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芩的见识和学识,比起大部分同龄人来说,要强上许多。
从小就生活在一个不为吃穿发愁的大家庭里,有着卓越的生活条件,黄芩能听到接触到很多平常同龄人难以接触的事情。
良好的家教和她的聪慧,久而久之自然结合在一起,让她有了独立思考问题和审视问题的能力。
面对辉哥这样的人物,刚开始的时候,黄芩还不太注意他的存在,毕竟牛顶天介绍过他们。
不过之前牛顶天突然晕倒的时候,辉哥和他身边五个人表露出来的彪悍,立刻让黄芩紧张起来。
父亲两次被绑架的经历,让黄芩对这种看似平常人,却会像怪兽一般露出锋利獠牙的家伙防备和警觉非常高。
牛顶天和柳青两人恐怕也没那么简单,两个四城这种屁大的小地方,会有辉哥他们这样专业的保镖保护才叫见鬼了。
正是基于这些问题考虑,黄芩之前才假装着对牛顶天问这问那,就是想弄清楚这些人到底想做什么?
只是她还没找到答案,却被聂辉那一眼看出事了。
所以,当聂辉微笑着看向黄芩时,看似平静,其实已经高度紧张的黄芩只觉得自己仿佛被毒蛇盯住一般,她突然猛的掀起面前的塑料箱砸向聂辉。
那箱子面上装满的烤鱼,鱼骨,蘸水,筷子,纸碗顿时漫天飞舞。
“佩玲姐小心他们几个。”黄芩起身尖叫着向后快步退去,她身边的黄佩玲已经挡在身前,旁边那些女孩也都围了过来,护着黄芩飞快的退进帐篷里。
火堆边上的牛顶天和柳青都呆了,傻呼呼的看着漫天飞舞的箱子带着一干杂物飞向辉哥。
聂辉也是莫名其妙,急忙起身拉着身边几个兄弟避让开。
旁边的张雄,刚子,牛顶天,柳青他们也急忙闪开,避开那些汤汤水水。
这要是泼在身上那还得了?
“你做什么?”一个聂家弟子对躲进帐篷的黄芩她们怒吼起来。
黄芩冰冷的声音从帐篷里传出:“哼你们想做什么你们自己清楚。张雄,你敢坑我!”
“萱萱姐,给家里打电话,快。”
这话就严重了!
张雄什么事发都不知道,就被黄芩一口咬定带人,他根本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雄急忙向帐篷走去:“黄小姐,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哎呦我去。”
他话没说话,急忙往旁边躲去,一捆青菜从帐篷里砸了出来。
帐篷里安静了一会。
黄佩玲冷着脸出现在帐篷门口对张雄问道:“张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把这件事解释清楚,你和我们黄家的生意,包括你自己,都会不会有好结果。”
满脸无辜的张雄瞪大着眼对黄佩玲问道:“不是。黄小姐,咱们有什么事那得说清楚,你这样就断定我做了什么坏事似得。我现在连什么情况都还没弄清楚好吧!”
黄佩玲冷着脸指了指牛顶天和聂辉:“那你告诉我他们俩是什么人?”
张雄回头看看愣声回道:“小牛啊,他朋友辉哥啊!”
黄佩玲面上露出讥讽:“那么他们是哪里人?家住哪里?门牌位置?你知道吗?”
黄佩玲这话一说出来,不止是张雄傻了,牛顶天和聂辉他们也愣住了。
牛顶天指着自己对黄佩玲问道:“大姐,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黄佩玲看向牛顶天的目光变得阴冷:“年纪轻轻不学好。明明有一手好厨艺可以过好日子,却要做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牛顶天懵了,对柳青问道:“她在说我?”
柳青懒洋洋的:“好像是的。”
牛顶天看向黄佩玲:“确定这是说我的?那能不能告诉我,我做什么坏事了?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黄佩玲冷哼:“你不用油嘴滑舌,你们伙同张雄一起想要绑架小芩,我们已经报警了。有机会让你们狡辩。”
“绑架?”牛顶天愣了,盯着黄佩玲看了好一会,回头看着张雄:“张哥,你来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张雄发懵呢,他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急忙对牛顶天说道:“我也不知道啊!什么绑架?”
旁边的罪魁祸首,聂辉突然说道:“我好像吓到那个黄小姐了。”
牛顶天奇怪的看着他,柳青也回过头去,张雄瞪大眼看着聂辉:“辉哥?你吓到谁了?”
聂辉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对牛顶天裂嘴笑道:“我刚才不小心‘瞪’了眼她。”
别人不懂,牛顶天和柳青当然知道聂辉这个“瞪”字是傻意思。
“你一个那啥的人你瞪别人干嘛啊!大哥啊!”牛顶天哭丧着脸,指着帐篷那边:“你看看现在别人把我们当恐怖分子了。”
聂辉耸耸肩笑而不语。
张雄这会算是反应过来了,他也是无可奈何对黄佩玲解释着:“黄小姐?我带刚子他们几个兄弟出来,只是为了路上多个人方便。他们本来就是我公司里的安保人员。”
“这边遇到小牛,我之前已经解释过了,偶然遇到的,因为小牛和柳青熟悉这边的情况,所以请他们来给我们做个向导。”
“至于辉哥,小牛的朋友。虽然你们觉得他可疑,但是也没必要反应这么激烈吧?报警……”
张雄满脸苦笑的停住话,解释这几句他都觉得嘴苦:“黄小姐喜欢垂钓,我这才说到这边来玩几天。”
“我你们宏海集团有生意往来,每年的收入也有个千把万的收入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