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皮是一件极为消耗体力的事情,我拿着将近十斤重的石头,来回的这么打磨,过了一会我一身都是汗水了,身上的衬衫也像是水洗的一样,但是很奇怪,我觉得这样我反而更舒服一点,头也不是那么晕了,而想到一会会看到石头会出什么料子,我就显得特别兴奋。
石头的皮被打掉三寸多,我拿水冲洗一下石头上的杂质,我一看,打掉的皮下面底张特别好,我拿灯往里面一照,非常透,达到了糯冰的程度,我只是磨开了一小块,这块料子就至少五十万了,我看着切口的黑雾,如果黑雾涨进去了,里面的色就混了这块料子就不值钱了,大马坎的料子就是这样,雾串皮雾裹色,雾吃色,皮肉难分,我必须得继续打磨。
我继续磨料子,磨了将近二十多分钟的时候,第一面的料子被我给磨开了,我拿下来打水,去掉杂质,我看着面部,心里就高兴了,有色,绿色的,但是有些可惜的是,黑雾涨进来了,机会跟绿色是对边贴着,从头涨到尾,绿色反而没有黑色的多,但是这块料子至少一百万,算是涨了,因为黑色多,反而可以当墨翠来卖,如果少,就成了杂质了。
我把石头继续翻过来,继续打磨,看看另外一面会出什么色,大马坎的料子种色多,会跳色,最多的是黄加绿,如果这一面能跳一个黄色出来,那么这块料子掏出来的镯子至少一百万一对,这将近十斤大概能掏个七八对,那赚的就多了去了。
我在背面开始磨皮,这刚磨开一个口子,我心里就兴奋起来,果然跳色了,背面的皮很薄,我才磨开了五毫米深处都不到,居然就看到了背面的黄色,我把范围扩大一点,面积将近三公分,果然,里面都是黄色的。
我把石头放下,我说:‘精品黄夹绿,体积之大,实属罕见,一般大马坎的石头多数只有鸡蛋大到一两公斤。这块将近五公斤的大料可以取出三彩的手环,这样的宽边手环一般都要过百万,五公斤可以取出好多只了,这块料子至少能卖八百万,但是成本连十万块钱都不到,如果这么出料的话,那么三十吨大马坎的料子赚个一百倍不是问题。”
杜恩琴笑了起来,说:“你手气好而已,捡到了这块,大马坎的料子基本上都小,一窝鸡比较多,像这么大的料子,还出三彩,基本上可能性不是很大。”
杜恩琴说的一窝鸡是大马坎料子典型的一种,大马坎的料子都是小料子,但是料子出货高,而且皮薄,基本上都是摆件,而色彩丰富,做出来的东西层次分明,特别好卖,而且价格也不便宜。
我在想,好不好把这批料子留下来,当做我开业时候上架的第一批货物呢?不过我随即就否决了,因为要交税,还要说明来源,所以还是作罢了吧,小心一点总是好的。
忙了一夜,我也累了,休息一下,剩下的事情明天在打算。
第二天早上,我起的很晚,张瑜给我做了早饭,吃饭的时候,我跟柳方晴说:“你带着石头回缅甸一趟,找张驰,把石头给他看,告诉他们,有十吨的料子分十次运输过去,让他们看料子给钱,我的预算是,十吨三十亿,当然了,如果有本事,可以黑的更多一点。”
柳方晴点了点头,但是杜恩琴有些惊讶,说:“你昨天的打算是三十吨三十亿,为什么早上起来之后,价钱又提高了呢?”
我笑了一下,我说:“那帮人都是吸血鬼,以前总是吸我的血,现在改我吸他们的血了,这批料子如果放在公盘大会上,十吨可不止三十亿,就昨天开出来的石头,底价都得十万欧,但是还有得赚,所以黑一黑他们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反正货在我手里,他们不买,我就想办法弄到泰国去,倒是赚的更多。”
杜恩琴点了点头,说:“我倒是有个办法,能把石头运出去。”
我一听,心里就来了兴趣,我说:“什么办法?安全吗?”
杜恩琴说:“密支那附近有一条河,南下之后,可以进入湄公河流域,出了湄公河朝着泰国的方向漂流前行,一天的时间,就可以到达泰国,这条线路是旅游线路,不是军政府管辖的,是由内陆,泰国还有缅甸三地的旅游公司共同负责的,你有旅游公司,你可以安排一趟这个路线的出游,我们可以把货物装进船底,或者装进旅客的旅行箱里,只要离开密支那河,我们就可以后顾无忧了。”
我听了之后,心里很高兴,这条线路确实好,但是有个问题,我问:“怎么才能把原石送上船呢?如果是旅游线路的话,人必定会很多,如果我们光明正大的装载原石的话,一旦被举报,这条路就毁了,而且还会被人给抓住的。”
杜恩琴笑了笑,说:“以前我们跟游击队做交易的时候,走的最多的就是水路,我们曾经把货物装进袋子里,然后沉入河底,但是在袋子上面留下记号,漂浮在水面上,我觉得这个方法同样可以对原石使用,我们把原石装进袋子里,交给打渔的渔夫,让他们在打渔的时候,把原石丢进河里,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我听了之后,觉得这个办法很好,我说:“这个事情交给你负责,找可靠的人,报酬给的高一点都没有问题,但是人一定要可靠。”
杜恩琴点了点头,说:“这件事交给我,我一定会办妥的,但是泰国那边需要有接头的人,如果到了泰国那边不能把货物及时处理掉的话,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