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里,她中了药,跟春晓厮打,她明明赢了也哭,一边拿树枝自伤抵抗药性,一边哭得不能自已。

她会哭,有理的,没理的,疼了,委屈了,输了,赢了,还会莫名其妙的掉泪。

可这回,就算是受了他的辱骂,他骂的那么难听,她难过得只想要跟他拼命,踩在酒坛子的碎渣子上出了那么多血,肯定疼,她却也再没有当他哭过。

她不是不会哭,只是对象不会是他,是任何人都好,总之以后不会是他。他亲自斩断了自己的那一丁点无人知晓的荒唐念想。

林三春已经抹了泪,用力的点点头,“那我不哭了,我去给朔哥哥熬药,朔哥哥再休息一会,大夫都说你累得很,又忧思过重,身上还有伤......”

“去吧。”

等室内安静下来,东方承朔才蹙了蹙眉,放任眼底露出无人知道、也不会被人知道的落寞,良久一声苦笑。

他收敛了那儿女情长的思绪,开始想着眼前的事情,想着不久前的那场奇耻大辱。

他才刚给了跟他毫无关系的林二春羞辱,转头,他就跟她感同身受、同命相连了。

他猜,她要是知道了,说不定会哈哈大笑两声,骂一句“活该!报应!”

报应......

念头一起,他脑子里闪过一个荒唐大胆的猜测。

林二春,童观止,这两人会有关联吗?

他刚骂了林二春,转头就碰见了童观止,并在他这里受了屈辱。

他今晚是临时起意出去寻林二春的,又是临时决定独自待一会,短短的时间内就碰到了刺杀。谁能这么清楚他的行踪?

之前他派人清理林二春住的客栈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那就是说,他从那客栈出来没多久,就被人盯上了,那时他心中烦乱,的确可能被人钻空子,可从那会到事发,其实也只有短短的半个时辰。

这么短的时间,正好安排妥了来追杀他?他更相信对方也只是临时起意。是不是那人知道他进了客栈?可绕了一圈就只为了羞辱他一番?

他定定的看着帐子顶,摇摇头,心里排斥这个念头,还真是可笑,怎么会呢!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

这时,门外传来护卫的敲门声,“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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