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结果出乎我们所有人的意料,我看着石头,有些闹不明白,磨的方法没错,磨的地方也是最贴近绿色子带的地方,但是磨开了之后,里面居然是灰的,也就是说料子是废的。
所有人都惊讶的过来看着磨开的切口,一个个都说不可能,都说这块料子有假。
我也觉得料子有假,我仔细的拿着灯,打在子带上面,这块料子是我亲自挑选的,我认为不是假的,更重要的是我还拿刀子划过,上面的油迹根本不是造假弄出来的,所以这块料子我相当自信他是真的。
我查了一遍,不是造假造出来的,但是奇怪了,切的方法对,料子对,为什么切出来的料子是灰色的呢?那带子长到那里去了呢?
根据我以往的经验来看,有子带的地方,下面或多或少都有料,不管品质怎么样,这条子带下面肯定会有货的,而且不光是我知道,这里所有的人都知道,所以他们才信任我,赌这块料子。
但是怪了,这条子带下面没有,什么都没有,下面就是一坨顽石,为什么会这样呢?
“哈哈,哈哈,妈的,真是老天保佑我啊,你们这帮蠢货,料子毁了啊,哈哈,子带下面没货,料子打水漂了,还好老子没入股,哼,要不然赔死了。”罗兴洪说,他说完就幸灾乐祸的指着我们一个个的。
我们所有人都很生气,所有人都不解的看着料子,一个个脸色难看,但是没有人说不好听的话,也没有人指责我,这让我心情好受一点。
我说:“一刀穷一刀富,擦涨不算涨,当然,擦跌也不算跌,这块石头得切,没有切开之前,谁都不能妄下结论,说不定是皮厚呢,师父,麻烦你,在子带下面,给我横切一刀,沿着下部多切一点,免得还要在来一刀。”
罗兴洪说:“妈的,小子,别自欺欺人了,我这个外行人都知道,子带下面没肉,就等于是死龙,这条带子就是引你见阎王的短命绳,我敢打赌,里面就这条带子是绿色的,其他的都是灰色的。”
我看着罗兴洪,他真的是头又狠有恶毒的老狗,我看着他得意的样子,没办法跟他赌,我没理他,我说:“师父,切。”
师父点了点头,把石头固定住,然后开始下刀,我听着切割机的声音,震耳欲聋,杂音很大,而且刀片打磨之后,居然冒出来了火花,我一看就知道完了,里面肯定是石英石,硬度很大,否则不会有这么大的火花的。
“哈哈,擦枪走火了,哈哈,里面要是有货,我罗兴洪叫你一声爷爷,妈的,小子,亏死你,哈哈,亏死你们这帮孙子。”罗兴洪嚣张的说着。
所有人都没有看着他,而是盯着石头,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愤怒的样子,大概心里都想争一口气,都想石头能赌个奇迹出来,让罗兴洪这个老狗闭上嘴。
突然,石头被切开了,刘传洲迫不及待的去拿切开的底部的料子,拿出来之后,放在水里侵染了一下,所有人都很紧张,等着石头出结果,刘传洲深吸一口气,把石头从水里面拿出来,我们只能看到盖子,看不到切口,刘传洲慢慢的把石头翻过来,我们都瞪大了眼睛,我看着罗兴洪也是一样。
突然他爆发出一声强烈的兴奋声:“妈的,我就说,是不是,是不是,狗屁没有,哈哈,亏死你们这帮孙子,亏死你们。”
罗兴洪的话像是耳光一样,啪啪的打在我们脸上,我看着所有人的脸色都非常难看,非常的气馁。
章墨怀拿着石头,非常可惜的叹了口气,说:“没理由啊,怎么可能都是灰的呢?再不济,你也给出个料子啊,哪怕只有一寸厚,也是出了啊,这么一点都不往里面长,这不是造化弄人吗?”
他的话,让所有人都为之叹息,我看着料子,切口很光滑,底子是灰的,带着一点死阴,这就是我们常说的见光死,这块料子算是废了,我觉得有些可惜,我以为怎么着也能给我出个四公斤的料子吧,哪怕不是帝王绿,就是个玻璃种的也能振奋人心吧,可惜,你给我弄个见光死啊。
“石先生,别气馁,神仙难断寸玉,谁赌石还能没有失手的时候,千万别被某些人给重伤到了。”
我听着说的话,就看了看罗兴洪,他特别兴奋,说:“妈的,说什么屁话?老子用得着重伤他吗?哼,看石头,我说错了吗?你们以为他是救世主呢?谁那块料子有,那块料子就有?哼,妈的,要是这样,他不早就是世界首富了,我告诉你们,这是讲运气的,他运气到头了,以后啊,你们跟着他玩,肯定死翘翘的。”
罗兴洪的虽然不恶毒,但是却很打击我们,我看着所有人,他们脸上都写着颓废两个字,也难怪,在我们最意气风华,最得意的时候,取得成绩最好的时候,出了这样的事,而且这块料子不仅仅是我认为希望大的,是所有人都认为希望很大,但是它却是个废物,这打击的不仅仅是我个人,而是所有人。
我把料子给丢了,看着剩下的石头,所谓一刀穷一刀富,这两刀过去了,剩下的一刀就是穿麻布了,最好出料子的地方都废了,剩下的料子就更没有可能了,还好,我不用一个人承担,虽然三千万欧元很多,但是十几个人平分一下,就显得没有多少了,每个人也才三百多万欧。
我说:“继续吧,不要因为某些人的嘴臭,就影响我们的意志,我们是不可动摇的,我们有的是钱,我们亏的起,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