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天是真的被童观止给逼疯了,也气急了,对他又踢又踹的,这臭男人也跟她推推搡搡,一点都不大度。那会她都没有想起他腿上的伤,扭成一团的时候,还真的不确定是不是踢到了他的旧疾,而且她也只是听说过他的腿疾,并不知道他那旧伤究竟有多严重,再加上他又生生冻了半夜,保不齐......
见童观止不动,她又推了推他催促:“快点。”
说着就抽回手,童观止迟疑了一下又很快放开了,“二丫,我真的没事。”
林二春瞪着他,他拿着帕子按了按鼻子,他又打了个喷嚏,然后弯下腰准备脱鞋子。
林二春摸了搭在床头的衣裳自己披上,绕过童观止从床上下来,走到那个矮了一角的床角又听见一声“咔咔”响。
这会也顾不得了,她穿上鞋,见童观止还磨磨唧唧的一只鞋子都没有脱下来,干脆捏住他的脚踝,直接给他的鞋子扒掉了,握住了他的脚尖。
童观止忍不住的往后缩腿挣扎,又怕一脚踹在她脸上了,动作幅度并不敢太大,压着嗓子道:“我真的没事,二丫,昨天过来都没有洗过脚。”
林二春懒得跟他磨叽,“我都不嫌弃你的脚了,你还犹豫个什么劲?”不由分说一把用力捏住,勉强固定了,掀开裤脚查看他的脚踝、小腿,一点一点的往上按压,边按还边问:“是这里吗?”
终于摸到了一处凸起的疤痕,就在脚踝上方,那疤痕都有一指长了,她在上面摸了摸,低声道:“怎么弄的啊,当时就不怕真的瘸了……”
童观止被她的神色取悦了,道:“没事,都好了。”
只是却忍不住直发颤,腿脚扭来扭去,他挣扎得太厉害,林二春在那只脚要抽出去的时候,又重新往下按住,直接按在他的脚板心了:“别乱动。”
童观止最受不了别人碰他的脚,这种痒简直忍受不住,可现在却是骑虎难下了,这会儿既后悔自己做得有些过头了,又享受这难得的温柔关怀。
他是有些疼,但还不至于走不了路,只是不甘心临走还解决不了矛盾,所以将这疼痛反应放大了,这也是切实发生过的,他信手拈来。
这会脚上发痒,在即将忍不住笑出声的时候,他拿着帕子在鼻子上吸了一口。
“阿嚏!”成功掩饰住了闷笑声。
林二春皱着眉头抬起头来,童观止气息已经有些不稳,一脸痛苦纠结的样子,这副模样落在林二春眼中就是妥妥的特别疼,她空出来扯了被子盖在他身上:“真笨,冻成这样不会盖被子?”
另一只手依旧握着他的脚不许他乱动,声音达到了今天早上的最柔和:“很疼吗?有没有扭到?我拿药油给你按一按。”
她一直靠运动减肥,肌肉酸痛是常有的事情,药油这些是必备的。
童观止被她这柔柔得样子看得心中火热,见她眼波盈盈,眉心都拧着,认真的道:“二丫,我真的没事,只是那些老毛病了,回头按一按再敷一敷就没事了,没有被你踢到,真的,你那时曲着腿,都是那膝盖顶我的肚子,后来坐在我身上踢到的也是大腿,没有踢到这伤,不信你自己点灯了看。”
林二春小声啐道:“没有踢到就好,谁要看你的大腿和肚子!”说着赶紧将他的裤腿给拉了下来。
这个臭流氓,还想脱衣服啊怎么的?
童观止听到她的抱怨,耳根有些红,鼻子发痒,这次是真的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都来不及用上帕子,幽怨的反驳她:“二丫,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说你不信我的话,可以看看我小腿上真的没有淤青,那旧伤都好了。”
顿了一下,又忍着浑身火热和脚底发痒,继续逗她:“不过,我的小腿和脚你都看了,你要是还想看大腿和肚子,也随你看。”
林二春被撩得面红耳赤,一言不发,握着他的脚,将他的腿往被子里送,童观止的足弓都纠结难耐的拱起来了,闷闷的喊了一声:“二丫......”声音都有些发颤了。
林二春不理他,突然抠了抠他的脚心,童观止猛地一哆嗦,要不是林二春早有准备,肯定被他给抽走了。
她“哼”了一声,按住他的腿,又有节奏和规律的连续抠了几下,童观止跟被按着刮鳞片的鱼一样,忍不住的翻腾起来,压抑着道:“二丫,别这样,我......嗯。”
木床摇晃着发出吱嘎吱嘎的剧烈声响。
林二春不听,手上又轻又重的各种挠他、抠他,偶尔还摸两下脚心,童观止咬着后牙槽,闷在被子里,时不时发出几声闷哼声。
天将亮,外面的人一直没见童观止出来,已经自行将马车从林二春门口挪走了,这会都窝在这房子的房梁上,听到这声响个个面红耳赤,屏气凝神的听了一阵壁角,彼此交换了一个不可置信的视线。
不过想想林二春抱着童观止那霸气又虎虎生风的样子,觉得也不是不可能。
大爷的爱好还真的是很独特。
房间里,童观止已经喘得上气不接下气,肚子都抽搐得有些疼了,他因为从苏州府赶过来赶了一天的路,昨晚又跟林二春闹了半宿,又罚站罚了半宿,再加上之前处理事情,已经两天不曾合眼。
这会又被挠得浑身颤抖,骨头缝里都透着痒意,挣扎和强忍着笑也是十分耗费体力,已经浑身乏力,只本能的一抽一抽的,哑着嗓子各种讨好:“二丫,好二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