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暖心留在将军府用餐的消息第一时间就传回了舒王府。
“知道了。”墨流池对着传话的人摆了摆手。
“七哥,你就不去瞧瞧?”墨宣问。
“小九跟着,无事。”墨流池摇了摇头。
墨宣张了张嘴,没有说下去,绕开了话题,道:“皇上的圣旨马上就要下来了,你打算怎么办?”
墨流池手里正摆弄着一只扳指,听了墨宣的话,微微笑道:“父皇愿意立就立好了。反正也做不得数。”
“这话可是大逆不道。”墨宣忙道,面上带着惊惧,不过马上他又叹了口气,“不过,也就你敢这样说吧,换了别人,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不等墨流池说话,墨流风在那边问道:“听闻姜琤在你府上中毒了?”
墨流池先笑了,“连姑姑都未曾告诉,五哥都知道了。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五哥。”
“还有这事儿!”墨宣惊呼一声,“在舒王府动手脚,这人胆子真是不小!”
“知道谁做的?”墨流风问道。
“不太确定。”墨流池道,面上冷静,忽而扯出一抹冷笑来,“也八九不离十。”
“怎么还有别的事?”墨流风又问。看墨流池的样子,他是真的怒了,单单说在舒王府动手脚下毒,伤了姜琤还不至于会让墨流池真的动怒。
里面肯定还是有事的。
“姜琤是在她院子里中的毒,吃的是她准备的点心。”
那又怎么了?墨宣暗自嘀咕一句,却猛然怀疑那人的目标是七嫂?”
墨流池并没有答话,但是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墨宣心中有些不快,她在这里是受委屈了。
他和呼延暖心关系不错,虽则他有事瞒她,可是,他待她却是用了心的。知道她处于危险,自然担忧起来。
同时,心里也有些责怪起墨流池来。
“七哥既然有了目标,又为何不查下去?”墨宣问。
问完觉得自己这话有些过了头,询问的意思倒是不如质问的意思更强烈更明显一些。
“墨宣,这是老七府上的私事。”墨流风在一旁道。
墨宣暗暗垂了头。
“大概明日父皇的圣旨就要下来了。”墨流风道。
墨流池收回看着墨宣的目光,微微叹一口气,“迟早要来的。只是,她恐怕是又要误会了。”
“这么久都没有让她明白你的心,真是不知如何说你好。”墨流风也叹了一声。
其实,两人都明白,都是情势所迫。墨流风微微带着些歉意。说到底,墨流池做这么多,还不是都为了他。
现在能够对他构成威胁的只有墨流锦一人,却也相当难对付的。
“是我……”
“五哥。”墨流池打断墨流风的话,面上笑着,“姑姑知道了这事,肯定不会罢休的,到时还要五哥帮衬着些。”
其实,哪里有墨流池搞不定的事情,而且有姜琤在,姑姑自然也不好太过追究,更何况,救治姜琤的还是呼延暖心的药。
墨流风但笑不语。他当然明白墨流池的意思。
将军府里准备了满满桌子的饭菜,都是呼延暖心喜欢的。
“心儿多吃些菜。”呼延夫人夹了菜放在呼延暖心的碗里,目光温柔。
“谢谢母亲。”呼延暖心含笑道谢。
期间呼延夫人不时的给呼延暖心夹菜,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
饭后呼延暖心没有急着回去,而是陪着呼延夫人聊着天。
“心儿,你嫁过去也不短了,可有什么动静?”
“什么动静?”呼延暖心不解,疑惑的看着呼延夫人。
呼延夫人没有开口,到时目光在呼延暖心的肚子上转了一圈,呼延暖心立时明白,这动静是什么了。
她有些犹疑,墨流池的孩子,她没打算让墨流池知道,可是要不要告诉呼延夫人。她还没有决定。
呼延夫人一直看着她,她没有办法不回答。
“还没有。”呼延暖心最终摇了摇头。
“怎么,你们……”
“没有。母亲,孩子急不得。”呼延暖心道。呼延夫人看着呼延暖心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的。呼延暖心虽然看着柔弱,到时,却是一个很固执的人。
这个话题就此打住,两人又聊着别的,但是呼延夫人明显感觉呼延暖心心思并没有在这里,暗自叹了气。
呼延暖心的确没有用心聊天,她心里想着的是关于孩子的事。
孩子的存在不能让墨流池知道,所以,不让墨流池知道,那么最好的就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那个大夫呼延暖心很放心,呼延暖心自小身体不好,每次都是这个大夫为呼延暖心治疗,他对呼延暖心的情况最为了解,所以即使嫁到了舒王府,呼延暖心有什么事情也都是这个大夫在看。
所以呼延暖心的意思,这个大夫自然会照办。从来将军府出来天色已经渐暗,小九护在车外,街上人不多,但是马车走得并不快。
一路溜溜达达的,天色完全黑下来的时候,还没有赶到舒王府。
路上很安静,家家大门紧闭,小九赶着马车,街上只有车轱辘滚动的声音。
“小九,还没到王府吗?”青莲撩起车间探头问道。
“就快了。”小九答。扬手在马背上抽了一鞭,马吃痛,脚下便快了许多。
青莲从马车里出来,坐在小九的身旁,小九看她一眼,并没有说话。
远处突然有马蹄声传来,听起来人数不少,小九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