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叔,我姨夫这是喝了多少啊。”牛顶天笑呵呵的上前帮着何森架住钟伟,两手没用几分力,喝得软泥似得钟伟就被他轻易架住,往屋里扶去。
满头大汗的何森这才得以从烂醉如泥的钟伟身边解脱出来,气喘吁吁对牛顶天说道:“快快先把他扶进屋去睡起。累得我一路。”
屋里正做饭的王芳也听到外面的动静了,出来一看,不禁埋怨起来:“怎么喝这么多?”
她也手忙脚乱上前帮忙。
牛顶天看小姨那手脚,呵呵笑着:“小姨你去烧点姜糖茶。我扶姨夫进去!”
他一把子力量,扶着钟伟的手臂,架在肩膀上,身型和他差不多的钟伟,整个人顿时被他抗了起来,几步走进卧室把钟伟放到床上。
钟伟喝醉了也老实,就嘴里猪似得哼哼着,整个人是动不了。被牛顶天放到床上,给他把鞋袜脱了,靠上枕头拉上被子。
牛顶天才对一路跟进来的何森笑道:“何叔你外面坐,没事了。我姨夫这可是自寻死路啊回头绝对要跪搓衣板了。”
何森擦了擦脸上的汗,转身在客厅里坐下,他是钟伟为数不多的朋友,又是老同学,在这家里倒是也不拘束。
何森坐下对牛顶天摇摇头:“你姨夫这酒量,我看了都糟心。叫他少喝还不行,一口一杯,两杯倒。”
他的话惹得牛顶天哈哈大笑,王芳从厨房端了姜糖茶出来,瞪了眼何森:“你还好意思说呢?明明知道他不会喝酒还让他喝成这样。”
说完端着姜糖茶进屋去,给钟伟喝了小半碗。
牛顶天在旁边憋着笑,到厨房里把小姨刚煮出来的姜糖茶给何森端了一碗:“何叔,你也喝点这个。”
何森也不客气,接过姜糖茶喝了两口,对牛顶天问道:“小牛,你小子这次考试怎么考成那个样子?这么机灵个大小伙,考了九十几分,你也好意思。”
牛顶天嘿嘿笑着:“我就不是读书的料。没办法了。”
王芳从屋里出来,对他哼了声:“你那是不用功。整天盯着女孩子,现在知道错了吧?”
牛顶天脸上一烧:“哪有我什么时候看过女孩子。”
王芳撇了撇嘴:“懒得说你。何森下午在这吃饭了,小牛还有点事要问题。我去炒菜马上就好。”
何森点点头:“行。刚才喝酒尽服侍老钟去了,我都没吃东西。”
牛顶天也没想到小姨会说这话,不过既然说了他还真是想好好问问何森,关于那段河道的事情。
他在旁边坐下:“何叔,我就想问问关于那段河道的事情。”
钟伟之前已经提过那河道的事情,何森也知道,听到小牛问这事,何森摇摇头:“那段河道现在可不好弄。”
他端起姜糖茶又喝了口:“那段河道基本与我对老钟说得差不多,不过你要是想要开发的话,难度有点大。”
“投资投资,第一位的东西,永远是资本的进入,创意也好项目也好那都是白搭,没有钱什么也做不了。”
何森看向牛顶天:“老钟和我说过你的想法了,单纯的解决水质问题,比你想的难多了。”
“按照你的想法,河道就算能请工人疏通出来,但是你出产的东西怎么销售?四城可不大,谁要是知道他们从市场上买来的活鱼是那条河里出来的,就没有下一次了。”
何森说的并没错,这一点倒是牛顶天没考虑到的。
牛顶天听着羞涩的裂了裂嘴:“这我还真没想过。”
何森摇摇头举手扒着指头给牛顶天算了起来:“四城的水资源不算很丰富,甚至是贫瘠。不过这里并不太缺水产品。要说缺,也缺的是海产。”
“这里一年四季出产的水产品,都是由四城本地人消耗,虽然数量逐年上升,但是竞争很激励。”
“再加上那条河道的问题,是整个四城的排污主流,虽然有经过净化处理,但是那种留在大家伙心底的污点,是最恶心的。在几年甚至几十年的时间里基本不可能会轻易消除。”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何森粗喘了几口:“我就是干这行的,鱼市算不上门清,不过四城周边那里有条河,有个箐沟什么的,我还是清楚的。”
牛顶天裂嘴笑着:“那是。这些可是何叔你的老本行。”
何森笑笑:“所以,那天老钟和我提起这事,我就觉得不靠谱。投入和回收不能成比例。我们贴出那告示向社会招标也是单位领导定下的……烫手的山芋啊!”
牛顶天也跟着笑了起来,大大咧咧开玩笑似得说道:“何叔,你说我们本地这么多好吃的本地野生小鱼,要是有能力饲养那些,那可就发达了。”
何森摇头:“本地鱼种别说是饲养,这么多年了驯养成功的列子都极少,没有经济价值,谁愿意来做这样的事。”
牛顶天眼中闪过到精芒:“何叔,既然那河道不适合开发,那就算了。还不如我每天出去钓鱼,捞鱼去。”
何森也知道这小子喜欢钓鱼,听牛顶天说起这个,他笑了笑:“回头叔送你根鱼竿,那可是别人送我的进口货。给你那去嘚瑟去。”
牛顶天现在对单纯的钓鱼已经不是那么在意了,他更在意别的东西。
“对了何叔,四城周围那些河流什么的水源,有没有什么数据之类的能公开让我看的啊?我想了解了解周围水源的情况。”
何森一愣他也不知道小牛要这个东西干嘛,不过这些东西他这边也没他对小牛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