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贩子?他们俩那么牛,现在居然要去做鱼贩子?这我倒真没想到。行了行了,回来吧我们在金泉ktv,废话,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就行了。”
黄毛在ktv里拿着电话大声吼叫起来,他脸上露着难耐的兴奋,两眼放光。
坐在旁边的小刀对黄毛涎笑着:“黄哥,什么事这么高兴?”
黄毛挥舞着手里的电话大声对小刀吼叫起来:“牛顶天那个废物,他一直觉得自己的高中部的老大?一个学校里的虚名,他还真以为自己了不起。现在呢?居然要去做个鱼贩子,鱼贩子啊笑死我了,废物就是废物,渣滓。”
小刀近乎谄媚的对黄毛笑着:“牛顶天?哼!那个废物也真想得出来,鱼贩子。”
坐在不远处的疤脸,低着头喝酒,听着小刀和黄毛鄙夷的打击,他心里却有些不好受。
他们这些个人聚在牛顶天身边,大多数都因为或多或少的接受过牛顶天的帮助,黄毛高一时惹上麻烦被人堵在学校门口,是牛顶天出的头。
小刀那时候被高三的几个小子整天堵在教室门口收保护费,也是牛顶天出的头。
自己,疤脸摸了摸脸上的疤痕,不是牛顶天把他推开,脸上这条疤恐怕就是不这样了。
疤脸不用去猜也知道,那边给黄毛打电话的,肯定是哑巴。昨天下午吃饭,饭局都快结束了,哑巴还带着烟鬼过来有些不要脸的给黄毛敬酒。
这几个人做事已经没有底线了,牛顶天在高中罩了他们三年,这才刚刚毕业一个个就开始翻槽,想要落井下石看牛顶天的笑话。
这一切的来源都是黄毛。
这个一直想做老大的家伙。
疤脸看向得意洋洋的黄毛,迎着他的目光,黄毛在那里兴奋的举着啤酒叫嚣着:“喝喝兄弟们放开喝。今天不醉不归。”
黄毛的兴奋带动了包间里十几个小年轻的兴致,一个个端起啤酒不要命的开喝,话筒里也传出鬼哭狼嚎的叫声。
疤脸突然觉得有些心烦!
……
牛顶天躺在床上,呆呆看着天花板他也有些心烦。
他真没想到哑巴和烟鬼会是那种反应。
“仅仅是因为我开的工钱不够吗?”牛顶天对自己反问着:“可是我不是说了吗?别的以后再说。生意还没起来谁也不可能要求更多吧?”
牛顶天终究还只是个十九岁的大男孩,虽然有成熟的一面,也有还没真正成长的一面。
他对别人美好的想法,并不那么正确。
他把那些同学聚在自己身边想得太美好了。因为他有能力摆平校园里的冲突,那些同学才聚集到他身边。
而现在,大家都毕业了,褪去了一层羞涩,牛顶天在同学们的眼里,再也没有往日的光环。
不过人总要成长,遇到这样的事情,就是人长大,会学着思考的时候了,所以躺在床上的牛顶天脑海里,不禁回忆起自己三年高中的生活。
老师,同学,遇到的事,姨夫,小姨,自己,柳青……一件件往事仿佛老旧的黑白电影从牛顶天的脑海里闪过。
手机无声的震动起来,打断牛顶天的思绪,他挥手:“荆棘光环。”
金色光芒中荆棘舒展。
一闪而逝。
荆棘光环为牛顶天带来脑海中一阵轻微的冰凉,那些烦人的念头似乎在刹那间变得通达,化作烟云飘散被驱除脑海。
牛顶天身上缠绕着荆棘光环的余晕,坐了起来轻轻叹了口气,趴到电脑前开始整理水域资料。
本应该安排好的事情出了变故,那么之前的计划就被推翻了。
牛顶天刚刚打开文档,准备把想法记录下来,手机又震动起来,他打开看看……前几天转给哑巴和烟鬼四千块钱,原封不动的转进了自己的账户。
以哑巴和烟鬼的家境,他们报名的那一千块钱,是绝对不可能这样轻易拿出来还自己的。
这个时候钱打到账,那应该是之前聊过走了他们就把钱打出来的……牛顶天不用去怎么想也知道是黄毛在后面给他们撑着了。
“看来你们是一心跟着黄毛做事了。”牛顶天看着手机里的显示,心底最后一丝对几个人的情谊,就此被斩断。
牛顶天又不是傻子,黄毛一直想着做高中部的老大不是一天两天,只是他没想到,这大伙都已经毕业了,黄毛居然在自己面前表现得这么幼稚。
为了这个虚无缥缈的东西争来夺去。
看来黄毛是很在意这个东西啊,或者说黄毛更想把自己踩在脚下。
牛顶天眼中目光变得冷寂,面上露出几丝不屑,淡声说道:“别说我有骑士系统。就算没有这个,黄毛你也不可能站在我头上。”
他翻出电话簿拨通柳青的那边:“青。哑巴和烟鬼把钱打回来了,我们的计划得变变了。”
电话那头传来柳青的声音:“随他们去吧!跟着黄毛能混出什么来?我们自己跑市场,我们的脚力运输也不比摩托慢多少。轻松搞定,还不用分赃。”
牛顶天一笑:“行。就从那木河开始。明天见。”
“明天一早先跑市场。后天就能行动了。再见。”柳青那头说完,把电话挂了。
……
大清早出门
牛顶天和柳青凑在路边会合,牛顶天翻出手机打开地图,指着上面茶马古镇的位置:“先跑那边,那边现在很热闹。开了几十家餐厅。”
柳青也拿出手机翻出梅子胡公园的位置:“然后去这边,这里一条街都是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