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危机就这样化解了。
风暴之后是绝对的平静。
我们的生活没有规律,我想要努力寻找到一种规律,控制着这种平衡。
我要知道我爸爸的目的,我想知道罗雯的过去,我要制衡他们,然后达到我的目的,刘裴是关键,她是一个催化剂,利用好了,会让我们处于平静之中,利用不好,她可能会直接引爆我们所有人的关系...
早上,罗雯给我们做了早餐,我记得以前妈妈还活着的时候,他每天出去之前,会偷偷的从窗口给我塞两个糖粑粑,那就是我的早餐。
妈妈每天四点钟就会出去捡东西,她会偷偷的把东西卖了,给我买吃的不给我爸爸知道,一旦我爸爸知道,她就会挨打,因为我爸爸会把她手里的每一分钱都夺走去赌石,她只能这样偷偷的给我买早餐。
我眼睛有些湿润,那时候我每天都以为妈妈给我吃的是必须的,但是我现在才知道,这世界上除了父母之外,没有任何人必须对你做什么事,只有父母。
很久没有去看妈妈了,很想她...
我已经想不起来妈妈做饭的味道了,所以闻着罗雯做饭的香味很怀念,眼睛有些湿润。
不知道什么时候,罗雯已经坐到了我的面前,我急忙把眼睛里要流淌出来的泪水擦掉,我笑了起来,很尴尬。
罗雯说:“想什么?跟我聊聊,我觉得我们之间需要相互诉说一下,要不然,我们会有很多误会...”
我说:“没什么...”
罗雯握着我的手,问我:“我觉得你不是我之前想的那样的孩子,你是一个好孩子,我对你有些误会,那天你问我内衣的事,我很愤怒,我觉得你没有把我当长辈,而是有一种轻浮的侮辱,但是我现在知道我误会你了,你为什么会问,我很好奇...可以告诉我吗?”
我吸了一口气,内衣的事吗?我记得,我当然记得,也就是那次,我心里对罗雯有了敌意与抗拒,我觉得不会原谅她,但是现在她既然问了,而且有要跟我拉进关系的意思,我不妨说一下,我说:“妈妈,我想给我妈妈买一件内衣,我不懂,所以本来想问你的...”
说完我就苦笑了一下,罗雯也很自责,她说:“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不会跟你爸爸说的,这让我们...”
我看着罗雯自责的样子,我就轻描淡写的说:“过去了...”
罗雯看着我,显得很惊讶的样子,但是也很欣慰,罗雯说:“谢谢你,昨天要不是你小裴她...”
我说:“她是我妹妹,我应该做的。”
罗雯看着我,跟我的眼神对视,我没有低头躲避,看着她,我的表现估计会让她感动爆表,果然,她站起来拍拍我,说:“我们会好起来的...”
我看着她去敲刘裴的门,心里有些不解,好起来?什么意思?她跟我爸爸在密谋什么?像是在策划一件能让我们全家都一夜暴富的事情一样,我感觉她很有自信的在说那件事。
早餐...
许久都不曾吃过的早餐。
我们一家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吃早餐,气氛很融洽,我爸爸不停的对我说教,告诉我男人应该做什么,他像是在表扬我昨天晚上做的事很对一样,但是他不直接说,只是用说教来表扬我。
我应该开心吗?
不,虚伪。
他只是把他那虚伪的一套当做奖励给我,我不需要。
这件事之后,家里的气氛改变很大,我获得了相应较多的自由,每天我回来,我爸爸不在逼问我去那了,而我每天都在编织一个同样的谎言,把我一天的行程都编织的很美好告诉他,久而久之,他就不问我了,但是他相信我了。
瑞丽大世界的地下拳台,我每天都会在这里挥洒汗水,每天下午放学,准时出现在学校的天台上,等着张瑜来给我补习。
这一个小时是我这段人生之中最快乐也是最痛苦的时光,每次跟张瑜很开心的时候,我都会情不自禁的想起来张瑜心中的那个他,然后,我内心所有喜悦的细胞都被击碎,化为乌有。
一个刺,张瑜在我心里埋下了一根刺。
我相信人生是美好的,只要我去争取。
我很想念那晚上跟莫晓梅发生的激情,但是从那以后,我没有去找她,她也没有找我,我们之间像是变得犹如萍水相逢一样平淡,但是我知道,我们之间的心里都为彼此埋下了一个火种,当再次相遇的时候,必然会点燃熊熊烈火。
刘裴...
这两个星期她学的很乖,没有出去玩,没有跟着周昆混,但是我知道这是表象,她不会这么安静的,她只是在等罗雯彻底平静下来,她才会原形毕露,刘裴很可怕,并非是她有多坏,而是她的心机有多重。
她还只是个十四岁的小女孩而已。
我在瑞丽大世界的客房部的一间客房里,靠在沙发上,看着手里的烟一点点的燃烧殆尽,我一直在等那个大日子的到来。
仰光。
仰光的公盘大会。
这场大会会把瑞丽百分之九十全国百分之三十,世界百分之十的玉石商人吸引过去。
缅甸政府在之前把所有的矿产资源收归国有,所有出口的玉石必须要进行一次公开竞标才能出口,否则,就是走私。
这种公开竞争的方式被称为赌石公盘。
缅甸玉石公盘犹如玉商们的“擂台赛”,是一种财力、眼力和胆识的大比拼。
在正式公盘之前,所有翡翠毛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