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候,外面忽然进来一个侍卫禀告道:“禀告王爷,敦煌太守求见!”
听到这话,赵子昂便道:“让他在外面先候着,我正在会客!”
“是!”那侍卫便应声退了下去。
这时候,韦伦便起身道:“表兄,我和清琅就告辞了!”
“不用!”赵子昂却是摆手。见状,韦伦只得又坐下,随后赵子昂才道:“前两日我在路上的时候这个敦煌太守就派人过来迎接,还没进敦煌城的时候就带了一大批官员前来跪着迎接,扰民不说,而且还搞出那么大的阵势,真是让人反感!对了,你到了敦煌之后秦太守对定远大军的配合如何?”
闻言,韦伦便回答:“在未取得胜利之前他虽然表面应承,但是背后也使了不少绊子。等到大军胜利之后,他倒是百般应承,不敢再阳奉阴违。毕竟定远大军还需要敦煌城里的支持,所以我一直都在安抚他!”
赵子昂点了点头道:“看来敦煌太守也是个老奸巨猾的人。这是我在途中就受到的密报,你看看吧!”说着,赵子昂便起身从书案上的匣子里拿出了一个信封递给韦伦。
韦伦接过那信封便拆开来低头看了几眼,然后便抬头面色凝重的道:“秦太守收受了吐鲁番君主的贿赂?”
“不错!”赵子昂点头,然后说:“而且这个密报是绝对准确的,吐鲁番的君主大概是想让他在参与议和的谈判的时候多照顾一下吐鲁番,到时候可以少赔偿银两和牛马。”
“这罪名要是坐实了可是叛国之罪!”韦伦把手中的书信折好后还给了赵子昂。
“不错!但是现在还不是收拾他的时候。这时候把这种事情翻出来会在军民之中造成很不好的影响,所以这件事只能在议和之后平静处理,但是一定不能让他在这次议和中参与到重大意见,所以一定要把他边缘化!”赵子昂嘱咐道。
“表兄放心,我明白了!”韦伦点了点头。
赵子昂和韦伦在谈公事的时候,清琅便在一旁坐着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她知道他们谈论的可是机密,能当着自己的面谈说明是非常信任自己的。不过当听到秦太守竟然敢收敌国的贿赂的时候她还是有些震惊的,这说明秦太守在这次议和之后便肯定会贬官甚至有会杀头了,那宋碧凝作为他的妻子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了!想到这里,虽然清琅十分的讨厌那个宋碧凝,但是多少还是有些不落忍,怎么仿佛宋碧凝的命运总是在他们这几个人的不经意之间就被操纵了呢?
又过了一会儿,赵子昂和韦伦把话说完了,韦伦便带着清琅告辞了。走出赵子昂的大帐的时候,正好看到秦太守还在一旁等候着,今日烈日当头,他的官服都快被汗水浸湿了!看到韦伦,秦太守便赶紧的过来作揖道:“下官拜见韦大将军!”
“太守免礼!”韦伦虚扶了一把。
随后,那秦太守便道:“自从大将军离开下官的家之后下官一直想拜见大将军,可是大将军一直忙于军务无暇见下官。下官真是惶恐,不知是不是下官不在府里,贱内有什么地方不周得罪了大将军?”
“秦太守言重了,夫人照顾的很周到。我的伤也已经好了,这些日子承蒙太守和夫人的照顾,韦某感激不尽!只是定远大营中又许多军务要处理,实在是不能再耽搁。”韦伦道。
“能够侍奉大将军是我和贱内的荣幸!”秦太守这时候可是一副奴才奉承相。
“广平郡王还在等候太守,韦某告辞了!”韦伦不想再和秦太守啰嗦,便直接一拱手便离去了。身后的清琅赶紧的跟了上去!而秦太守则是不敢怠慢,赶紧的就进了广平郡王的大帐。
韦伦先行进入了自己的大帐,清琅随后也跟了进来。韦伦一转身,便直接问清琅道:“刚才表兄说的梅家的婚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话,清琅一笑,道:“瞧你急的,咱们坐下来喝杯茶再说!”随后,清琅便转身进了内室,坐在小几前提起茶壶倒了两杯茶水。
韦伦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却是没有喝茶的兴趣,眼睛盯着她看,明显就是一副想知道答案的急切样子!见状,清琅笑笑,喝了一口茶,然后道:“我祖母的周年过后,我三婶梅氏便过来要给我说亲,说的就是我三婶娘家兄长家的侄子!我自然是不答应的,但是母亲感觉我年岁实在是不小了,而且这梅家现在是清流,世代书香。虽然这梅公子娶的是续弦,膝下已经有了一个嫡子。但是到底年龄和我相当,而且已经中了举人,人品和相貌都还不错,我母亲怕我以后找不到这样的人家,所以就想答应了这门亲事!”说罢,清琅便托腮望着韦伦。
听完了清琅的话,韦伦便蹙着眉头起身来回走了几趟。然后便背着手道:“这次回程之后说什么我也要把咱们的婚事给办了!要不然以后也是夜长梦多。”
闻言,清琅便道:“你这次回去身份地位肯定是又水涨船高,我恐怕更是高攀不上了吧?”
听清琅这话,韦伦便急了,上前就一把攥着清琅的手腕把她拉了起来。急切的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要说这样的话来挫我的心?要是想娶高门大户家的千金甚至是公主郡主说不定现在都已经娶回家去了,难道还能蹉跎到现在不成?”
看到韦伦的眼珠子都红了,清琅心中一暖,不过嘴上仍然道:“你还真够自大的,公主郡主也能看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