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电话吵的要死,我接了电话,是我爸爸打来的。
“不上学了就回家帮忙吧,我赌石店今天开张,你过来帮我切石...”
我听着我爸爸的话,我点了一颗烟,我十六岁了,应该有自己左右自己的能力了,但是他从来没有尊重过我,只是像指使一条狗一样指使我做任何事。
“听到没有?你以为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谁啊?我是为了你啊,我不想...”
我挂了电话,我懒得再听他说这些废话,我不需要他为我做什么事,我不接受他的虚情假意,我可以闯出我的一片天。
我坐在床上,看着空无一人的床,地下室很潮湿,云南只有雨季跟旱季之分,现在是雨季,住在地下室里是一种煎熬。
我现在不缺钱,但是缺少一种东西,一种让为之奋斗的东西,一种让我丢掉性命也不觉得可惜的东西。
酒吧?
不行,我从来没想过做这件事,这是桑姐要做的事,我要做什么?
赌石...
这才是我要做的事情。
陈飞走进地下室,跟我说:“磊哥,有人找你...”
我看了陈飞一样,把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收拾一下,我上了地下室,看到了陈强在酒吧里转来转去的,一脸的不屑的样子。
我讨厌他,非常讨厌...
“妈的,小痞子就是上不了台面,看你那熊样?”陈强说。
我坐了下来,今天他是一个人来的,这很反常,因为他到哪里都会把莫晓梅带着的。
我说:“有事?”
陈强看了一眼黄帅跟陈飞,我招呼了一声,两个人都去做该做的事。
“你搞死了陈广发,把林茂盛搞残了,你知不知道广东的玉石商人都在找你啊?”陈强笑着说,他笑的很阴险。
我点了一颗烟,狠狠的抽了一口,我说:“赌石这行,讲一个赌字,愿赌服输...”
陈强笑了一下,说:“我也不是吓唬你,也不是来找你麻烦,你帮我搞定了六千万的事,我们还是朋友。”
我说:“有事说事吧。”
陈强坐到我身边,说:“刘涛走了,现在你肯定很难过,咱们合作吧,咱们开个赌石店,一边赌一边赚钱,然后在搞个玉石城,一本万利。”
我听到陈强的话,很心动,他的计划突然像是给了我一个启示一样...
但是赌石店不是那么好搞的,门面,进货,客源,玉石商铺需要师父,需要雕工,一切从头来都没有头绪,想搞很难,不是花钱就能搞出来的。
陈强说:“门面我有,我在姐告那边有一栋房子,是我小老婆住的,咱们可以先拿出来用一用。”
我心里有些心动了,在瑞丽做生意,有了门面就已经成了一半,租房子搞赌石生意,做不了一个月你就得关门,房租贵,料子难进,一个月出不了好料子,就没人来你店里赌,现在赌石的毛料特别贵,一个月资金周转不过来,你就得关门。
所以有了店铺,你可以把料子放在你的仓库,耗着就行,等你熬出来出了好料子,名声出去了,生意自然而然就来了。
陈强看我心动的样子,就说:“店铺我出,启动资金你来搞。”
我看着陈强,我笑了一下,我说:“我的钱都在涛哥那,说不定都被冻结了,我那有钱?”
陈强不怀好意的看着我,说:“莫晓梅那有钱,你跟她关系不错,我知道你有办法从她那里搞到钱。”
我看着陈强,脸色有些发烫,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发现了我跟莫晓梅之间的关系,或许,就是那天在宾馆里他看出来了端倪,我说:“我考虑考虑吧...”
陈强拍了我肩膀,说:“别把老子当傻子,晚上回我话。”
我看着陈强走了,我就挠了一下头,点了一颗烟,桑姐过来坐下,问我:“什么事?”
我笑了一下,我说:“我出去一趟...”
我离开了酒吧,骑着摩托车去了莫晓梅的公司,我给莫晓梅打了电话,我说:“下来,我在你公司楼下...”
我挂了电话,坐在摩托车上等着,等了十几分钟,我看到莫晓梅下来了,她朝着我走过来,站在我五六米的地方停下了,我有些奇怪,为什么她不过来,我说:“上车...”
“我还在工作呢...”莫晓梅说。
我停好车,我走过去,我拉着莫晓梅,但是她把手甩开了,我知道她有情绪,我抱着她,她也没有回应,我说:“生气了?”
“没有。”莫晓梅冰冷的说。
我说:“告诉我,为什么生气?钱吗?为了钱吗?钱不都在你那吗?你说过的,只要我有需要,我都可以找你的...”
啜泣...
我听到莫晓梅哭了,我看着她,她低着头,哭的很伤心...
我说:“到底怎么了?不要让我猜好不好?”
“我疯了,我会跟一个十六岁的孩子搞成这样,我就应该知道的,你什么都给不了我...”莫晓梅痛哭着说。
我有些不能理解,但是我感觉莫晓梅是真的很伤心的样子,我说:“你想要的我都给你了,钱,你不是需要钱吗?”
莫晓梅瞪着我,说:“钱吗?你只能给我钱吗?”
我看着莫晓梅,我不懂,真的,我不懂她为什么这么问,我甚至不能懂她现在的情绪。
她很伤心的样子,我说:“到底怎么了?”
莫晓梅推开我,转身就走,我拉着莫晓梅,她想挣扎,我把她抱住,她又在挣扎,使小性子,我讨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