道父亲退职之前曾是兵部尚书,和钟大人也算是旧相识,更是钟大人的上官。便回道,“托伯父洪福,我父亲母亲都还好。前段时间,父亲来信说
,甚是惦念伯父,还让侄儿问您老好呢。这几年,醉家生意全仰仗伯父扶持,醉家感激不尽!”说完跟着是一揖。
钟大人笑道,“世侄客气了,倒不如说是你父亲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在帮我啊!我倒是羡慕你父亲母亲,不问世事,游山玩水啊!”
渔夕笑道,“伯父正值壮年,镇守边疆,换我们百姓一片安宁。您若是退了,可不是要苦了我们这些百姓了么?”
钟大人笑道:“我就喜欢与世侄聊天,你虽小小年纪,处事说话倒像是个大人。只可惜,我钟某没有女儿,要不就招你做贤婿。”
渔夕笑道,“谢伯父厚爱!”
钟大人饮了一口茶,道,“世侄,你姐姐身体好些了么?”
渔夕笑道,“劳伯父挂念,家姐最近吃了一些师父开的药,倒是好多了!”
钟大人看看门外,笑了笑,头略偏近了些,说道,“供应兵器的事儿,我已经和兵部,户部的同仁商量过了,这折子年前就递上去了,本来是说在南苑围猎的时候,就会有消息,不想…..”
渔夕正往下听,只见一蓝衣家丁匆匆跑进来,来不及行礼,跑到钟大人右边,耳语一番,“砰“的一声,钟大人手里抱着的暖炉应声落地。
“不用迎了,我已进来了!”
渔夕听这声音,好生耳熟,正要起身,那人已走进屋内,看了钟大人一眼。自己找了个椅子悠然坐下,笑道,“钟大人今天有客啊!”
小厮捡起地上的暖炉,又换了一个,钟大人也不用,只放在桌上。渔夕瞧他神色,极为踌躇不安。
钟大人笑道,“公子不期….到访,实…在….是贵客临门,没有迎接,公子勿怪!”
渔夕这才细细看来,不禁吓了一跳,对面那个一身素白锦衣的男子,此刻正好整以暇的盯着新换的暖炉看。光这侧颜,渔夕也一眼认出,他不就是昨夜被
自己戏弄的白衣少年么?钟大人何以对他如此恭敬?守护京畿重地的云大人,有此分量么?
渔夕再瞧他,那男子原本低垂的眼眸忽然抬起,清光四射。
渔夕只觉心里无端一窒,心道这人一日不见,气场怎么变的如此之大?佯装茗茶,避其锋芒,口中的清茶,依然分小口吞下,却怎么吞都是,难以下咽。
少年微微一笑,道,“不必拘于小节!”眼睛却仍盯着渔夕,“这位小公子,面熟的很,好似哪里见过?”
渔夕见他言笑自若,嘴角含笑作揖道,“在下,醉轻尘。”
那少年听了渔夕报了名号,茗茶,含笑的眼眸不离渔夕。
渔夕只觉口干舌燥,鬼使神差继续道,“今日幸会兄台,只是兄台与钟大人想来有事相商,在下不便打扰,这就告辞!”
钟楚还未及答话,那少年却闲闲笑道,“也无大事,小公子留下,何妨?”
钟大人看了一眼少年,脸上笑道,“对,对,留下来,留下来嘛。”
渔夕只得坐下,钟楚心道,此番主子忽然到访,不想暴漏身份,我得给他想个身份才好。
忽灵机一动,墨字下面四点水,我且先称他水公子吧,遂笑道,“水公子昨日不归,老夫人甚是挂念,让我等看到了,给公子带个话儿。”
渔夕心下了然,原来是一个贵族公子哥儿,听说当今的太子少保姓水,难道是太子少保之子?
少年自然知道昨夜未归隐含的意思,这意思是,太后问及,催促回宫。
少年随口道,“再过几日便是家母生辰,我正不知挑什么送给她老人家敬敬孝义。想必钟大人与一些商贾多有交情,特来瞧瞧,可能淘出什么好东西么?“
钟楚想了半天道,“水公子,我知道有两条街上卖的东西都是上等货中的上等货,公子有心,我们倒是可以一起去看看。”
墨卿嗯了一声,笑道,“那去瞧瞧!”
三人出门,不想,鹅毛大雪忽然而至,飘飘下个不停。
渔夕吸了一口气,搓手叹道,还真冷啊。
钟楚出门看着漫天的大雪,说道,“两位公子,这雪下大了,咱们骑马可是不成啦。我去吩咐下人备两顶小轿,我们坐轿子去”,说着,走出圆拱门。
渔夕抱着暖炉,看那一树红梅傲立雪中,不禁看的有些痴了。隐隐中,那个大雪纷飞的日子,一个长发女子手捧红色锦盒,乌丝白雪,气质冷然,心里喊
道,“娘亲!”,一丝痛楚染上唇边,忍不住扯了扯唇角。
一回神,只见身后的少年不知是正盯着自己的肩膀还是透过自己看那一只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