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的话有点独断,但是没有人能反驳马老,因为他是马老,他点的料子,从来没有错过,他说这块料子只能做手镯,也就只能做手镯。
无论这块料子能做什么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我要的是他能赚钱。
马老摸着石头,眼睛看的很仔细,但是赵家父子有些不屑,两个人显得有些不耐烦。
“喂,今天还有暗标,不要在一块不值得注意的石头上浪费这么多时间,赶紧把石头切了在扫货吧,时间很多是不是?”赵乾坤生气的说。
马老看了赵乾坤一眼,说:“今天该你去了,我得休息一天,一把老骨头了,经不住这么折腾...”
“经不住就退休吧,把会长的位置给我们年轻人吧...”赵瑞峰冷冷的说了一句。
他的话刚说完,所有人都看着他,连他的父亲赵乾坤都看着他,我觉得周围的气氛有点冷,特别是马白溪,他的眼神透着一股萧杀,我心里偷笑了一下,这个赵瑞峰脑子有点缺,居然当着大家的面说这样的话。
马老笑了一下,并没有介意,而是平淡的说:“年轻人,你要是有这个能力,会长的位置给你坐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马老,他不懂事,胡说的,走...”赵乾坤狠狠的说了一句,把赵瑞峰给拉走。
看着两个人的离开,马白溪骂了一句:“不懂事?哼,都快四十岁了还不懂事?那就是真的不懂事,是傻儿了。”
马老瞪了马白溪一眼,说:“协会是保证大家都有钱赚的地方,不要勾心斗角的,如果谁有能力谁就做这个会长,你别以为你是我儿子就可以世袭,没有这回事的。”
马白溪说:“父亲,我靠的是实力,协会里的人都能看到我的所作所为,我不会让别人说闲话的。”
马老点了点头,说:“那就好,先看看石头吧,这小子眼里毒道啊...”
我听着就笑了,马老很喜欢夸我,但是,我并没有习以为常,他的每一句夸我的话对我都是一个极大的帮助,不但能让我收获信心,还能得到别人的肯定。
我说:“马老,这块料子之前被袁正海看过,他跟我竞争,只是我使用了一些计策,才把这块石头给得到手。”
“袁正海?这个人很神秘啊,也难怪啊,他是平洲翡翠手镯“大王”在平洲是十分有名的人物,做翡翠手镯妇孺皆知,一年能做十万只,销售额上十亿,他看中这个石头毫不奇怪,因为这是一件只能做手镯、唯一能出好手镯、最好做手镯的料子。”马白溪说。
马老点了点头,说:“根据广东这几年的发展趋势还有最近他们的人事变化,将来,这个袁正海很有可能一统四大家族,这个人将来肯定是我们瑞丽玉商的一个大劲敌,而我们对他知道的少之又少...”
我看着马老担心的样子,就说:“我们更有竞争力,因为我们是协会,是一个团队,他们只是家族...”
马老意外的看着我,表现出很赞许的样子,而马白溪也同样看着我,第一次对我露出赞许的神态,我笑了一下,看来我说对话了。
马老说:“这块石头不错,好种好色,无裂无瑕,双面的三指到二指宽色手镯,各种尺寸圈口,中高档货型,市场十分行俏,是十分讨巧的品种,我看着重量,至少能出两百对镯子,现在市场价这个种色的镯子得三十万一对,光是明面的价格就能卖到六千万。”
我说:“这是明面的估价,但是我更看好的还是这片癣背后的货物,要是能变种变色,估计能出十对上百万的镯子,那就是上亿的差价,我估计,只要出货,最差的水口也能价值上百万,所以这块石头是稳赚不赔的。”
马老笑了一笑,说:“癣,还是其次,主要是雾,这块石头赌雾要是对对了,能翻个几十倍不是问题,阿邦过来...”
白雾是翡翠砾石在风化搬运和沉积后风化成岩作用的产物,是硬玉矿物遭受风化淋漓作用的结果。
白雾的翡翠几乎全部产于白沙皮的翡翠赌石,在某些黄沙皮或黑沙皮的赌石白蟒下面也会有白雾,但这种情况非常少见。
白沙皮,白雾的翡翠赌石基本上内部的翡翠肉质部分地色很浅、种水好,是缅甸翡翠赌石中为大家喜欢的,很多投标者均钟情于这种白色的石头,因为即使这种石头没有颜色,它们的种水很高,何况这种石头常常内部带有散跳色或脉形的翠绿色细脉及带子脉,这种十分洁白地色的翡翠加上鲜艳的翠绿色,种水十分好。
但是,前提是,你得赌对了,保证雾里面会跳色,如果里面一如既往的死白无色,那么料子的雾就赌错了,那么这块石头就一文不值了。
我看着阿邦过来,马老指着石头,说:“对切...”
我听着有些惊讶,之前的那块料子,马老可谓是仔细又仔细,又是磨皮又是钻孔,但是这块料子,居然直接对切?这很危险。
但是虽然我心中有一千个疑问,不过,是马老说的,我自然是一个字都不能反驳。
这个叫阿邦的师父,让起重机把石头吊起来,然后放在大型的切割机下面,开始操刀,虽然是对切,但是还是要讲究刀法,怎么个对切才能利益最大化是一门学问。
我心里有些紧张,这块料子是我最看重的,比之前的那块将近三吨的料子都还看的重,只要这块料子能跳色,上亿不是问题,当然,肯定比第一块料子价值要打。
但是同样的,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