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里听着郑国公夫人的冷嘲热讽,清琅在心中迅速做了一个决定:虽然这本书是李氏私下给自己的,而且是用于教授洞房所用,但是这种书还是有些太扎眼,承认了以后可是没脸见人了,而且也是说不清楚的,总不能把李氏叫来当面对质吧?一则郑国公夫人肯定不会相信;二则这简直太丢人了,肯定会惹来众人的笑话!所以她决定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这书是自己的!
下一刻,清琅便抬头道:“母亲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认为这书是我的不成?”
闻言,郑国公夫人不禁蔑视的问:“这书可是从你的床底下找到的,不是你的难道还是别人的?”
清琅知道这一刻不能强硬着来,便上前跪在地上,委屈的说:“母亲,不能说这书是在我床底下找到的就说书是我的,这也有些冤枉人了!再说,我长在闺阁之中,几乎都不怎么出门,哪里能弄来这样不堪的书?还请母亲明鉴!”这一刻,清琅就知道她们北院里是出了奸细了,能进得了她的房的人只是自己的陪嫁丫头和伺候韦伦的那几个丫头还有周妈,自己的陪嫁丫头肯定是不会出卖自己的,那肯定就是韦伦那边的人了!那个芙蓉就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因为她可是老夫人派过去的!
听到清琅拒不承认,郑国公夫人气得拍了桌子。“你真是个刁妇!东西就是在你床底下找到的,怎么就不是你的?我们韦家哪里来得这样的东西?”
听了郑国公夫人的话,清琅不由得在心中冷笑:她们韦家就没有这样的东西?偏偏她们韦家就出了好几个色鬼!大爷韦仪还注重点名声,所以还避讳一些,不过魏氏也是给他弄了不少的通房。这二爷简直就是个不要脸的,府里的丫头看到他都害怕的,她们二房那边据说除了十二三岁以下的现在就只剩下江氏身边的贴身丫头腊梅还是个黄花闺女,剩下的丫头据说都被这个韦仁给糟蹋了!
清琅把脸一别,根本就不搭理郑国公夫人了。郑国公夫人见她连求饶都不求,所以气坏了,直接对冯立家的道:“请家法!”
听到这三个字,在座的人都被吓了一跳!这处罚家中妇女的家法可是一条很有韧性的藤条,要脱掉外衣直接打的,打上几十下就全身淤青,不躺上个十天半个月的估计都起不来炕的!清琅也是一惊,不过要是郑国公夫人以这个罪名真的要惩罚她的话,她还真是无计可施。现在只想着韦伦能够来救她,但是韦伦偏偏又出府去了,怎么赶得及回来?她势单力孤,就算把几个陪嫁丫头都叫来也是翻不起风浪来的!
冯立家的也有些发愣,三奶奶毕竟是家里的正牌主子,又是新娶进来的,她也没料到这次自家主子会真的要打这三奶奶!坐在一旁的江氏见状,便赶紧起身,笑着对郑国公夫人道:“母亲,三弟妹刚嫁过来,还不懂咱们府里的规矩,您训斥她几句就是了,还是不要打了!”
郑国公夫人本来就不待见这个江氏,她的话在郑国公夫人这里自然是没有什么分量的,所以她便翻眼瞥了江氏一眼,道:“这个家什么时候轮到你说了算了?难不成我还要听你的不成?”
听见这话,江氏只得道:“媳妇儿万万不敢!只是……”
“既然不敢就坐到一边去给我闭嘴!”郑国公夫人一直都是这么嚣张跋扈的。
所以江氏只能是同情的看了跪在地上的清琅一眼,然后便无奈的坐了回去。一旁的魏氏见状,便坐着没有说话。毕竟江氏已经触了霉头,她可是不想去碰这个钉子!
见冯立家的半天没动,郑国公夫人不禁怒斥道:“怎么还不去请家法?连你也不听我的话了是不是?”
“是!是!”冯立家的赶紧的扭头去了。
此时,清琅仍旧跪在原地。魏氏见状,便说了一句。“三弟妹,你赶快给母亲认个错,母亲会饶恕你的!”
可是,清琅此刻也执拗上了。转眼看了一眼魏氏道:“大嫂,我说了这书不是我的!”意思很明白,她没有错!清琅知道要是认错求饶了,那就证明说这书是她的了,那以后她在这府里可是就一点脸面也没有了,而且这郑国公夫人的脾气她实在是太了解了,就算自己磕头认错了,她估计也还会责罚自己的,所以不如索性就是不认!
这时候,冯立家的已经把家法请了来。所谓的家法就是一根藤条,这东西看着不起眼,但是打起人来可是不含糊的!郑国公夫人看到清琅一个害怕的意思也没有,更是生气,便大声道:“给我打!”
听到郑国公夫人的命令,冯立家的拿着家法便走到了清琅的面前。清琅抬头瞪了冯立家的一眼。这个冯立家的她也很了解:其实就跟汪氏身边的那个汪贵家的差不多,专门是撺掇自家主子办坏事的,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所以在她还是明慧郡主的时候她就极其的讨厌她。
冯立家的把手中的藤条举得高高的,眼看着就要打下去,清琅也知道这次肯定是逃脱不了的了,便闭上了眼睛,不过头还是扬得高高的,她怎么会惧怕这个狐假虎威的奴才呢!
谁知道这个时候,一个身穿青色袍子的人大步的走了进来,上前就撩开了冯立家的手,冯立家手中的藤条便应声落在地上!清琅没有感觉到身上的疼,反而听到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了,睁开眼睛一瞧,只见是一个伟岸的身影已经站在了她的跟前,她仰头望着他,惊喜在心内,他竟然及时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