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在宴会上丢的脸让藩嫔十分的愤怒,从小就是天之骄子的她、被捧在手心上的藩国公主怎么能忍受这种屈辱?!被人用鄙夷、嘲笑的目光注视着,当她觉得两颊都是火辣辣的!
一想到尊贵、优雅的皇后用睥睨的眼神看着她,她就满心怒火,凭什么她可以这般尊贵的坐在上座?!她可是藩国最受宠的公主,冒着寒冷在大堂上表演着藩国特色的舞蹈,他们怎么如此耻笑她,耻笑藩国?!这让她怎么忍受这天大的侮辱?!她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愤恨不已的想到。
延禧宫的容昭仪小心的走了进来,说道:“您让宫女来找臣妾,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吩咐臣妾吗?”
她的目光像是淬了毒一般,红唇慢慢吐出几个字,“本宫要向皇上告发皇后私自出宫!”
胆小怕事的容昭仪花容失色道:“这可万万使不得啊,藩嫔姐姐,……这万一皇上不肯相信呢?!”
她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平日里你可是飞扬跋扈啊,平时伸手向本宫要赏赐的时候你倒是干脆利落!到关键的时刻,怎么就这么胆小!你先去太平宫打头阵,本宫随后就到!”
其实她让容昭仪先去的主要目的就是让她去探皇帝的口风,如果风向又变化,那她就立刻取消这次的告密,至于皇帝的怒火,就让容昭仪去承受吧,反正她也从自己这拿了不少好处,便宜她了。
她毫无愧疚感的炮灰了容昭仪,然而容昭仪心里也清楚,但是一想到皇帝最是重视后宫的规矩,她不禁怀有一丝希望,希望皇帝能严惩私自出宫的皇后。
……
听完容昭仪的话后,赵浩擎拿着奏章靠在了椅子上,转了转脖子,活动了一下,道:“有何证据吗?”其实不需要证据也可以,但是为了把幕后主使揪出来,只能多此一举了。
为了怕把容昭仪给吓着缩回洞里去,他还特意多嘴说了一句,“如果证据确凿,朕定会重重责罚皇后,以儆效尤!”
容昭仪虽然还是蜷缩着跪在地上,但心却已经落回了肚子里,“臣妾没有亲眼看见,但是是藩嫔亲眼看见皇后娘娘穿着便服从宫外回来。”
她是万万不会想到皇上和皇后已经狼狈为奸,不,沆瀣一气,哦不,齐心协力的成为了统一战线的战友,毕竟没有人会想到身为丈夫的皇上会暗中默许自己的妻子红杏出墙,但是他赵浩擎就是一个不屑于走寻常路的皇帝。
藩嫔很快就春风得意的赶到了太平宫,她媚眼眯着,一边妩媚的笑着一边给赵浩擎请安,风情万种,任何男人看了都会心痒痒的。
“皇上,臣妾确实亲眼所见皇后娘娘私自出宫,被臣妾发现之后,皇后娘娘便承认了她确实私自出宫了。”
赵浩擎挑了挑眉,道:“容昭仪你先下去。”
容昭仪偷偷的喘了一口气,逃命似的赶紧退出房间,独自被留下的藩嫔有些不安,她摸了摸耳坠上的色泽艳丽的宝石,媚笑着说道:“皇上是打算怎样处置姐姐呢?”
她放肆的走到了赵浩擎的身旁,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想要为他按摩。
赵浩擎厌恶的站起身来,躲开她的手,怒斥道:“大胆!你一个小小的嫔,无凭无据竟然污蔑堂堂皇后,你是吃了豹子胆了!”
藩嫔脚一下子就软了,她赶紧跪了下来,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抬起头,美目含情的说道:“皇上是不信臣妾吗?臣妾是真真切切的看到的皇后娘娘私自出宫,皇上难道是要熟视无睹,偏袒皇后吗?”
赵浩擎冷笑了一声,他猛地掐住藩嫔的下巴,漆黑的眸子中闪过杀意,让人不寒而栗,他低声说道:“熟视无睹?哼,朕想杀了你!”
藩妃被吓的一哆嗦,什么风情万种都装不出来了,她能感觉的到皇上是真的想杀她,她瑟瑟发抖,她再也打不起一点小心思了,害怕的求饶道:“臣妾知错了,求皇上饶命!”
赵浩擎直起身子,“饶命?呵。”他望向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用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道:“那谁来饶朕的皇后的命……”她再也回不来了。
他看向哭的梨花带雨的藩嫔,目光锐利的都快要化成刀。他冷酷的说道:“影一,将这个大逆不道、不知好歹的女人押入天牢。”
藩嫔震惊的说道:“皇上!您为何要这样对待臣妾,难道您真的不分青红皂白吗?!皇上!”声声泣血。
赵浩擎冷漠的坐在了椅子上,“刚告老还乡的尚书是你们藩国的人,朝中的那些芝麻小官有十个人是藩国派来的奸细。”
藩嫔震惊的看着他,然后凄凉的笑了笑,随即表情就变得狠厉,“是我们藩国低估了你,也是我冲动鲁莽坏了事情,但是你又能怎样呢?你也只能惩治一下我撒撒火而已。藩**力强大,你们赵国是断然不敢贸然开战!”
他没有理会发疯的藩嫔,冷漠的看了一眼影一,影一立刻意会,将这个不知死活女人拖了下去。
他对门外守候的来福吩咐道:“让大理寺的人好好审问藩嫔,让她把该交代的都交待出来。”
来福搓着手,犹豫的问道:“只要问事情吗?任何方法都行是吗?”
赵浩擎淡淡的提笔道:“人啊,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就像他,愚蠢的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就要悔恨终身。
来福立刻秒懂,然后赶紧退了下去。
还没到一天,藩嫔就已经将所有事情都供认不讳,她低估了赵国的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