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痛苦的表情是作甚?”
“……”凌安嘴唇一抿没说话,目光游移。
“呵,没想到这宫闱之内还有你这样的异类,真是罕见的极品。”明泽身子前倾逼近凌安,呼吸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温湿的水汽,她攥紧微颤的拳头,紧紧贴着石柱,他眼波微转将凌安扫量一圈,伸手拍拍凌安的脸,他嘴角的笑渐渐加深,别有深意,凌安自然看不出参不透,“姑娘,醒醒,浩浩宫廷,爱这玩意只能挂在嘴边却进不得心的。”
不知道是不是今夜气氛太好,凌安总觉得格外多愁善感。鼻尖一酸,突然觉得喉咙发涩,他说得对,如今,凌安的爱只能挂在嘴边,心却在别处。偌大的百图,她若说爱,便是对着那个从未见过的太子了,她所求的爱也只有他能给。可是,凌安不爱,太子也给不了她想要的。终究是镜花水月,幻海皆空。
可是,不能承认,承认就输了,总该给自己留些念想,日子才能不那么难过。
凌安咬着牙,咽下一团苦涩,眨眼间透出了坚韧。她扬扬眉,笑得调侃,伸出一根手指,戳他的胸口,看着明泽眼中一闪而过的光,凌安坏心眼的附在他耳边柔声轻语,“你若动情必定走肾。”
“哦?”
他偏过头,四目相对,不过半寸。明泽一双眸子乌黑发亮,闪烁点点碎光,长卷的睫毛根根分明。一呼一吸间,凌安吸入他的气息,浑身一僵似有什么拨动心弦,她指尖微颤,咬紧下唇,身子不着痕迹的向后微挪,“嗤”的一声笑出声来,那凝固的空气终于流动,方才的一切似是幻境,点点情愫便淹没在滚滚洪流。
凌安抬眼,笑得狡黠,“你走心给我瞧瞧,嗯?”
凌安本是想要调侃他胡乱发情,精虫上脑。可是转念一想,他俩好像还有点不清不楚。这样一来,凌安脸上也挂不住,腾的一声闹了个大红脸。
“嗤……哈哈哈哈——”
明泽突然依靠在石柱上竟毫无形象的摇头大笑起来,他看着凌安的眼睛依旧明亮光彩摄人,似是吸尽了周遭的光,眼神带着柔和,全然没有了寒意。他手里把玩着残余的黄瓜把子,笑得颇为暧昧,一双眼睛却分外锐利。
凌安咽了一口唾沫,胸口砰砰直跳——明泽的性情她实在捉摸不透。他也会笑,可笑容从不达眼底。比如现在,他明明笑得毫无顾忌,可一双黑黝黝的眼睛却是盯着凌安,仿若是tuō_guāng了衣服给他瞧,瞧得一清二楚,连身上哪里长了个点他也能知道。
凌安背后生了一层薄汗,风一吹不禁一阵凉意顺着脊梁骨爬上天灵盖。手上一暖人已经被他扯到面前,凌安愣愣的看着明泽把弄着自己的右手,摩挲过她每根手指,最后停留在食指中指间,细细的看,慢慢的摩擦,丝丝麻麻的异样从指间蔓延开来。凌安心跳得厉害,有些紧张,有些惶恐不安。
“指甲断了啊……”
凌安一愣,果真见食指的圆润的指甲首端已经折断,断面粗糙锋利,想来应该是方才一时紧张扣住石栏时折断的。
毫无疑问,凌安的一双手长得是极好的,若是没有那几处薄薄的茧子,当真是冰肌玉骨,细如葱白。若是用用牛乳日日净手,用白芷玉竹膏天天敷肤,拿那温玉翡翠轮慢慢滚几日,这手定是肤若凝脂,柔软无骨,抚摸在身上又是何等感触。
太子这边思绪翻飞,一时就有些控制不住,瞧着凌安要抽手就有些不痛快,兀自加了几分力。俩人拔河般闹腾了些时候,明泽就有些恼,一把将人给拽了过来,翻身就压在了身下。一条大长腿毫无顾忌的压在了凌安身上,居高临下瞧着身下受惊的丫头。
“我要看,你就老老实实任我打量,哪里来的那么多事。”明泽握着凌安的手又加了几分力,疼的凌安一抽抽,他倒很满意,全然无视凌安的挣扎,就这点劲,他还真不放在眼里,“今儿就觉得奇怪,你怎的对我这么贴心,原来是在这等着我。竟然敢调戏我。”
明泽如此一说,凌安更觉恼怒,她只是出来闲逛,哪里来的勾引。分明是他自己追过来的,反过来还咬她一口,当她好欺负了。又想到方才的一番交谈,虽说不是交心,却是说了几分心事,凌安一时间又怒又羞,脸上绯红一片,看在明泽眼里简直娇秀的不像话,那粉嫩的唇儿水润迷人,恨不得好生蹂躏一番。他伸出拇指按在那处,开始还缓缓擦拭,最后力气越发大了去,恨不得搓下一层皮来。可怜了凌安,两片唇瓣不消片刻就通红一片,火辣辣的疼,却是颜色鲜艳异常,引人遐想。
美色当前,不动如松的那是真和尚,明泽可不是,他是君子,亦是真小人,当即俯身下去,一口将那唇瓣含住,狠狠噬弄一番,一吻罢,已是气喘吁吁,舔舔唇角威胁道,“别这么看着我,我会忍不住在这就跟你走肾一番!”
凌安打不过,却不会束手就擒,有人让她不舒服,她就得让别人不舒服,尤其是眼前的男人绝对不会对她下死手。有了这份认知,凌安就放心大胆的上手了。
两人你来我往,不过几招,凌安整个人被按住了。
明泽一直都知道凌安长了一副好身段,胸脯鼓鼓囊囊,腰细腿长,那两瓣臀也翘的勾人,风衣吹过来,裙子贴在身上,曲线毕露。现在他整个人骑坐在凌安身上,身下的姑娘身子柔软,裙子裹着的身子腰身纤细,挺翘的屁股就在他身下。明泽恶劣的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