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朵儿心里另有成算:“你说的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 >
围绕元辰生长的异植仍然郁郁葱葱、生机旺盛,麦田、稻田翻起金浪。原来的空地开出一片片药田,刚刚长出精神抖擞的嫩绿小苗。
“哼!我早就说过,有灵之物都是好东西。植物类的我跟元辰都种好了,其他材料收在库房里,你有时间慢慢研究吧。
五味很有成就感,得意洋洋地感慨,“现在这个空间才算有点样子。”
朵儿的精神力退出空间,小米这边苦思冥想,终于列出了几十种对症的药材交给朵儿。
“我的水平有限,你还是用熟悉的材料做一道药膳让藜芦大师体验一下,他一定能给你更好的建议。”
这几天的工作相处,小米已经被这位号称“血战最优秀的大师级医生”折服,一说起他来两眼放光就像崇拜偶像一样。
朵儿不由心里庆幸,幸好藜芦大师是长辈,否则二哥肯定没戏。
“嗯,也好,等母亲出来,我看看她的身体在说。”朵儿爽快地应允。
隔壁的医疗室一阵忙乱,两人起身透过透明的隔墙看过去,大家都聚集在朵儿母亲的睡眠舱旁。
“走,首领夫人怕是要醒了。”小米拉着朵儿匆匆忙忙出门来的医疗室。
蓝山已经在睡眠舱边焦急地等候,见她们来只是点点头,并没有想以往一样黏过来。
“病患完全清醒,可以开启舱门。”睡眠舱连接的主控智脑发出提示,指示灯也变换成黄色不停闪烁。
“夫人醒了,开舱吧。家属留下,别让她太激动也别累着她。”藜芦交代完,示意手下离开给首领一家留出空间,自己率先离开。
小米按下开启舱门的按钮,转身安慰地拍拍朵儿的肩膀,也跟同事们一起走了。
兄妹俩安静地看着舱中的修复营养液褪去,舱门缓缓滑开,终于看到母亲的真容。
银蓝色的治疗服包裹着娇小单薄的身躯,黑色长发湿漉漉的,与朵儿一样的面容苍白而憔悴,一双漆黑的双瞳却格外清亮有神。
孙青岚的目光先落在最近的蓝山身上,定定地看着这个形似丈夫的年轻人,泪水止不住地顺着眼角滑落。
孙青岚目中含泪,苍白的唇微微动了动,“小……山?”长久不说话,声音显得模糊暗哑。
当母亲的怎么会不认得自己的孩子,这是她的小儿子啊。
一晃三十多年,当年那个调皮可爱的,天天黏着她的孩子,已经长大成人,成了一名和他父亲一样有责任、有担当的男子汉。她欠他三十多年的母爱啊!
“妈妈……我是……小山。”蓝山眼前蓦然模糊,声音哽咽。
孙青岚吃力地抬起右手,想摸摸孩子的脸庞,可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却无力地难以达成。
蓝山赶紧伸出双手,捧着她的手,像捧着最珍贵的细瓷一样,用脸颊亲昵地轻轻磨蹭着。
“妈妈……妈妈!”此刻的他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像孩子依恋母亲一样,不停的叫妈妈。
“好……孩子,你都……这么大了,是……妈妈对不……起你。”孙青岚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
“不……妈妈很……很好。”想起妈妈的受的苦,蓝山哪里还有半分怨怼,只剩下怜惜和对帝国人的恨。
朵儿心里酸酸涨涨的,不停地转着眼珠看天,吸着鼻子。她不想哭,这是团聚的日子,应该合家欢笑,可泪水不争气。
米月灵站在隔间心里焦急,首领夫人的状况不宜大喜大悲,对身体有害。她轻轻敲敲透明隔墙,朵儿警觉地看过去,明了她的意图点点头。
“起开!让地方!”朵儿擦干眼泪,用力拍拍蓝山的头,嫌弃地说:“你个大男人哭得鼻涕眼泪一大把,难看死了!”
转头,她脸上表情一变,淑女而温柔的对孙青岚说:“妈妈宝贝儿,美丽的睡美人终于醒了,还记得我这张脸吗?”
孙青岚看着这个曾出现在自己梦境里的女孩,嘴唇抖动,却说不出话来,刚刚止住的眼泪流得更多了。
她怎么会不记得,这是她的女儿!
被自己搞丢了却不怨恨的女儿,不顾个人安危进入精神海唤醒自己的女儿,与自己并肩作战的女儿……
“不哭!乖,不哭!注意形象,你在父亲眼中可是温柔坚强的美人儿啊。”
朵儿轻松地调侃,温柔地帮她擦拭眼泪,从蓝山手里拿回母亲的手,抱起她轻轻放在旁边的一张治疗床上。
然后,调皮地一笑,俯身轻轻在她两边的脸颊上一边用力亲了一口。
孙青岚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女儿,被突如其来的热情袭击,黑亮的眼睛蓦然瞪得大大的,苍白的脸颊升起两团红晕,终于含泪破涕而笑。
这一笑,如雨后晴天乌云退散,房间里的悲伤散去变得温馨轻松起来。
蓝山继续扑到母亲的床边,不舍地握住她的手亲昵地撒娇,朵儿用烘干器帮着母亲晾头发。
匆忙赶到的首领大人,带着大儿子的多维影像,一进门就看到这样一副儿女绕膝、温馨幸福的画面,眼睛瞬间湿润……
“父亲,大哥。”
蓝山先看到呆立的父兄,只侧了侧身,避开父母相互纠缠的视线,却不舍得离开母亲的身边。
一向威严冷酷的首领大人,终于在孩子们面前失态了。
他像毛头小子一样,激动地快步走过去,挤开小儿子,握住爱妻的右手。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