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卫瞧见凌安就两眼放光,要来拉凌安的手,被凌安躲开去,他也不恼,知道这般行事孟浪了,就有些不好意思。俩人往旁边走了走,在门口总不是说话的地。
“小王御医,你怎么来了?”
“什么小王御医,你我两情相悦,深情如海,怎能如此生疏,叫我‘卫’就好。”王卫含情脉脉,一脸温柔。
“……额,诶……”
“不是‘诶’,是‘卫’。”
“……”凌安有些招架不住,他还是一如既往,不,比之更甚,中毒太深。凌安决定要说明白,“小王御医,你我只是幼时相识,哪里来的感情深厚。不要让人、误、会、才、是!若是无事,凌安就先回了,还有好些活计要做。”
凌安说得咬牙切齿,转身待走,被王卫一把捉住。
王卫此时此刻心里一阵酥麻,自家媳妇说句话都那么好听!他媳妇简直太好了,竟然为了自己千里迢迢进宫来,这份情意真是让他万分感动,显然他自动忽略凌安的说话内容以及神色。这家伙心中脑补多篇画面,最后决定一定要出人头地,一定要风光的把凌安娶回家,一定要好好捧在手里爱着她!因着这个,王卫说话越发温柔,“有事,有事!就是想你……”
“……”凌安简直目瞪口呆。
王卫瞧着凌安没说话,心里想着自己孟浪了,一不小心就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真是太激动了,小姑娘脸皮薄,自己真是太混账,要立马补救岔开话题,“花尚宫前几日身体不适,梁御医给开了药,今天我来给花尚宫复诊,就顺路来瞧瞧你。”
凌安一脸狐疑,“你不是在张御医手下做事,怎的又给梁御医跑腿了?”
王卫噎了一下,他能说他就是想媳妇了,特地跑过来的吗?
“哦,我是新人,自然要多练习,所以……你懂的。对了,这个给你。”王卫从袖袋掏出一香囊塞给凌安,单看香囊没甚特别,他压低声音道,“这是前几日做的药锭子,我特地给你留的,跟贵妃娘娘的一样。”
说完还笑眯眯的看着凌安,一脸邀功模样。跟贵妃娘娘的一样,这明显就是徇私了,王卫对凌安的这份心还真不是假的。可凌安敢收吗?能用吗?不能够!
凌安赶忙推脱,王卫哧溜一声,跑没了……
又来这套,我摔!
晚上众人没事,凑在一起绣香囊,云云年龄虽小,可女红是一顶一的好,凌安这个半吊子一晚上没少麻烦云云指教。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进的尚功局的,瞧这绣活,你前半辈子没碰过绣花针吧?”甜豆捏着香囊的一角啧啧惊叹。
“少说几句,瞧你绣的也好不到哪里去。”秀珠笑着嗔道,甜豆也不以为意,继续数落凌安,要知道,在尚功局,一手烂绣活的人除了凌安就数甜豆了。
“甜豆姐,你知道司彩司的冬儿吧?最近对铁真真可殷勤了,连杯水都要亲自去盛给她呢。吃饭的时候,铁真真的饭碗都是冬儿给收拾的。听说是铁真真把冬儿的银子给还上了,冬儿哥哥抓了药,病情大好了。”凑在一块就是闲聊,云云绣着香囊,一边说着。
可这话无疑是一个惊雷,瞬间劈中了甜豆,“搞错了吧!铁真真还银子,太阳都没出来吧!不对。”甜豆眯着眼瞅凌安,阴阳怪气道,“我记得给冬儿嫂子银子的人可是你凌安吧——”
“怎么回事?”秀珠和云云一头雾水,凌安给银子的事他们可是毫不知情。
甜豆将凌安给银子的事噼里啪啦给抖了出来,俩人一听觉得简直不可思议,叽里咕噜又埋怨起冬儿傻啦吧唧被人骗,又气愤铁真真可恶不知羞耻,又数落凌安脑子进水给别人做嫁衣。
凌安也只是笑笑,她能说什么呢,事到如今难道还要冲出去赏铁真真一耳刮子揭穿她?不能够。这事也不严重,她不知道是怎么传成这副模样的,她给银子的事并不是无人知晓的,那些个宫门侍卫都清清楚楚,事情的真相总是会大白,她一点也不担心。
她只是觉得冬儿可悲,真是应了那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她对冬儿是在说不上恨,也只能说以后实在不愿与这样的人打交道了。
大家瞧着凌安一脸无所谓,又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就不能上点心?十两银子呢!”
甜豆一声吼,屋门门帘就被掀开了,元宝就进了屋。
“元宝,快说说你家的傻姑娘!白送了十两银子给铁真真做人情,真是傻到家了!”甜豆瞧见同盟军,立马精神抖擞,势必要让凌安醒醒脑子。
元宝却没有甜豆想的那么慷慨激昂,圆圆的脸上没有往日的活力,眼睛泛红,仔细看还有些微微发肿。因着元宝没答话,一屋子的人都瞧她,元宝就有些不自在,端了盆子便出了屋子,留下众人一头雾水。
“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了?”
“不知道啊,被谁给欺负了?”
“谁欺负我们家元宝,要让我知道得打断他的腿,赏几个耳刮子!”
“你小声点。”秀珠也是一脸担忧,“前段时间不是有个眼生的小内侍来给元宝送东西吗?”
“对对,我知道,还送了一盒点心,她都没舍得给我吃。”
秀珠瞪了一眼甜豆,压低声音接着道,“我今天傍晚还瞅见了,俩人好像闹得不愉快,那时候元宝就一脸委屈难过的。可是她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