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凛开始脑补陈之夏和其他男人巧笑嫣然的样子,脑补其他男人对她一见倾心,继而开始动手动脚吃豆腐的样子,越脑补,顾凛越愤怒。
还真是耐不住寂寞啊,刚和他翻脸,她就开始夜不归宿了!
陈之夏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哭到最后,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她伏在沙发上,昏沉沉的睡着了。
顾凛赌气般一直站在她家楼下,他倒要看看,陈之夏到底几点回来!
11点了,周围几乎没什么人了,可顾凛还是没看到陈之夏的影子。
顾凛给纪慕言打了个电话。
“慕言,问问你老婆,陈之夏是不是和她在一起。”
纪慕言正带着经纪人在外面喝酒,懒洋洋道:“不用问了,刚才程一楠还给我打电话,说她一个人在家害怕,让我早点回去。”
陈之夏也没去程一楠家!顾凛气得握住拳头。
纪慕言喝了口酒:“你跟陈之夏吵架了吧?我早就跟你说过,女人这种生物,不能太惯着!你就是太惯着陈之夏了,所以她才敢骑在你脖子上拉屎!”
顾凛冷冷道:“你别给我装人生导师了。和程一楠吵完架,跪在地上求复合,保证从此以后再也不碰其他女人,还写了书面证明的人,现在竟然也敢翘起尾巴教育别人了!”
纪慕泽哈哈大笑:“情况不一样嘛,一楠肚子里有我的崽子了,陈之夏跟你,那就是纯粹的**关系,没有血缘关系!你越是把她宠上天,她越是吃定你不敢甩了她!”
顾凛懒得听他胡说八道,直接把电话挂了。
顾凛在陈之夏楼下一直等到凌晨。天边都泛出鱼肚白了,他还是没有看到陈之夏回家的身影。
她家的窗户,一直黑着。没有任何亮光。
陈之夏真的彻夜未归。
顾凛拖着僵硬的两条腿往家里走。
站太久,腿又酸又麻,在出大门的时候,他膝盖一软,整个人都朝地面扑上去。
幸亏他反应快,用手撑在旁边的墙壁上,才不至于摔个狗吃屎。
等顾凛站稳身体,他才发现,右手的手背火辣辣的,生生蹭掉了一层皮。
血珠从伤口里一点点渗出来,很快就变成了一片血渍。
这么大一片伤口,顾凛却不觉得疼。
心中梗得难受,身体的疼痛基本不算什么了。
顾凛开车回家,洗了个澡就直接上床补觉。
陈之夏昨晚去了哪里,他不想再去想。再想下去,他会崩溃的!
刚模模糊糊睡着,手机响了。
顾凛担心公司有事,只好耐着性子拿过手机。
没想到是梁颂娴打来的。
“阿凛,今天有空吗?爷爷说想见见你和陈之夏。”
顾凛头皮一麻,爷爷想见陈之夏?
“怎么不说话?还没起床?”梁颂娴有点不满的问道:“她在旁边吗?把电话给她,我跟她说。”
梁颂娴还以为儿子**五度,累得起不了床呢。想提醒一下陈之夏,不要太狐媚,把她儿子弄得精尽人亡。
顾凛淡淡道:“她不在旁边。她出差了。爷爷想见我们,改下周末行吗?”
梁颂娴啧了一声:“你跟她不是如胶似漆吗,还舍得让她出差?”
如胶似漆这四个字实在太刺耳了,顾凛厌烦地闭闭眼:“你跟爷爷说一声,我下周末带她回来。”
梁颂娴哼了一声:“你个没良心的,我还以为你周末会回来吃顿饭的。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
顾凛:“……”
儿子不说话,梁颂娴唠叨了两句,自己也觉得没趣,只好挂了电话。
顾凛倒头继续睡,可是怎么睡也睡不着。
下周末回祖宅见爷爷,他该怎么跟陈之夏提这个要求?她那个软硬不吃的
如果直接告诉爷爷,他和陈之夏崩了,也不知道爷爷是什么反应。
他知道,爷爷很喜欢陈之夏,一直很希望陈之夏能当孙媳妇。
算了,顾凛想来想去,决定再给陈之夏一个机会。
第二天到了公司,顾凛直接喊陈之夏去办公室。
陈之夏很疑惑,顾凛不是已经决定把她打入冷宫了吗?怎么又开始使唤她干活了?
她整理了一下头发,才昂首挺胸地走进顾凛的办公室。
越是心情低落,越是伤心欲绝,她越是要表现得神采奕奕,心情愉悦!
顾凛坐在桌子前,见她进来,示意她坐下。
陈之夏瞟了他一眼,见他一副没睡好的样子,眼睛下面有一点淡淡的青色,脸色也很憔悴,整个人都像瘦了一圈。
陈之夏在心里冷笑,见了初恋情人应该很开心呀,怎么搞得失魂落魄的?
难道甘棠不搭理他?
顾凛看陈之夏妆容精致,打扮得清爽利落地坐在那里,心里那股无名火又烧了起来。
看来陈之夏的周末过得很充实很愉快。和他翻脸,一点都没影响到她的心情。
顾凛按捺住心头的怒气,淡淡道:“爷爷想见我们,周末你跟我回一趟家。”
顾凛说的那么轻描淡写的,陈之夏很吃惊:“顾凛,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顾凛一听到分手这个词,拳头就忍不住攥紧了。刚结痂的伤口被他这么一撑,血珠又开始往外渗。
“像以前一样,你开个出场价吧。”顾凛解释道:“我爷爷已经认定你是孙媳妇,如果再换人,我怕他老人家接受不了。”
顾凛的解释倒也合情合理。
陈之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