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修了一个月的府邸,他们想要的东西仍无任何踪迹,而青莲又进了宫,韩九的脸都快作成了块苦瓜。高士奇之子——高盼盼也怕被师父责骂,趁父亲不注意,从库房里盗出一幅元代赵孟頫的字,准备孝敬给师父元亨。
快进入初冬了,天气阴晦的紧,地上布满了枝枝叶叶,韩九进了跨院,一看这乱糟糟的院子,就叫唤开了,“万福,你小子去哪偷懒了,院子怎么脏成这样?”咯咯咯,一阵笑声,从树上传来,韩九听了,头皮一阵发麻,原来小师妹修罗媚媚到了。韩九扯着脸皮抬起头,枝桠上,媚媚穿着银色滚边绣袍,套了件白狐坎肩,黝黑的头发随意的挽在头上,上面插了一支碧玉簪,放了的脚在空中踢来踢去,一副天真浪漫的样子。韩九笑着打千:“媚媚到了,哥哥这就有救了。”媚媚攒着眉头道:“谁跟你哥哥妹妹的。只跟你说一句,师父很生气。”韩九脸上的肌肉不自然的抖了抖,强笑着问:“周岳乐在哪?师父很想见见他。”媚媚冲韩九啐了一口吐沫,骂道:“你也配问我!也不掂量着自己几斤几两。”韩九心中暗骂,****,若不是你和师父有一腿,老子我怕你。转头又见高盼盼手里抱着个盒子,悠然的进来,心中更加愤恨,媚媚靠色,高盼盼靠钱,他无依无靠,加上父亲曾背叛过元亨,眼瞧着被这二人排挤无立足之地,心里忍不住的开骂。三人进了屋,果然和他想一样,元亨并未斥责媚媚和高盼盼,而是一股脑的责怪他。韩九耐着性子听完,给元亨叩头请罪,元亨理也不理他,径直离开了,把他晾在了原地。
高盼盼笑意盈盈的拍了拍他的肩,追着元亨跑了出去。而媚媚坐在太师椅上,玩着自己的手指甲,一副小女儿态。韩九见元亨走远了,刚想站起来,飞来两枚石子,正打在他膝盖头上,疼得他一个趔趄,摔在了媚媚脚下。媚媚用脚尖勾起他的下巴道:“师父可没让你起来。”韩九气得大骂小贱人,手下一个云中取月,直奔媚媚的脚踝,又快又狠,若被他抓住,媚媚必然伤筋动骨,可她不慌不忙,身体轻轻一转,巧如飞燕般让过韩九的招式,横坐在椅中,并翘起了二郎腿。韩九见状,再使一招开天辟地,径直劈向她柔软的腰腹部,媚媚冷笑一声,手压椅背,椅子立起,她顺势从椅背上滚了下去,而韩九这招力大势沉,不偏不倚正好劈在了椅子面上,黄杨木的硬椅,硌他他手背发麻,指骨生疼。他本就恼羞成怒,此时更火上浇油,于是便亮出看家本领,要与媚媚好好分个胜负。见韩九露了杀机,步步紧逼,媚媚也不再戏耍,占着她灵巧多变,拼命化解韩九的招式,而后反击一二。两人你来我往,斗了二三十招,屋里的杯盘摆设打碎了不少,两人斗得正酣,屋外闻声进来一人,见状,眉头轻轻一皱,随后一招霸王举鼎,分别架住了两人打斗的胳膊。韩九一看来人,心中吃了一惊,把怒火忘到了九霄云外,“周岳乐,怎么是你?”
见二人不再相斗,周岳乐放开了他们,道:“是我。韩九,有什么事,你冲我来。若以后再让我看见你欺负媚媚,我绝不放过你!”韩九望向媚媚,意思是,他知道了?媚媚却不理他,冲周岳乐妩媚的一笑,孩子般抱住了周岳乐的脖子,撒娇道:“你怎么才来,人家被他欺负惨了。”韩九倒吸了口凉气,若元亨看见了,不知那只老狐狸会不会当场大开杀戒。
周家堡的云惜与媚媚本是双生子,是五大侍卫之首庄之云的女儿。当年庄之云因不肯开启宝藏共谋大事,与元亨为首的四大侍卫发生了内讧,元亨带领他们一起围攻庄家,试图抢夺庄之云那份藏宝图,却因技不如人,被庄之云带着藏宝图逃了。但庄之云也因此死了妻子,女儿也被元亨抢走了一个。元亨一边立教扩大势力,一边打探庄之云的下落,几经辗转,发现了庄之云带着另一个女儿逃到了西北,便带着三大侍卫北上追击,但一路追下来,他却中了庄之云各个击破的机谋。他的父亲韩羽非投了******,齐笑在云崖寺出了家,自号了尘法师,最后一个侍卫凌霸不知所踪,元亨眼见孤掌难鸣,又自觉不是庄之云的对手,于是退回了湖州老家,默默发展壮大,想伺机做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
他父亲韩羽非在世前一直不提此事,直到临死前才告诉他藏宝图的事,主要目的是要他提防元亨再次北上寻图,找韩家的麻烦。况且元亨为人诡计多端,又在湖州立教多年,受众众多,知子莫若父,韩羽非怕他不是元亨的对手,所以临终前,曾跪拜王毅,把韩家一家老小托付于他,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背靠大树好乘凉,一定要借朝廷的力量对付元亨,千万不可凭一己之力去对付这只老狐狸。然而,他居然猪油蒙了心,为了宝藏,背叛了王家,杀了王毅,断送了和朝廷合作的退路,然而,这还不最可悲的,最可悲的是,自己把韩家一门交到了元亨手上,还拜了元亨为师,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说的就是他,他恨恨地吐了口吐沫,留在这,他不是周岳乐与媚媚的对手,更占不到半分便宜,打定主意,趁两人你侬我侬不注意,逃出了房间。
韩九一走,媚媚转手就给周岳乐胸上一拳,周岳乐皱了下眉,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